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理智在告诉自己不可信,心却遏制不住在狂跳。
禾花暗暗攥紧了手心,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屏住呼吸。
不知是何缘故,眼前的这个人,明明也不怎么爱笑,却总是给他一种很好相处的感觉。
依附谁不是依附呢,也许,他说的也并不是不可以。
“看着我。”赵沉枝唤他,“不是答应了只同我好吗?你又在想什么?”
“啊?”禾花回过神来,“什么啊,我几时应了你?”
耳朵上一凉,赵沉枝捏了捏他的耳垂:“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哪有这样的!”他小声嘀咕着,手指揪着衣角。“那我要是不答应呢?”
“那我就砍你的脑袋。”赵沉枝在他脸上拧了一把,捏出一个淡淡的红印。
禾花听得出这是在逗他,倒也不怕,他没想好怎么回他的话,索性就不回了。
“喂,小瘟星。”赵沉枝打量着他,仔细瞧了一通,“你这个名字不好听,像个姑娘似的,我给你起个名字吧!”
禾花愣了一下,眼眶有点发热,他吸了吸鼻子,努力的做出不在意的样子:“随你。”
“怎么了?不高兴?”赵沉枝勾着他的手往自己衣襟里面带,这门窗大敞的,也不害臊。“给你摸摸,别哭,不是嫌弃你的意思,平日里还叫你花儿好不好?”
禾花摇摇头表示没有不高兴,嘴上小声嘀咕着“这样不好”,手却诚实的摸了摸他的胸口。
温温的,也没比他掌心的热度高多少。只怪美色迷人眼,禾花轻而易举的就已经被蛊惑。
赵沉枝与赵云吞虽说是兄弟,但他们俩个其实长得一点也不像。赵云吞有一双浪荡多情的眼睛,藏不住一身的纨绔气,倒也称得上英俊,只不过常年酒色虚耗,总让他显得比实际上要大上几岁。而赵沉枝则是那种Jing致而又锋利的,雌雄莫辨的美,像雾中仙人投在水面上的幻影,雾里看花,让人挪不开眼,生怕一眨眼,他就不见了。
赵沉枝对他打量了一番,轻轻的给他拍背,禾花就坐直了瞪大眼睛告诉他自己没哭,两只眼睛水亮水亮的,确实招人可怜。
禾花眨了眨眼,不再去看他,刚刚赵沉枝提起给他改名那一瞬,让他想起了小时候被人扔石子驱赶,那些同他差不多大的小孩面上明晃晃的恶意。
他生下来后,爹娘请人给他算了一卦,说他命中带煞,累及旁人,贵名压不住命,于是给他取了个女孩的名字。村里人极度排外,本就不欢迎他们,听说他们家出了个灾星,对他们排挤得更加严重了。村里的大人们会远远的避开他,只有小孩子不懂掩饰。嘲笑和谩骂让他不得不避开人群,因为一旦靠近,就会有人源源不断的提醒他是“不男不女的怪物”、“克父克母的煞星”、“该死的坏种”。
没有人不讨厌他,即使他什么也没做。
他扁了扁嘴,鼻腔发酸,没由来的委屈,他其实很不愿意在别人面前哭,男孩子老是哭哭啼啼的像什么话,但他总是忍不住。
赵沉枝单手揽着他哄他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另一只手倒也没闲着,捻着禾花带过来的糕点往嘴里送。
禾花侧着头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那只动作的手,生生将眼泪憋了回去,像小猫扑食似的,按着他的手,叼走了他手里的枣泥卷酥。
禾花嘴里塞的鼓鼓的,舔舔嘴边的碎屑就凑近他,飞快的亲在他脸上,一触即分。
“我想做。”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禾花已经从他身上跳下去,合上了门窗。
禾花脱光了衣物,跪坐在他身上,攀着他的肩:“用前面好不好,你太大了,后面会肿。”怕他嫌弃,又忙道,“我每天沐浴,不脏的。”
赵沉枝无奈的叹气:“净瞎想些什么,双儿生育比女子更困难,我只是不想你遭这罪。”
禾花不好意思的“哦”了一声,小声说:“不会怀孕的,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