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西南,是傅家的地盘。
苏昭昭虽然不甚清楚傅明到底是抽了什么风, 但相对而言,还是傅明好对付一些。
但对司马慎炎,苏昭昭是完全束手无措了。
苏昭昭借酒壮胆,“我、我愿意……”
这三个字一出, 傅明眼中一阵狂喜,“赵家主!你可听见了,她说她愿意!”
他就知道,他与小狐狸之间是有缘分的!
司马慎炎眯了眯眼, 指腹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苏昭昭脖颈上的肌肤, 语气不明,“那可如何是好?我的人……从来没拱手相让过。”
傅常欢知道, 事情马上就要超过他的掌控了。
他直接出手,手持一颗龙眼, 砸向了傅明,果断将其砸晕,以他对二弟的了解, 唯有让他闭嘴, 才是上策,“吾弟自幼患有幻想症,时常天马行空,让诸位见笑了。吾弟方才不过是醉酒之言, 还望赵家主莫要放在心上。”
苏昭昭,“……”小明啊,你怎么说不行就不行?终是让她错付了啊!
司马慎炎淡淡一笑,放开了苏昭昭的脖颈,“无妨,我家小花花也是调皮了。”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
傅二公子不过只是开口讨要一个小郎君,这赵家家主也未免太不给面子了!
宴席全程不曾提及玉石矿一事。
但众世家们对这位赵家家主,却是开始防备了起来。
谁都想先一步抢了西南的玉石生意。
宴席结束,王小姐目送着司马慎炎带着苏昭昭离开,她张了张嘴,但对方没有给她一个眼神。
王小姐内心一阵痒。
仿佛被一根羽毛撩过。
说不出的挠心挠肺。
离开西南王府之时,王小姐还在目送赵府的马车离开,王员外看不过去,劝道:“我儿啊,以你的身份、容貌,什么样的夫婿没有,莫要再念着姓赵的了。”
王小姐难掩真心,“爹爹,那赵家家主,正是女儿所喜欢的郎君,女儿还想再争取一二。”
王员外不敢大声宣扬,无奈甩袖,压低了声音道:“可、可他就是一个断袖啊!”
王小姐解释说,“爹爹,那花小郎君根本不是男子,她是一个姑娘!我们都被赵家主的障眼法给糊弄了。”
闻此言,王员外也意识到了端倪,扪心自问,赵家主的确是不可多得的贤婿啊,更重要的是,西南王的态度也甚是奇怪,让王员外不得不怀疑,赵家会在西南有大作为。
“……这……吾儿当真还想要他?”
“嗯!”
王小姐眼光发亮,她从不喜欢服软体贴的男人,她就喜欢强势霸道,如猛兽般的男子,这些年从来无一人能够像赵家主那样令得她心动。
她恨不能,与花小姑娘互换一个身份。
*
马车内。
苏昭昭有种羊入虎口的错觉。
她现在虽然酒醒了几分,但为了自保,只能继续装作醉酒。
她方才是被司马慎炎提上马车的,人还没坐稳,狗男人就命人驾马,此时此刻,司马慎炎稳坐如山,而苏昭昭则跪坐在他脚下,甚是狼狈。
两人四目相对。
苏昭昭深刻明白了“虎视眈眈”这个词。
而更重要的是,她总觉得狗皇帝不仅是对她虎视眈眈,他似乎想要弄死她。
她在几个呼吸之内就决定先发制人。
马车晃动,苏昭昭艰难的爬了起来,借着不太平稳的路面,随着马车一颠,她恰到好处的跌坐在了男人身上。
一条臂膀搭在了男人肩头。
动作立刻亲密无间。
司马慎炎任她动作,没有制止她,那双幽眸一直一瞬也不瞬的盯着她的眉眼。
狗皇帝在生气。
苏昭昭觉得,没有什么事是一个.吻.解决不了的。一个.吻.不行,那就两个、三个……
她非常识时务。
如果能逃跑,那是最好不过。
但如果一时逃不了,她一定会老老实实、乖乖巧巧。
如此想着,苏昭昭直接对准司马慎炎的唇,然后.吻.了上去。
其实,狗男人的.唇.特别适合.亲.吻。
这算是苏昭昭第一次主动,她有了前几次的经验,轻咬慢碾,但试图撬开这人的唇齿时,却是丝毫也撬不动。
苏昭昭努力了半天,男人一步不退让。
她睁开眼,发现对方一直是睁着眼的。
他眼中波澜不惊,无波无痕。
苏昭昭唱了半天的独角戏。
唇移开时,对方的唇有些红肿,上面还有苏昭昭留下的牙印。
他真的生气了!
但苏昭昭绝对不会直接承认是自己错了,歪着头看他,胡搅难缠,“你看吧,你果然在撒谎,你嘴上谎话连篇,身体却是实诚,为了你的心上人,你还真是守身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