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凌穿着黑色西装,笔挺的西装衬得他身体修长,一双凝着寒光的眸子Jing准的看向站在二楼的穿着黑色长裙的长发女人。
说是女人,也不尽然。
白家有九个孩子,白栀处于最中间,正是不尴不尬的位置,又加上他有隐疾,生了个女人的器官,半男半女的身子,叫他的父亲越发不喜欢了,还好他惯会讨好人,在一众兄弟姐妹手下过的也不是太烂,养了一副白白嫩嫩,娇娇弱弱的贵公子形象,不然也不会只一眼就勾的薛家家主迎他上门,做了妻子。
那日白栀才从二哥魔爪逃出,白色连衣裙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一边肩带挂在胳膊上,要落不落,脖颈上一道青色掐痕,他就顶着这副模样爬到树上。
二哥站在树下,夏日炎热的风吹过,撩起他的衣摆,深蓝色T恤上的亮片笑脸反射着细碎银光,二哥脸上也带着笑,他如往日一般温柔的哄他,只是见了二哥的笑容,他就害怕,不管二哥说了多少好话,他也不肯下树。
直到喧哗声引来一人。
他隔着数道穿过绿叶的阳光,看到树下的男人,身姿挺拔,宽阔的臂膀满足了他对父亲的一切幻想。
那人对他张开手臂,如同哄着自家小孩一般,声音温柔的哄他下树,而亲身父亲则站在一旁殷勤的叫白栀下来,二哥安静的站在一旁,目光Yin冷的盯着他,亮片上的光射进他的眼睛里,他反射性的闭上眼睛,不敢再看。
白栀害怕的不敢跳下树,躲在树上直到天黑,等到他下了树回到狭小的房间,就被洗刷干净连夜送到那人床上。
他被那人折腾了一夜,那时他才知道这事原来是如此快活的,与二哥所教的不同。
在第二天他就改头换面,变成薛家的少nainai,从此不用担心温饱,只需讨好一人便能过的很好。
只可惜这样的日子不长久,三年后他才生下一个男孩,他的靠山就没了。
薛家家主在三天前就出车祸身亡,谁也不知道他大半夜为何上山,一场车祸将所有真相埋了个干净,而他死前留下的一份遗嘱,指名他21岁的弟弟继承薛家硕大的产业,薛凌只分到百分之十的家产,而白栀陪伴父亲三年,生下了一个孩子,却什么也没分到。
只可怜白栀连才一周的孩子都保不住,孩子才出生一周就被人送到乡下,孤身一人生活在硕大的别墅里。
身上的黑色长裙衬得他像是一朵快要枯萎的黑色蔷薇,即使遭遇不幸,他也依旧美丽,娇嫩的脸庞在明亮的灯光下闪烁着温润的光,一双洁白如玉的手搭在深棕色的栏杆上,他站在二楼向下望,薛凌正好与他对视。
那双眼睛宛如琥珀,明亮而干净。
不过一瞬,眼睛的主人就起身离开,然而薛凌的脑海中还残留着那双如玉的手。
那双手很适合把玩,他想。
直到一人出声打断他的遐想。
薛凌低头看向那人,他沙哑的低声道:“叔叔。”
坐在轮椅上的年轻男人是他的叔叔薛滢,年纪只比薛凌大上三岁,却是这次事件的唯一受益人。
薛凌掩下眼中的嘲笑,侧耳俯身倾听薛滢讲话,幸好薛滢身体一直不好,只能坐在轮椅上,他一个人无法管理薛家而,自己也已经大学毕业,才能进入公司分得一部分权力。
薛滢脸色苍白,像一株营养不良的枯树,汲取着地里所剩无几的营养勉力活下去,一双浅蓄满了忧伤的浅棕色眼睛看着薛凌,他的声音清朗,如清泉石上流。
“你别太伤心,你父亲的事我已经派人去调查了,过几天就会有消息,若真的是谢家人做的,我自然会替哥哥报仇。”
他说到这里,眼睛忽的一亮,吊在顶上的吊灯全部光芒都被含进眼眸里,“毕竟他照顾我这么多年。”
薛凌点点头,乖巧的应道:“辛苦叔叔了,叔叔不仅要管理公司,还要调查父亲的事,我听说您还在公司晕倒了,一定要注意身体啊。”
谁不知道当初薛家两兄弟争权,哥哥把弟弟伤的极重,在病床上躺了六年,还被送到国外一所医院,光是明面上看他的人都派了三十人。
薛滢在得到权力后,虽然表面上没对薛凌做什么,还放了权力给他。
薛凌不相信这人会这么好心,他提防着此人。
薛滢和他说完话就乘电梯上二楼休息,原本照顾他的腿,将他的房间安排在一楼,却被拒绝,要住在自己原先的房间,只能连夜将封闭了六年的房间打扫干净。
白栀在漆黑的房间里准确找到自己的床,整个人埋在被子里,骨缝里含着冰碴子,浑身发冷,打着颤哆哆嗦嗦的伸出一只手在枕头上摸索,摸到一件白色衬衫,拽进被窝里,也不嫌这件衬衫胸口上的酒渍,就这样抱在怀里,蜷缩成一团,将脸埋在衬衫里,深吸一口气,嗅着早已浅淡的味道。
冰碴子没被捂化,反而是身下的两个xue口滴着水。
女xue如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从花缝中滴出花汁,滴在衬衫上。
这件衬衫属于躺在前堂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