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池安自言自语道:“什么怎么回事儿。”然后收了手机。
简池安伸手戳了一下沈欲的手背,在他看过来的时候又假装去看题,然后等他收回目光,继续戳过去,闹人的很。
沈欲悄悄注意着他的动作,在他又一次戳过来的时候按住了他的手,凝视了他一会儿,沈欲垂了垂眸子,道:“简池安,我不想告诉你,同时我也不知道如果告诉你该怎么跟你说,但是我隐瞒的只是关于我的过去,而我的过去里林星然只是一个陌生到不能再陌生的人,他占据我人生的百分比甚至不足百分之零点零零零零零一,但是你占据我整个心脏和大脑,你手心里握着的是我的命。”
简池安的手被沈欲拉着放到了心脏的位置,掌下鼓点急促律动,一下又一下。
那些黑暗的肮脏的东西他即使早就习惯也无法宣之于口,更无法将这一切事情对简池安全盘托出,即使简池安对他说信他,可是心脏满涨之后就是空虚恐慌,无尽的焦虑包围了他,怪兽早就盘踞侵占了他内心深处的地方,它需要无穷无尽的安全感来安抚,林星然出现之后这种情绪以无法遏制的速度膨胀起来,他需要时时刻刻的看见简池安,才能尽量维持着正常人类的外衣。
他明明可以阻止林星然出现的,他现在明明完全有能力阻止苏轻柔并解决一切事情,他占有沈家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有着绝对的控股权,这都是他这两年内缓缓搜集背着沈沛南买下来的,散买,谁也不知道实际的买主是他。
沈沛南每年生日都会给他百分之一的股份,到目前沈沛南给他的就有百分之十八,沈沛南最初持有百分之六十七的股份,剩余百分之三十三分别落在十位小股东手里,即使那群人和起来,沈沛南仍然是最大的股东,更何况,那群人就是一盘散沙谁也不服谁,各自之间都有恩怨,年年靠着微少的股份吃一点红利,日子过的虽然滋润,却仍然到不了想要的奢侈,软硬兼施之下,有人出市场价双倍的价钱买股份,但每年的红利却依然是他们的当然会同意,背着沈沛南签了股权转让协议,每天人模狗样的继续在沈氏上班,愣是谁也不知道沈家掌权人早就在暗地里换了一个人。
即便是这样,对于苏轻柔所做的事情沈欲还是放任了,他默认让林星然来了这里,来到了简池安面前,亲手把那颗□□引爆,等待着倒计时最后一秒,他亲手把自己往发疯的路上逼,他知道他有病,他早就知道自己不是正常人,他不去看医生,不去矫正心理健康,他把所有的一切都压在了简池安身上,赌着简池安会不会拉住他。
沈欲这样做了,他就要承受这个选择所带来的所有负面影响,他痛苦,他焦虑,他绝望,他无比空恐慌,他信简池安相信他,他又不信简池安会相信他,他梦到简池安头也不回地离开他,地上长出巨大的荆棘刺缠住了他的脚,然后从他的腹腔进入向上伸出喉咙割裂了他的舌头,他又梦到简池安牵住了他的手,所有荆棘刺变成了nai白的芬得拉玫瑰花瓣。
他在梦魇中沉没又被柔软的花瓣拖着浮出水面,空气自鼻腔涌入进入肺部,突然变得沉重了起来,水泥灰逐渐凝固,缺氧带来一阵耳鸣,拉长的轰鸣声中他与外界的联系逐渐遗失……
“沈欲!沈欲!”
声音由远及近的传来,涣散的眸子逐渐聚集,眼前是简池安焦急担心的脸。
“沈欲,你别吓我,你怎么了?沈欲!”
沈欲微张唇瓣呼吸了一下,喊道:“简池安……”
简池安听见他的声音松了一口气,吓得失去正常频率的心脏总算稍微安静下来,他故作轻松道:“你刚才怎么了?吓死我了,突然盯着我一动不动的,跟入定了似的,怎么着,你要修行出家啊。”
沈欲恍惚了一下,记忆有一瞬间的混乱,简池安的手机还放在桌面上,上面显示的是林初发过来的论坛截图,他伸手点击退出图片。
简池安看着他没什么事儿了,道:“这些人也是无聊,不用管他们,你不想看我们就不看了。”
沈欲伸手把消息滑倒最上边。
林初:咋回事儿?
简池安:什么怎么回事儿?
叮——又有一条新消息。
林初:哇哇哇,你还反问我,看不出来嘛,这踏马草白莲花人设妥妥来抢人的吧,安安,叔可忍婶儿也不能忍,知道人家是一对儿还往上凑的就是不要碧莲!对有夫之夫敬而远之是基本的教养吧!我跟你讲,对情敌就要宣示主权!干他丫的!
简池安凑过去看,莫名道:“奇了怪了,初初今天气性怎么这么大?”
沈欲看向简池安,“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简池安眨眨眼,“没有啊,我妈说了,每个人都有不想与人说的秘密,不管多亲近的人都是,但是只要你决定相信,那就不要去怀疑,你想告诉我自然会说的,你不想告诉我我怎么问都没用啊,那我干嘛要给自己找麻烦呢。”
沈欲怔了一下,“阿姨是位很通透的长辈。”
简池安笑了一下,“是啊,她从来不想那么多,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