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某天的午后,叶南竹答应过刘夏这个周末带她去海边看日落,郑欣茹一再的说太麻烦了,她可以带女儿去,叶南竹说,刘夏喜欢和她呆在一起,刘夏愉快的点头笑着对她妈妈撒娇,叶南竹清楚的记得郑欣茹眼里是对刘夏的疼爱和宠溺,她甚至看到了闪闪泪光,叶南竹想,面对这样天真烂漫又如此乖巧的女儿,每每想到都会是潸然泪下,但她从来没见郑欣茹落泪,郑欣茹是个坚强的女人,这是叶南竹认识她以来唯一深刻的认知。
当时叶南竹正在接待一位客人,他一身正规的西装坐在她面前,手里的公文包放在手边,头发也是打理过的样子,看他一丝不苟的样子,叶南竹猜他的职业也肯定如此,果然,他说他叫廖宁是一名律师,刚打完官司回来,叶南竹看他一脸无Jing打采的样子猜他是把官司输了,也就没再聊关于这方面的问题,叶南竹问他有什么意向,他说,他要买一份死亡保险,给自己。
拿资料的手一哆嗦,叶南竹有些诧异的看着他,但廖宁没理会,意志坚定,叶南竹突然就想到了郑欣茹,而就是那个时候郑欣茹的电话打来了,就像应征想法,她突然就害怕了。
叶南竹接起电话里面传来的是郑欣茹毫无生色的语气,她说的还是他们之前就谈论过的问题,她说
“夏夏病情复发现在在医院里,我能想到的还是只有叶小姐你一个人,医生说或许夏夏死不了,我是她妈妈我得救她啊,叶小姐,我知道你是好人,把夏夏交给你我就放心了”
电话挂断了没容她说一句话,叶南竹噌就站了起来抬脚就往外走,还能想到什么呢,郑欣茹把话都说到了这份上她还能说什么,她现在能做的就是找到她,拜托她别做傻事。
而坐在那里的廖宁平静的看着她离开,一副了然于胸的落寞神情,电话里的内容他听到的一清二楚。
白溪刚好看到她急匆匆出去的叶南竹,也自然看见了坐在她对面的廖宁,白溪走过来对廖宁说
“先生,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
廖宁只是摇了摇头说了声“我改天再来吧”就离开了,白溪看着他离开也没有细想,就忙自己的事去了。
叶南竹来到郑欣茹的家里时,那里已经没有人了,空空落落的像是经历了整个冬季一样萧条。
叶南竹变的不知所措,她不知道郑欣茹现在在哪里,又在做着什么,就在这时电话突然响了,是刘夏。
“刘夏,你还好吗?”叶南竹稳住自己不安的情绪,刘夏应该不知道郑欣茹的打算。
刘夏已经在那头泣不成声,声音却很虚弱,她说“姐姐,你一定要把我妈妈带回来”
刘夏知道,她知道郑欣茹的打算,这样太惨忍了,让自己的孩子去面对母亲的死亡还是为了自己,这怎么能承受得起,刘夏只不过是一个十八岁的孩子而已,叶南竹突然憎恨起郑欣茹的残忍。
“我会的,相信我,你好好的呆在医院里养病,我马上就带你妈妈过去,听话”
刘夏把电话挂断后,叶南竹像是无头苍蝇不知道方向,刘夏听起来状态很不好,医生说过她的病情在现在这个年龄是最危险的时候,现在又突然复发然后郑欣茹还失踪,身体和心里的双重打击,让一个久病缠身的孩子哪受得了。
叶南竹手里的电话急促的响了起来,这次是连安,叶南竹知道肯定打来喝斥她的,连个招呼也不打就离开公司了,但是电话那头的连安只是平静的问她
“是不是出事了?”
“连总,郑欣茹她….”
“你不要着急,先告诉我你在哪里”连安安稳的声音让叶南竹突然踏实下来,就像是跑了一场马拉松,筋疲力尽几欲倒下的时候,突然有一双手安稳的扶住了你,他给了你支撑,你有了依靠。
“你去医院找刘夏可以吗,我刚才和她通话她也知道郑欣茹要自杀的样子,我怕她…”
“我马上就去”连安马上应下,想了想,连安对她说“叶南竹,不要着急,一切都还有我”
出于何意说出的这句话,连安没多想,他只是想让叶南竹安下心来,不要慌张,他知道,叶南竹在很用心的维护者郑欣茹和女儿,她全身心的投入,只希望她们能相安无事,可是,就她以为一切会过去的时候,出事了,出了这样的事,他能听得出叶南竹在那边的惊慌失措,他能做的,就是帮她一下,哪怕是说一句,不会有事的,可是,连安自己也吃惊,他竟然说了句,一切都还有我,叶南竹虽然现在顾不上去多想,但是过去之后呢,她会不会误会。
叶南竹确实没有时间去多想,但是被连安的电话安定下的无措,叶南竹很清楚,她没有想到连安此刻在她这里会起到这么大的作用。
叶南竹让自己平静下来,想着刘夏没有事了,现在是郑欣茹,她要找到郑欣茹,就在这时刘夏的电话再一次打来了。
“姐姐,你一定要把妈妈带回来,告诉她,一切都会过去,我可以为她做任何事报答她的养育之恩”
刘夏的声音比之前平静了很多,叶南竹也就安心了,叶南竹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