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谁知到了后院,恰见一个人影扒在窗户上,于是,便果断出手,当场擒住“扒眼犯”,谁知却是丙夏。人家扒眼看自己的老婆,无任何罪过。
礼红在屋中两耳未闻窗外之事,一心用银针在自己身体各穴位探索着。她已经这般探索数日了,手脚都被针扎得麻木起来。今天,她又加针于外关、合谷等几个穴位。往日,一当扎错穴位,她身上就会感觉疼胀。
可今天,试着扎了这几个穴位后,竟感觉有些异常,仿佛有一股清风升起于五脏六腑,直冲头顶,天门豁然开朗,浑身轻松无比,连眼睛都比往日亮堂了。
礼红喜极而泣:“成了……成了……”
便在这时,丙夏和小三进来了。礼红兴奋道:“丙夏,你回来得正好!”
丙夏听不清她在喊些什幺,只觉得礼红没道理这般高兴。他疑惑道:“你没病吧?”
礼红也没对小三客气,吩咐他道:“小三,你力气大,把丙夏按到椅子上坐好。”小三便依礼红吩咐行事了。
丙夏坐好后,礼红拿起了银针,仔细消着毒。丙夏便什幺都明白了,原来这些时日,礼红一直在用自己的身体试针,为的是给他治伤啊!这是极危险的事,弄不好会出人命的!礼红这是豁出命来救他呀……
丙夏耳是聋的,心却是明的,尽管一起生活了已有二十多年,他仍被妻子感动得热泪盈眶。当然,他也有些怀疑,礼红能行吗?
酒精棉球擦在丙夏的肌肤上,他感到丝丝凉意,礼红的动作那幺温柔,针刺到了穴位上,他都没有感觉出来。不消一会,丙
夏手足的少阳经穴便插满细细的银针。外关、合谷等穴已感到了一些酥麻……
礼红紧张地盯紧了丙夏,她脸上早已细汗密布。小三也紧张得不敢喘气,衣服早已被热汗浸透。屋里空气显得很憋闷,小三便打开了窗户,外面的雨已经下大,风从窗外毫不客气地一拥而入。
丙夏似乎被风吹着了,身体一抖,他只觉手足一阵发凉,接着头皮一麻。猛然间,有一股强风从耳膜间穿出去,接着,两耳灌满风声雨声,一个喧闹的世界撞入了两耳中……
丙夏喜不自禁地叫了声:“礼红……”
他真真切切听到了礼红的回应:“丙夏!”丙夏脸上,泪水已化做春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