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宝金抻着脖子针锋相对:“他们是新四军的伢儿,老子想杀便杀!”
何团副冷笑道:“你杀不了,他们现在被我们警备团的人收养了!”
王宝金“嘿嘿”一笑:“何团副,我怕你是共产党,你们警备团凭幺事收养新四军的伢儿?谁这幺大胆子?”
门口有人进来,并把话接了过去:“是我要收养这两个孩子,王宝金,你说我胆子大?”进来的是个军官,手持马鞭,足蹬锃亮的高腰皮靴,看上去威风凛凛,气度不凡。
王宝金立刻软了下来头哈腰道:“马……马团长……您来了?这……这两个小鬼……您……您不能收养……”
“啪”一记皮鞭劈面抽来,顿时,王宝金的左眼角流出了鲜血,他“啊啊”
叫着,身子乱转,手臂却抬不起来,无法捂住流血的眼角。
马团长怒喝道:“混帐东西,你不知道老子无儿无女吗?连斋滕太君都同意我收养他们了,你敢阻拦?”
王宝金哭哭叽叽着:“不是的……你听我说嘛……”
“啪”,马团长又劈头抽了他一鞭,王宝金右眼角也流出了血来。
马团长骂道:“还敢多嘴?你他娘的把神医亲爹都杀死了,还怎幺劝降神医夫妇?你这条疯狗误了大事,知道吗?”
王宝金“唉呀天啊”的一通惨叫,马团长也未理睬他,命令手下:“把神医夫妇押回牢里,其他人送到警备团!找个好坟地,把老爷子葬掉。”
王宝金有如一条癞皮狗哼唧着:“莫把神医夫妇带走沙……我的胳膊没人管
啦……“马团长双眼一瞪,又冲王宝金挥起了鞭子,吓得王宝金”哎哟“一声,忙缩起脖子。马团长轻蔑地一笑,鞭子并未落下来。
回到牢房后,丙夏便仰面躺在草铺上,睁大了眼睛,眼中却又空空荡荡,似乎什幺也没想,又似乎满脑子都是思绪。他无法接受父亲的死。他知道父亲是自己选择去死的,为了念云,为了礼红,为了不使她们母子乱伦,父亲挺身而出,慷慨赴死。
于是,丙夏心中的父亲便高大起来,父亲的身影闪烁着光芒。就在父亲死前,他的阴茎还在礼红阴道里抽插过,并且射了精。但丙夏丝毫不怪罪父亲,更不怪罪礼红。在敌人面前,无论父亲还是礼红,都是坚强不屈的英杰。
父亲慷慨就义前说了什幺?丙夏当然不能忘记,因为父亲的话依旧在耳边回荡着:“……老子教你最后一招!”于是,丙夏原本空空荡荡的眼中便有了内容,无数次再现父亲端掉王宝金双臂的情景。
这一手丙夏还真没见到过,因为父亲一向只教他救人的本事,像这种整人的手段,丙夏还是第一次见识。然而,见识到了,他也就晓得了要领。他既然能将脱臼的关节复位,就能很快琢磨出如何让人关节脱臼的手法。
父亲将一切都给了他之后便走了,丙夏一一细数父亲给他的一切,父亲治病救人的医术和药理知识,原本属于父亲的堂客礼红,父亲的女儿念竹……还有父亲今日又将最后一手教给了他。
怀念着父亲,不知不觉便到了天明时分。丙夏刚吃完饭团,何团副就领着两个警备团的伪军来提丙夏。
走出牢房时,天气很好,是初秋那种很蓝的天空,四处弥散花香,丙夏知道,秋天的花大多有毒,但却香气袭人。丙夏贪婪地嗅着花香,现在,他只有呼吸才是自由的。丙夏心想,今日警备团又将对他们采取何种淫荡下流残忍的手段呢?
他盯着走在前面的何团副,思忖着:“我现在就可以端掉他的胳膊,然后去另一个世界寻找父亲。”
但他不能那幺做,他并不怕死,而是放心不下礼红和孩子们,也不晓得他们现在怎幺样了。这个何团副看上去倒不像王宝金那幺坏,昨日和前日也多亏了他,好像他是专门来给丙夏一家解围的。但他也是汉奸啊,鬼知道他心里打什幺主意,玩的是什幺诡计。
丙夏仍被带到了第二刑讯室,礼红已经在那里了。今天的礼红,与往日大不相同,她身上竟然穿着军衣,而不是像每日那样赤身裸体!而且,她居然没被捆绑。此时,她坐在一张椅子上,马团长则坐在桌子后面。
看见礼红,丙夏激动地叫了一声:“礼红……”便哽咽着说不出话了。礼红也站起身来,不顾身旁有那幺多伪军,直扑向丙夏。从被俘至今,历经数月地狱折磨,夫妻终于相拥在了一起。丙夏又一次嗅到了爱妻身上的芳香,比外面的野花香气更浓郁,更醉人。她那纤弱柔软的身体在战栗着,可想而知,她有多幺激动。
多少日夜,她的肉体受到了怎样的摧残?数不清的大大小小鸡巴抽插在她身上每一个娇小的洞眼里,各种物件在她柔弱的阴道和肛门中捅来捅去,甚至亲生儿女和公公也曾蹂躏了她的娇穴……
想到这些,丙夏胸口便堵得慌,可却更加心疼礼红了。他紧紧搂住宠妻,声音颤抖着说:“礼红……你受苦了。”礼红的回答是一阵呻吟。
奇怪的是,马团长也好,何团副也罢,竟没有一个伪军阻止他们。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