“怎么可能没什么,他刚才那个眼神分明就是看老婆的眼神。”
“对啊,我感觉他下一秒就要把你吃了。”
“他该不会馋你的身子吧?”
越说越离谱,为了防止他们衍生出更多的猜想,乔阮急忙找了个借口溜了。
今天需要指导几个初级实验员完成实验工作,乔阮在实验室里泡了一整天。
累,累的要命,腰都直不起来了。
等到一切结束,外面天都黑了,她换回自己的衣服,在更衣室的椅子上睡了一觉。
睁开眼,第一时间去看手机,凌晨两点了。
实验室的位置不太好打车,平时回家都是打滴滴。
但现在这么晚,乔阮一般不太敢在这种时候打滴滴的。
保安亭里保安见到乔阮出来,礼貌的和她打了声招呼:“今天怎么忙到这么晚啊。”
乔阮笑了笑:“不小心睡着了。”
“那你可得小心点,这个点啊,你一个女孩子不安全。”
乔阮和他道过谢:“我会注意的。”
但应该怎么注意,她又不太懂。
环顾一圈的视线落在路边的共享单车上,乔阮拿出手机过去准备扫码。
由远及近的车灯把她面前的Yin影驱散。
深灰色的卡宴在她身侧停下。
乔阮等眼睛适应了亮光,然后才将视线移向车内。
驾驶座上的人,是沈负。
“上车吧,我送你回去。”
乔阮觉得时间真的足够改变一个人,沈负的声音好像没有高中时期那么清冽干净了,多了几分低沉与磁性。
对啊,毕竟他也快三十了。
不再是少年。
“不用了。”
乔阮拒绝道,“我骑这个回去就行。”
他点了点头,不勉强她。
见她扫码开锁,他又突然开口:“你家住在开城区?”
乔阮抬眸:“你怎么知道?”
沈负笑了笑:“病例上面有写。”
他解开安全带下车,亲自把后排的车门打开:“就当我是的士司机吧,不以朋友的名义。”
乔阮最后还是坐进去了。
沈负并不是在确认她是不是住在开城区,而是在间接的告诉她,她家有多远。
骑自行车回去,没两个小时是到不了的。
一路上都很安静,乔阮不讲话,沈负也不讲话。
她坐的是副驾驶,毕竟坐后排不太礼貌,那样沈负就真成司机了。
什么的士司机,什么拉车赚钱。
他根本就不缺这点钱。
许是安静持续的太久,又许是,乔阮自己也有疑惑。
她将看向窗外的视线收回来,手无意识的拉着安全带,迟迟未松:“这些年,你过的还好吗?”
沈负像是没想到乔阮会问他这些,他有半分钟的失神,熟悉的笑容再次挂上眉梢:“是在关心我吗?”
乔阮没有继续问下去:“你不想说就算了。”
沈负笑着问她:“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乔阮抬眼,车辆驶过一段很安静的路段。
沈负的脸处在黑暗之中,远光灯的那点亮光还不足与让乔阮太仔细的看清他此刻的模样。
只能瞧见一个大致的轮廓。
他的眉眼,他的五官,他的脸部线条,都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多出了几分锋芒。
难怪那些人说他不好相处。确实,他不笑的时候,的确给人一种不近人情的距离感。
“真话吧。”
路口前正好到了红灯,他踩了刹车停下。
握着方向盘的那只手轻微收紧,又松开,他笑着摇了摇头:“不太好。”
至于为什么不好,他没说。
他的人生纵有千般不如意,他也不会和人诉苦。
乔阮再次看向窗外。
她也没继续问了。
有些事情,其实她是知道的。
他家庭的复杂程度,再加上他的病。
无情型人格障碍还有一个另外的名字,反社会型人格。
乔阮觉得,沈负真的太会把握人性的弱点了。
明知道她最受不了哪种,他却偏偏故意在她面前展示出这一面。
他在这种事情上表现的越风轻云淡,乔阮就越发做不到视而不见。
车停到她家小区楼下,这里地段不错,也安静。
房子是她买的,江北的房价实在太贵了,光是首付就让她的经济状况出现赤字了。
更别说是每个月的房贷。
所以她目前还没买车。
房贷和车贷,只能二选其一,她选了前者。
乔阮和他道了谢,解开安全带下车,沈负也没立刻离开,而是看着她的背影。
目送她进了电梯,又将视线落在那栋楼上,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