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没有说他女儿的事?”刁琢用下巴指指次旦。
听完巴云野的翻译,次旦很迷茫,似乎不知道那个失踪的中年男人和什么女儿有何关系。
巴云野觉得不可思议,“他们不知道邹开贵找女儿的故事,他没告诉他们。”
这个信息让所有参与救援的人都觉得十分不解。
“可能是他觉得保护区的同志们不可能见过女儿,跟他们说也没用。”叶讯给了个模糊的解释,听着有些掩饰的意味。
其实这种时候他不开口还比较不惹人多想。
巴云野双手抱胸,语气淡淡,却故意在试探刁琢的本事,“刁队长,接下来怎么走?”
“往偏离他原定路线寻找,这个原则是不变的。但是,相信他不会偏离太远,因为三袋水不足以支撑他走多远,他还是会回到有车辙,尤其有较干净水源的路线上。分成三队,往东北、东南方向扩大搜寻范围。”
巴云野又问:“邹开贵有丰富的骑行经验,为了躲避盘查,不可能乱走一气,刁队长得给个更具体的原则。”
“沿着淡水湖的支流河道走。”
“为什么?”
“他到保护站猛地吃了太多的东西,可见前几天他的体能处在一个异常巨大的消耗状态,但因为克制食欲,没吃多少,这说明他穿越时对物资的持久性比较在乎。只有沿着能随时提供水源的地方行进,哪怕耽误时间取冰煮水,也比绕路再找水源来得好。而且,河道附近地形比较平坦,避免再耗体力。当然,流域广阔的河道可以排除,如果冰层化得太多,他的雪地车就很难淌过去,还会把鞋子、裤子弄shi。”刁琢眉一挑,“在这里,shi身不是件好玩的事。”
巴云野故意上下打量他一遍,露出不太正经的笑,“我觉得‘shi身’挺好玩的。”
公然调戏!
刁琢只当没听见。
向桉问:“你有头绪了吗?”
“我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明天你们跟我的车就对了。”她自信地笑。
“巴爷太厉害了!”叶讯很高兴地说。
河马也跟着自豪起来,“我们巴爷可是活地图啊。”
考虑到大家初入羌塘的体能和心理适应能力,巴云野建议在保护站停留一天,第二天再出发。因为再下去,就不见得能遇上人类了。
下午时除了风大,天气并没有变化,估摸着入夜不会像昨天那么冷。小紫摆弄着相机,问晚上能不能拍一张星空图,巴云野满口答应,说外头有湖有山,拍出来的星空肯定特别美,前提是受得了超强大风和低温。同时也提醒她,温度过于低的话,相机会坏。
尼玛和索朗做了一顿有rou有菜的晚饭,满满四大盆,外加两大锅子飘着rou末和葱的青稞面,热乎乎地放在圆桌前。保护站的条件不如外头,尼玛和索朗事先将rou末冻好,面煮熟时舀几勺rou末进去,面就算大功告成。
男人们盛满一大碗青稞面,埋头苦干。青稞做成的面条颜色较小麦面条暗淡些,也没有筋道,汤头清淡,入口松软,没有花哨的浇头,胜在藏香猪纯粹的rou香。
老式收音机里播放藏语歌谣,听起来非常欢快,节奏感强烈的鼓点振奋人心。两天没好好吃顿饭的大家忽然能体会邹开贵敞开肚皮吃下三人饭量时的心情。
藏族人的热情在饭桌上充分展现,次旦和着歌谣跳起舞来,巴云野筷子一放,唱着歌加入,身姿翩翩,救援队几个已经把她当兄弟的男人们都有些惊艳得失神,最后演变成几乎全员一起围着桌子转圈跳起舞来,也不管动作标不标准,前头人干啥后头人就学啥,大家都又唱又跳,个个气喘如牛。
刁琢坐着没动,目光不知不觉在人群中追着巴云野看。相貌出众的女人在人群中就算干巴巴站着,也能吸引男人的目光,更何况像她那样当一只舞动的Jing灵。只见她转着圈儿过来,手里的围巾当作哈达,搭在刁琢脖子上,欢快得像穿梭云中的雀儿,微微轻喘着,“一起来呀刁队长!”
说着,拉起他的手,直接把他推到舞动的人群中。
“疯了疯了!”叶讯被人群带着手舞足蹈,不得不被这热烈的气氛打动,毫无顾忌地抓起小紫的手,在屋子里转圈。小紫本来挺高兴的,被他这么一拽,脸色一下子Yin沉下来,甩了两下没甩开,木然地垂下头,摇摇晃晃地跟着他转。
“哟嗬——”有的队员还嫌不够热烈,像得了冠军的运动员,跳到另一个人背上,挥舞着手中的围巾或帽子。
刁琢似乎早有预感,果然,巴云野猴子似的噌一下跳到他背上,还高喊了句“驾”!
他没有伸手扶她的腿,偏头问:“信不信我甩你下来?”
“你可以试试。”她双腿一夹,环住他的腰,双手则直接给他一个背后锁喉,经典的裸绞姿势。
刁琢练过一阵子散打,知道她这一招的厉害,现在她只是开玩笑,所以根本没用力,他也就没反抗。战斗的时候如果被人以这个招式锁喉,只要稍有挣扎,拗断你脖子也就是一使劲的事儿。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