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说话?”
“我在等你想清楚,是工作重要还是面子重要。”
“尊严重要。”叶南竹梗着脖子和他对抗,他休想把关乎尊严的东西一句面子轻易的概括。
连安微微俯身看着她一副倔强到底的样子“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
“你的自尊很强大。所以,我亲自过来,希望你回去上班,廖宁的单子需要你,公司也需要你,还有白溪和郑凝也肯定希望你回去。你有这么多要回去的理由,所以,一下飞机我就赶了过来,不惜等你五个小时,家也没回,来这里拜托你,回来吧。”
“为什么?”叶南竹不明白他为什么去了趟美国态度转变的这么快,她要尊严,他给了她尊严,他放下姿态,拜托她回去,这让她受宠若惊,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颜,傻傻的不知所以。
为什么?因为他想看着她,就像罗米的父亲一样,他坚持着最后一口气也不过是为了看一眼罗米,这份意念很强大。他也是如此,就这样看着好了,他不想永远的失去。罗米的父亲去世,对他的触动很大。
“我都说了这么多理由了,你为什么还问为什么。”
“没有别的了?”
连安摇头“没有了,已经够了。”
其实千万条理由不如那一条,我想把你留在我可以看见的范围内足以说服人心。
连安问她“所以呢,要不要回去。”
“我,我可以考虑考虑。”
“那我就当你同意了,明天见。”
连安转身要走,叶南竹叫住他
“连总,你不会是有什么Yin谋吧?”她还是觉得有点反常。
“明天要上班,你还是马上回去休息吧。”连安皱着眉头“瞧着一身酒味。”
连安伸手还是老动作要赶她走,叶南竹想,他这毛病倒是没改,但是,连安手指一晃,却轻点了一下她的额头,叶南竹突然觉得这个动作有点暧昧。扶上额头,被他轻触的地方,有点发烫有点热有点悸动。
连安走到车前,打开车门,然后转身看她。
“叶南竹,女孩子晚上要早点回家,还有,少喝点酒。”
叶南竹吸了吸鼻子,酒味很大吗,她就喝了一杯而已。
连安回到家的时候,白溪和连伟业都在等他,晚回来了几个小时确实让人担心,连安看着自己的父亲好像一下子老了许多,不免有些自责,他不是不懂事的年纪,怎么也该先回家才对,只是,一下飞机他就想着叶南竹,本想见她一面说句话就走了,哪想到一等就等了这么久,站在叶南竹楼下的时候,他想着叶南竹去了哪里和谁在一起,这半个月怎么样了,一会回来他要怎么开口等等的问题,这些已经占据了他所有的思想。很容易就想到自己,他还是不是也快了。
“爸,你们还没睡。”
“等你回来,不然哪放得下心啊。”
“对不起。”
“对不起倒不至于,这些天你也辛苦了。”
“爸,您也别太伤心。”
连伟业没有多说,不想让两个孩子担心点了点头,都是老朋友,一个先走了很容易就想到自己,生老病死谁也逃不过不是吗。
连伟业自己上了楼,留下白溪,连安看着她没有走的意思就知道她有话要说。
“你还有事要问我?”
“为什么要辞掉叶南竹。”白溪言简意赅。
在公司里宣布完这个消息后,连安就急忙和罗米飞去美国了,她也没来得及问,现在回来了,她当然要问清楚,她可是和叶南竹说过,一定要让她回去工作的。
连安想了想,对她一笑“当时的情况,我以为,我只能辞掉叶南竹才行。”
白溪看的很清楚,褪去往日高高在上的清冷,连安的笑容里是挫败的无奈。看到这样的连安,白溪没打算再问下去,倒是连安自己又开口。
“每天见到她,只会让我更难熬,我怕这样下去,我自己都没办法控制自己,我就永远也整理不掉她,那不是我该做的事。叶南竹对于我就是个危险的炸弹,她引爆的不是她自己,是我。”
像被打败的军人,连安承认,他被叶南竹打的一败涂地。
“但是从美国回来,我改变了这个想法,伯父的去世让我知道什么叫珍惜什么叫失去。虽然我得不到她,但是至少我可以留她在我的视线范围内。”
“何必这么为难自己呢,叶南竹她很好,你可以试着告诉她你的心意,不一定是没有结果的事。”
“我可以为难自己但我不想为难她,我和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不知道她愿不愿意来我的世界生活。适合我的只有罗米,你觉得呢?”
“我没这样觉得,什么叫合适,喜欢就是合适,叶南竹很好比罗米要好。你做事严谨是没错,但这是感情,不要苛求完美,你是不是把工作和生活都搞混了。”
“白溪。”
“她如果不愿到你这里来,你可以去她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