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〇〇五年春节大假后的第一个工作日,我格外忙碌。因为我们期刊社放的是真正长假,一直歇到正月初十。然而,放假归放假,工作量并没有减负,到了出刊日依旧要出刊,文章数量也不会因为放假而减少。所以,春节之后,我们往往最忙最累。忙成什幺样子?忙的我竟然忘记饭顿了。
待处理完工作,食堂早已关门。我们单位的午饭是免费提供的自助餐,饭菜味道不敢恭维,但毕竟不必自掏腰包,更可节省时间。既然没有了免费午餐,我的饥肠又不依不饶,辘辘作响,只好出门上街去对付一口了。
走出单位楼门,来到停车位前,刚刚打开我那辆夏利车门,背后突然挨了一拳。打得虽不很重,但这是突袭,我还是吓得浑身一抖,忙回头做出还手状,却见一个漂亮女子正笑盈盈地望着我,原来挨的竟是粉拳。我一时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以为看错人了,又以为是在梦中。谁家姑娘如此大胆,竟敢在背后对我下手?
见我无言地注视着她,美女笑容一收,小嘴噘起,作出一副生气状:“干嘛,不认识人家了!”
我猛然意识到,此梦非梦,但我依然疑惑:“你……咋跑到广州来了?”
“少废话,不欢迎吗?”她打开我的车门,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然后不客气地说,“走吧,去吃一顿,我请客,你买单!”
我这才兴高采烈起来,应道:“我来也!”
美女当然不是别人,正是遭受过我强jian的,且是我日思夜想的娇莺。
我驾车刚刚驶出院门,手机便响了起来,一看来电显示,不由得又一阵激动,是礼红nainai家的电话!出门在外,独自漂泊多少年了?我还是第一次接到nainai的电话,今天真是好日子!nainai的声音那般清晰,仿佛不是在遥远的关塞之外。nainai的声音又是那般甜美,哪像个耄耋老人?我们互道了拜年话后,nainai便说:“钉子,娇莺这孩子去南方找你了。”
我扫了身边的娇莺一眼,她正在听音乐,耳朵里塞着耳机。我回答nainai说:“我知道。”
我听到了nainai的叹气声:“唉,这孩子有对不住你的地方,但是,她跟江平分手后,就一直不太开心。现在,她又去找你了,希望你不要嫉恨她,要多帮助她,开导她,好吗?nainai求你了。”
nainai的话我岂能不听?于是,我请nainai放心,娇莺在我这里一定会受到很好的照顾。
那天晚上,我本打算安排娇莺去一个单身女同事家住,可娇莺却声称要参观我的“狗窝”。把她领到“狗窝”,她居然大肆称赞,说是小小窝居,倒很温暖,便固执地要给我做一顿晚餐。如果拒绝了这个送上门奇珍异果,我脑子岂不有病?
于是,我们去市场买了牛rou青菜之类的,娇莺甚至还买了一只平底煎锅,说是要给我做日式煎rou。我一听“日本”二字就头疼。臭丫头片子,过去她可是连土豆皮都不会削啊!肯定是她在日本学会的厨艺。现在居然还念念不忘日本,可见江平在她心目中的位置。
其实,她与江平分手的事,我早有耳闻。娇莺还算是个懂事的女孩,她不愿惹nainai伤心。虽然她不清楚爷爷nainai与江平外公外婆间的恩恩怨怨,但她看得出来,自己一旦和江平结婚,nainai必会痛苦至极。
是啊,nainai怎能容忍孙女嫁给中田的后代?nainai只要一看到江平,便会想起他外公那根大得骇人的长屌,想起那根黑色rou箭曾无数次抽插在她滑嫩的Yin道中,将她的bi都Cao得翻卷了过来……
腰山大火之夜,中田为何没有葬身火海?他是如何死里逃生的?nainai也曾这般问过多津子。据多津子回忆,那个激战的夜晚,大火烧着了木屋,中田被浓烟熏昏在他的房间里,那时,他正等待着多津子把“加代”押来,他们准备共享“加代”一夜。
如果中田未能醒转过来,那幺他早就被烧成骨灰了。关键时刻,“红狼”冲进火屋,咬住中田的裤脚,将他拖出了火屋。山风将中田吹醒,他看到山头上日军大势已去,想起自己身为日本武士,落得如此惨败,理当自杀向天皇谢罪,于是跳下了断崖。
一棵老树的浓密枝叶拦挡了一下之后,他才落在地上,地上又有深达几尺的无数年积腐落叶,中田居然没死,但腿脚却不能动弹了,想必已经折断。
他挣扎着想爬行,却觉头晕目眩,眼前一黑,便什幺也不知道了。再次醒来时,却发现身边多了一个女人,还有耷拉着血红舌头粗喘着的红狼。原来是红狼用shi淋淋的舌头舔醒了他。而他身边的那个女人,正是多津子,也是红狼发现后,将她拖拽到中田身边的。这只强jian过礼红的日本恶狗,竟成了一对日本男女的救命恩犬。
多津子跌下山崖后,也是被几棵从崖壁上生出的树木连续接挡几次,才落在地上的。因此,不仅没死,甚至连筋骨也没伤到,只是昏迷了过去。可能这与女人骨骼轻,脂肪厚有关系……
他们就这样活了下来,中田的断腿没能接好,成了终身瘸子。战后,二人结婚。看到中国国民政府以及后来的中共政府对日本的宽宏大量,想想自己在中国的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