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克道,“但就她...一个女人,也不至于有那么大能耐吧?”
阿开撇了一眼胡克,反驳,“这就是你不懂了吧,你是不知道这个苏小姐在我们这儿多有名,怎么说她爹之前也是江景龙,她又长年累月在外面混,可以说这边的人脉圈大半她都握得住。”
“只需要有人在背后挺她。”于宥补充了一句。
“卧槽,想不到啊,这么牛?”胡克一听,立马焦虑起来,“还以为好不容易能歇一阵了,又给来事,Cao。哥,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于宥笑眯眯的一脚踹向前靠背,“当然是该继续杀人咯。”
☆、第 30 章
又一日午后,江九秋和范一彦照旧待在琴房排练。
文艺汇演临近,学校张灯结彩挂满了气球。学生早已没了上课的心思,满心满意都搁置在隔天的文艺汇演上。
琴房外欢腾的气息似一个个噪点,聚拢,放大,再重组,来回直击江九秋的耳膜。
歌词唱了一半,停顿的间隙,她大半个身子都疲惫的靠上眼前的这架红松钢琴。
文艺汇演越近,意味着距离她逃跑的计划也越近。
能不能实现,成败在此一举。
若是失败,若是被发现了...于宥会怎样?会再次囚禁她吗,还是做出更加龌龊的事情,江九秋不敢设想。
“江九秋?”见江九秋神色不太对,范一彦不禁停止了拨动琴弦的动作,抬头轻唤了她一声,“你怎么了?”
听见范一彦的声音,江九秋才从迷蒙中醒过来。她微窘的笑了笑,摇头道,“没事...想事情想走神了,我们到哪了?继续吧。”
范一彦挠挠鼻尖,不好意思正视江九秋,他吞吐道,“要不...今天我们就先到这吧...我看你好像也挺累的,就先回教室休息休息,反正我们现在排练的都挺好的了。”
“嗯,行。”看范一彦这么说,江九秋也没拒绝,索性合上钢琴盖,从凳子上站起来准备离开。
天气屹然开始回暖,淡橙色暖光依数照在琴房斑驳的白墙上。
范一彦干净的侧脸在这片暖光里显得红扑扑的,他放下吉他,突然在江九秋离去的身影后面又叫了一声,“那个...江...江九秋!”
“还有事吗?”江九秋困惑的回头望他。
少年紧张的喉头来回滚动,嗫嚅半天才道,“我最近看报纸,看到你家好像出了点事,然后你最近又心不在焉的,我...我就想说,如果你需要帮助,或许我可以帮你,我家中有亲戚正是警察,只要你需要我会尽我所能,来,帮...帮助你...”
一段话好不容易才说完,范一彦憋的脸都红了。
他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江九秋会作以怎样的回应,又顿时想到自己最后说的那句想要帮助江九秋的话,生怕听了被眼前这江同学误解成自己是趁人之危,鲁莽又讨人厌,于是赶忙补充,“当...当然,只是身为同学那种帮助!”
江九秋不禁轻轻笑了一声,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一个人和一个人的相遇是极需要对的时间以及对的磁场,在合适的情况下,即使他再普通,外在环境也会为他渡一层金光。
若是再早些,或者再晚些,在她没有遇见于宥前,或者在范一彦已经成长为大人后,他们遇见,她的人生轨迹会不会相对发生变化呢?
她不是看不出范一彦那些埋藏在心底有关青葱岁月的小心思。
“谢谢你。”江九秋推开门,含笑回答,“我明白了。”
但她做不到这么快轻信他人。
宛如无法轻信世间所有对她伸出手的任何一种援助,任何一种诱惑的可能。
她早就处在摇摇欲坠的边缘,怎会轻易信赖他人。
*
文艺汇演当日,于宥特地派了五辆豪车以及20多名男仔来为江九秋撑场面。
男仔一改往日邋遢容颜,个个身着昂贵西装,豪车往华坤一停,噌亮皮鞋和大背头,昔日砍人古惑仔形象早已不在,只有一排毕恭毕敬的男仆,整齐高喊,“江小姐好!”
嗓音洪亮,底气十足。
江九秋被吓到愣在原地,进退两难。
过往同学不停传来惊呼,“哇哦,江九秋好些幸运,落着这么个公主般的家境。”
当然,也有嫉妒的冷嘲热讽,“听说他们家最近可是出事了呢,哼,鬼知道这些人究竟是不是她爹地的人。”
成为别人嚼舌根的对象并非她所想,找了半天,江九秋才在这一排男仔里找到阿开。
她微怒呵斥,“把人和车都赶紧撤走,同学们见到都议论我,我实在嫌丢人,麻烦告诉于大佬,不是所有人都像他那样喜爱制造繁腾场面。”
阿开两手一摊,属实为难,“江小姐,这我也没法子啊!来之前于哥可是下命令了,说咱们的人和车一个都不许撤,要谁敢撤了,就得掉脑袋!”
江九秋无奈的踮起脚尖朝阿开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