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喊的全名,声音低沉而清冷,莫名让唐晓慕一个哆嗦。
第11章 你把衣服脱了吧 季修睿高兴得脸都青了……
屋内的气氛一下子凝固起来,秋梨胆小,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抖得跟筛糠似的。
青竹顺势也跪了。
小两口的事,他不想掺和。
唐晓慕稳了稳心绪,挥手示意他们出去,自己提着裙子走到季修睿身旁:“王爷,我这可是为了你着想。”
季修睿蹙起的眉头不可置信地上扬:“为我着想?”
“是啊。您想,咱们分房睡,以后和离的时候,您还是白璧无瑕,向您心上人好交代啊。”唐晓慕振振有词。
季修睿被气得心血翻涌,看着她片刻,别开头冷冷道:“我没心上人。”
至今都没人知道这位姑娘是谁,可见季修睿对她保护得很好。
唐晓慕没兴趣去深挖别人的秘密,示意季修睿放心:“我们说好是合作,就只是合作,我不会对你有非分之想的。”
季修睿像是被气到了,倚在床头说不出话。
唐晓慕折回妆台边收拾珠钗,跟季修睿商量:“王爷,能不能让我搬间朝阳的屋子?快入冬了,能晒到太阳的屋子暖和些。”
季修睿扫了眼她的背影,缓缓道:“这间屋子阳光最好。”
唐晓慕以为他开玩笑:“我哪能抢你的屋子?另外找一间就成。”
“不行。”季修睿拒绝,说完自己也愣了片刻,有些不自然的紧抿住唇。
她都退而求其次了,季修睿居然还不答应?
他怎么这么难伺候?
唐晓慕有些不高兴地转过身,看他这模样,恍然大悟:“你该不会是想跟我收房租吧?”
季修睿被唐晓慕的思路惊到了。
唐晓慕以为自己猜对了,不以为意道,“从我给你的五百两里扣就是。”
他就不该一时意气,收下唐晓慕那五百两。
季修睿凉凉道:“那你昨晚用我的侍卫、吃我的饭菜,是不是也该算清楚?”
能用银子解决的事都不叫事,唐晓慕跟着唐元明在漠北贫寒了整整十一年,难得有机会拿钱砸人,非常痛快地答应下来:“成。你回头给我记个账本,咱们年底结账。这五百两银子多退少补,怎么样?”
季修睿高兴得脸都青了。
唐晓慕一共带来八个妆奁,里面满满当当都是她的陪嫁首饰,整整齐齐地放在梳妆台边。
她把先前用过的首饰都妥善收好,头上只简单簪了根金簪,身上也没有其他珠翠,开开心心对季修睿说:“这些东西先在王爷这里寄存会儿,等屋子收拾出来,我就搬过去。”
季修睿的屋子素来都井井有条,唐晓慕的首饰在这里摊了两天,如今陡然被收起来,光秃秃的桌面竟然还让他有一丝不习惯。
季修睿闭上眼,强迫自己不去看她,哑声道:“你想死的话,就尽管搬。”
搬个屋子怎么就涉及到生生死死的问题了?
唐晓慕忍不住问:“你府里风水这么差吗?”
气血翻涌的程度加剧,季修睿没忍住,吐出一口老血。
唐晓慕被吓了一大跳,连忙上前扶住他,“你怎么啦?是不是体内毒素发作了?秋梨快去请大夫!青竹进来!”
守在屋外的两人连忙应声。
殷红的血染红了季修睿苍白的唇,在这一刻为他增添了几分病态的妖艳。
他紧紧抓住唐晓慕的手,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稻草,咳个不停。
月白色的长裙沾到血渍,显得有些狼狈,唐晓慕却毫不在意。她从没想到一个病人还能有这么大力气,任由季修睿抓着自己的手,轻拍他的后背,帮季修睿顺气。
洁白的小手力度适中,胸腔中那股像是咳不完的气息逐渐消散,季修睿的胸腔间涌起异样的情愫,分不清是由于剧烈的咳嗽,还是因为身后的柔夷。
青竹端来茶水与季修睿漱口。
季修睿没有接,垂眼道:“你出去吧。”
唐晓慕愣了下才意识到他是说自己,一头雾水地乖乖出门。
季修睿接过茶杯漱口。
青竹不解:“您为什么让王妃出去?”
不然呢?
还嫌刚刚不够狼狈么?
季修睿不想出声,一闭眼上却满眼都是唐晓慕那条月白长裙染血的模样。
青竹已经习惯主子愈发沉默的性子,没得到回答也没追问,从矮柜中拿出一只巴掌大小的黑色瓷瓶,倒出一丸药,用水化开,递给季修睿。
嘴里的血腥味像是还没散去,季修睿蹙着眉头,将药一饮而尽。
青竹苦恼地把瓷瓶收好:“王爷,这药只剩下三枚了……”这是救命药,也是穿肠毒。
季修睿恹恹躺在病床上,置若罔闻,似乎并不关心自己的生死。忽然,他没头没尾地吩咐道:“去看看库房有没有月白色的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