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吓到她外婆那位老人家,他赶紧要了她父母的电话,之后了解到,她家里人早就觉得她行踪诡异,报案了。她母亲说,最后一次见到她时,她跟着一个头发很长,妖里妖气的男人走了。
该死!不知道她卷入的是传销还是什么别的犯罪事件,早上遇见她时就不该将她留在那棵树下!从下午到现在,他一直拿着晏雪琴的照片四处打听,看有没有人见过她。但愿她还在这座城里。
“伯伯您好,请问您今天有没有见过这个女孩?”
“唔……哟喂,这不是小琴么?好久没见她了,小伙子,怎么了?”
“我在找她。”
“哎?她怎么了?”
“她失踪了。伯伯,如果您见着她,请立刻联系警察局。”
“好,好,我记着了。”
陆忠义失望地接回照片,眼角余光无意中看到一个身影——聂小露!糟糕,忘了还有她这回事了。见她烦躁地跺着脚的背影,陆忠义有些心虚,发了个短信给她:“聂小姐,我不会去石拱桥见你,请你也不要等了。辜负了你的情意,实在对不起。”
来了短信,聂小露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读完之后,只觉被人浇了一桶冷水。
呵……呵呵……是谁说男人都是吃货!送了那么多吃的,他根本一点心动都么有!全部都是狗屁!
叮铃——
封灵塔上的铃铛忽然间响起了铃音。在烟花爆竹声的掩盖之下,不易让人察觉。龙回河边,一颗老柳树的枝条如同长蛇一般,蠕动起来,枝叶摩挲,窸窸窣窣。
叮铃咚隆——
封灵塔上的铃音越来越响,石拱桥上看烟花的人,河边舞龙的人,街上买小吃的人,终于陆陆续续朝塔的方向张望,直道怪事。
桥上忽然有人一声高喊:“妈啊!那柳树在动啊!来鬼啦!”
只见那老柳树忽然将伸长的枝条朝桥的方向甩了过来,如同撒网。被柳条碰到的人立刻被缠住身体,勾了过去。桥上一片尖叫。
聂小露也在扯着嗓子叫。根本没想到自己情郎没等着,居然等来了踩踏事件,被人撞过来撞过去,花哨的高跟鞋终于支撑不住她的体重,害她摔倒在地。
被人结实地踩了一脚,聂小露疼得嗷嗷大哭,心里直喊完蛋!忽然有人拉住了她的胳膊,将她提起来。她抬起花了妆的脸,居然看见的是心心念念的陆警官!什么叫因祸得福?她心里一阵荡漾。“陆警官!是你!”
一大波人朝桥的另一头蜂拥,那头的人没看见会动的柳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还在欣赏烟花。桥中央越来越挤。
陆忠义大喊一声糟糕,急着问聂小露会不会游泳。她回答会,于是陆忠义便叮嘱她赶紧翻过石栏跳下去,自己则挤进人群里帮助老弱,维持秩序,一下就没了影。
聂小露被挤得肠子都快断了,扶住石栏,脱了高跟鞋就翻过去,跳入冰冷的河水。
此时此刻,城北凤还山的一座山巅之上,寒宵立在一颗松树顶端,俯瞰城内灯火,迎着冷风开口道:“第二次铃音响起,便是低等Jing怪躁动之时,果然如他所言。”
温醉立在低一点的地方,眯了眯猫眼,不解地问:“大人,您说的他,是谁?”
“血凰。”寒宵的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冷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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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音刚一响起的时候,善白檀香阁里过年的气氛就被打破了。
刚将炸年糕端上茶几的阿白快速放下盘子,嗖地一下跳出窗户,直奔封灵塔而去。
见司空铭已经飞出了阳台,周承沛也立刻跳上别人家的屋檐,朝封灵塔奔去。见阿白和司空铭那两道背影越来越远,自己居然被他们甩下了一大截,周承沛被冷风一吹,顿觉憋屈。啧!再不好好修炼,脸真的要丢尽了啊!
“哥,封灵塔的铃怎么突然又响了?要不要去看看?”齐云锦道。
齐云泽神情严肃地沉思了一阵,道:“既然两个守城灵都去了,我们只出去看看,不要接近那附近。”
齐云梦兴冲冲地下楼,“好啊好啊,我们出去看看!”
齐云泽拖住她的后衣领将她拽回来,“你不许去!待在这里看电视!”
齐云梦不爽了,“为什么我不许去?哥你怎么就这么烦!”
烦你还不是为你好!齐云泽蹙眉道:“这座城里的邪气越来越旺,肯定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你在外乱跑太危险。我已跟师傅说过这里的事和你朋友的事,他老人家说,过完年就带些道人来这里查看,这些事交给他们来办就好。现在你别给我添乱。”
齐云梦哼了一声,瘪瘪嘴,最终只好眼巴巴地看着哥哥姐姐离开,自己乖乖回客厅玩手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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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铃咚隆——
医院里,听见铃音之时,韩潜正在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