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是老婆子误会了。”老太太有些不好意思的拿了几个水果就往池暖暖几人手里塞,塞到一直红着脸不说话的燕白手里时,回头笑呵呵的对池暖暖说:“不过看小伙子这么无微不至的照顾你,我还以为你俩是小情侣呢。”
池暖暖摇头,唇角勾了点弧度,“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燕白也在这时候不轻不重的“嗯”了一声,心里默默补了一句“现在还不是”。
就在几人以为这个话题到此为止就这么过去的时候,啃完苹果的小朋友突然发问,“那大哥哥跟大姐姐是什么关系呀?”
多么天真无邪的发问,却让在场的几人都陷入了沉思。
池暖暖是觉得,总不能说是鸭跟买主或者家政跟雇主的关系吧,燕安还在读大学,这两个说法对他好像都不是很好。至于朋友,虽然现在还算不上,但一起吃了这么多天饭,两人勉强也能算是饭友。
池暖暖觉得这个答案很合适。
结果,她还没开口,一直在旁边憋笑的林夏至先她一步——
“主人。”
林夏至眨着自己真诚的大眼睛,举手抢答。
这道题她会!
林夏至:“大姐姐是大哥哥的主人。”
第9章 离别礼物。
“主人?”老人家不懂年轻人的新花样,“小姑娘你是这小伙子的老板?”
老人家问的真诚,反倒让林夏至有些不好意思开口了,总不能说这个主人的意思是包养跟被包养吧。
池暖暖也在这个时候轻轻打了一下林夏至的手,瞪了她一眼。
她可求求她别再张嘴了,没看到燕安都快要哭了吗?更何况还有小朋友在,瞎说什么呢,小心教坏小孩子。
封住了林夏至的嘴,池暖暖这才连忙堆着笑,“是的婆婆,我是他老板。”然后对耳根红的滴血的男生发自内心的说,“谢谢你燕安,辛苦了。”
燕白没抬头,而是耷拉着脑袋走上前,闷头把药放在床头柜上。
旁边有专门让患者用饭的小桌子,燕白弯腰去拿小桌子。
小桌子放在床头柜跟病床头的夹缝中,燕白弯腰拿小桌子的时候,悄悄对靠坐在病床头的人说,“不客气,不辛苦,你没事就好。”
他的脸几乎是擦着池暖暖胳膊上宽松的衣袖,说话的时候热气喷洒在衣袖上,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池暖暖觉得手臂有点痒痒的。
撑好了小桌子,燕白把粥取了出来,他一路跑的急,粥还是热的。
林夏至看了眼冒着热气的粥,又看了眼眼睛都快要长在池暖暖身上的男生,眉梢一动,忽然觉得这一趟出差真是有趣极了。
不论是她,还是暖暖……
隔壁床的老nainai话很多,这一下午,池暖暖心情都很放松。
燕白也一直陪在床边,他话不多,偶尔会安安静静的给她削苹果,偶尔也会靠着墙壁小憩一会儿。
林夏至忙着处理手头上的工作,从中午开始就敲电脑看文件,几乎没有休息过。
病房内一派的岁月静好。
.
B市。
号码又一次被拉黑,薛应之盯着办公桌上池暖暖的照片,紧咬着牙关,双目充斥着红血丝,声音嘶哑的对着照片低吼,“你就这么狠心吗?为什么还不接电话?半个月了,你还没消气?”
回应他的只有手机里传来的冰冷通话忙音。
半个月了,整整十五天,他每一天都在家门口等她回来,至于电话,他已经数不清自己打了多少通了。
但没有消息,她真的是一点消息都没留给他。
薛应之从来没有这么慌过。
他们之前也吵过架,只要他低头服软,她就一定会原谅自己。
可这次,薛应之一颗心七上八下,总觉得自己可能真的要抓不住了。
办公室的门被人扣了两下,薛应之花费了几秒,按下了自己抓狂狼狈的样子。
“进来。”
秘书将需要签字的文件拿给了他。
等薛应之签好了字,就看到秘书一脸有话要说又犹豫不决的表情,便问,“还有事?”
秘书有点纠结要不要说。
薛总跟池教授两人吵架闹分手的事,最近公司都传遍了,大家每天上班都憋着气,生怕薛总一个怒火牵连到他们这群打工人。
她拿捏不准这次薛总跟池教授为什么吵架,所以不太敢说自己朋友在G市酒吧看到池教授和陌生帅哥离开的事。
“有事就说!”薛应之本身就没什么耐心,池暖暖不接他电话,让他心烦意乱,甚至想砸东西发火。
被薛应之一凶,原本打算把这事烂死在肚子里的秘书,当即就屁滚尿流的全交代了。
“……事情就是这样。当然,也、也可能是我朋友看——”
“嘭——”
咖啡杯砸在了地上,四分五裂,把秘书话尾的“错了”两个字,硬生生砸回了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