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洋一个人拿着个酒瓶子在外头晃荡。这几天来,她每天傍晚都兴奋地来到“今夜酒吧”,每天深夜都失意而归。
自从几天前她在那个酒吧里遇上一个自称叫“阿承”的帅哥之后,她觉得自己一定是遇上真爱了。只可惜那天她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被他迷得晕头转向,直到那帅哥离去,她都不记得问他要电话号码,一个人坐在吧台上发呆。清醒过来的时候,帅哥早就走了好久了。
这几天,她每天都到酒吧去蹲点,等那帅哥再来,可他再没来过。微洋突然有种好像失恋了一般的无力感。等不到他来,只好喝酒买醉,用酒Jing作用抵消心里的伤痛。
她的好友小露这几天都没在酒吧露过脸,也不知道那丫头是怎么了。
她在最需要人安慰陪伴的时候却偏偏没有人陪……
微洋又喝了一口酒,身子歪歪扭扭地踩着细跟的高跟鞋,似乎一阵秋风就可以将她刮倒。
忽然,身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微洋听到了,斜着眼睛朝后瞥去,见是一个小孩。
“呵,大人喝酒,小孩子看什么?去去。”微洋朝小孩做了个“闪一边儿去”的动作,小孩无动于衷,只是眼睛亮晶晶地望着她,好似两汪清泉,无比澄澈。
“去!别看我喝酒!老娘的醉态被你学去了,你爸妈要骂你不学好了!”
小孩没理她,突然抬起头朝左侧一偏,对着空气叽里咕噜说起话来。
“啊?你说什么?”微洋没听清,见小孩并没理会她,才知道他没在跟自己讲话。
嘿?这小不点,对着空气说什么呢?脑子有毛病吧?微洋正这么想着,那小孩突然转回头来,眼睛直视着她。微洋被小孩看得一愣。
“姐姐……”小孩终于对她说话了,还一边蹦蹦跳跳地走到她身边,朝她招招手,像是想和她说悄悄话。
微洋有点烦躁,但小孩抓着她的衣角非要她低头不可,她只好蹲下身来。
小孩凑到她耳边,嘴巴没动。
微洋等了半天不闻他开口说话,烦了起来。“喂,你到底要跟我说什么啊?”
忽然间,她听见咔嚓一声响,就在她耳朵下方!微洋愣了,刚反应过来,那小孩已经跑开了,站在一旁看着她,手中抓着一把小剪刀。
靠!那小兔崽子居然剪了她的头发!她的发型啊!微洋大惊失色,捧着她的大波浪卷,眼睛要喷火。
“小鬼头!”她怒喝一声,抬头一看,懵了。
只见小孩的身边站着一个黑影,模模糊糊的。微洋吓了一跳,猛地站起来,身子歪歪斜斜,差点摔倒。她眯了眯眼,那个黑影渐渐清晰:是个胡子拉撒的大叔,穿得很古怪,像是褂子,脏兮兮的像是个捡破烂的!
那个大叔嘴巴不停地蠕动,像是在嚼东西。微洋看见他嘴角边露出的一截酒红色的东西,脸色变了……那颜色……靠!那东西居然是她的头发!那大叔居然在啃她的头发!
微洋张大了嘴,眼神来回在大叔和小孩之间扫来扫去。
是变态!大变态带着小变态!
还呆在这里干什么?微洋打了个抖,这时心里才隐隐产生了一些惶恐,连忙收回下巴,转身走人!刚踩着高跟鞋蹬了几步,就闻身后那捡破烂的大叔开口了。
“娘子。”
微洋一个趔趄。
最近几天,警察局里气氛格外紧张,原因无他:新上任的包工头又死了,这回也和上一个一样,大清早被人发现尸体插在钢筋上,浑身血洞。
第一个这么死去,还好理解,大概是夜间不慎跌落。但第二个也跟着这么死,未免太离奇。而且,更离奇的是:居然还不偏不倚死在同一处地方。
警方虽然对外说是施工事故,但古城里的居民没事就喜欢闲磕牙,这事就越传越离奇,最后传成:修新的镇魂塔怕是触了霉头!那塔底下的地道里不是满是尸骨吗?定是下面有Yin魂在作怪。这么传来传去,传得人心惶惶,自然也就无人敢接替包工头来上任,工程也就暂时停了下来。城里居民路过城中心的施工地,免不了停下来指指点点,但无人敢靠近,怕沾染了晦气。
陆忠义对这件蹊跷离谱的事十分在意,很想加入零时编排的小组,深入做调查。可他在警局里还算是个愣头青,还不够格参与这件事的调查。他心里其实是很不满的,毕竟,他是以十分优异的成绩从警校毕业,进入家乡警局的。年轻人总有一股傲气,觉得自己空有一身本事无处使,很是报复不平。
虽然他没有加入包工头死亡事件的调查,但他这几天也没闲着,警局里给他分配了一个也算得上是非常重要的任务:寻人。
两天前,一户人家来报案,说是女儿丢了。丢失的女儿名叫陶微洋,24岁,三天前傍晚去酒吧喝酒,深夜离开酒吧,之后没有回家,人失踪了。
这两天来,陆忠义为了这起失踪案忙得焦头烂额,他虽然不是正在处理此案的唯一警员,但他却是其中最认真,最兢兢业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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