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意思是说,这不是人类的科技了?”刘钰儿立刻意识到自己的话有歧义,她改口道:“你的意思是这是外星科技了?”
“……嗯。”陆晴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她手指摩擦着扶手,有些迟疑地说:“所以现在我有个假设,关于幕后指使者的假设。”
“如果是某个国家制造了这一切,那么他们必然在近几年接触过外星科技,有可能是不明飞行物的残骸,也有可能是其它途径。这样的情况还好办,因为他们得到的技术也是有限的,而且这只是国与国之间的问题。但是……”陆晴咬了要下唇,眯着眼睛看着刘钰儿:“如果不是的话……那就难办了。”
“我们可能遭到的是来自更高层面的打击。”陆晴艰难地说出了自己的答案。
“挂哪科?”挂号处的护士问道,窗口前的女人犹豫犹豫地沉默好了久,直到护士抬起头看向她时,女人才断断续续地说话了:“我、我喉咙痛……胃也烧得慌……”护士是个爽快利索的人,她立刻建议面前的大姐去咨询台找值班医务人员咨询,决定好了是做检查还是直接挂科室再来。
女人先是慢吞吞地点了点头,她点头的幅度十分不自然,当她仰头时恨不得把头折到背后,低头时又差点把脸埋在胸口里。女人一系列反常的举动立刻引起了医院保安的注意,保安从大门口快步走向女人,想要履行工作职责。咨询处的几名医务人员也停下了手边的工作,站起一个也站起向女人走去。
“大姐,您还好吧?”玻璃后的护士有些紧张地问,见女人不回答,连忙求助自己的同事。
女人的脸色越来越差,就好像有什么深颜色的东西从她身体深处蔓延开来了似的,女人露出的皮肤渐渐从rou色变成了青灰色。她终于停止了点头的动作,可她却连站也要站不稳了,她身后的人纷纷躲开了,远远地站在不远处张望着。
闻讯赶来的一位护士长站在玻璃后关切地问着:“您还好吧?您需要我们的帮助吗?您哪里不舒服吗?”
女人像是终于听懂了护士长的话,她那双已经变成青黑色的手缓缓握住自己同样青黑色的脖子,张了张嘴说道:“喉lo——”“您说什么?您可以再重复一遍吗?”护士长的话还没说完,女人的脸颊瞬间鼓了起来,紧接从她的嘴里狂呕出巨量的黑血,不但溅到了挂号处的玻璃上,女人的脚下也都是自己呕出的黑血。
“天呐!这是七窍流血啊!”站在不远处的一位患者目睹了一切,在他的角度来看,女人何止是嘴里呕血,女人的眼耳口鼻都在朝外喷着血。离着远的倒是不着急,离着近的,就站在旁边排队的患者和家属,此时就像疯了一样你推我,我挤你的从女人身边四散逃离。
护士瞪圆了眼睛看着玻璃上那片放射性的血渍,血ye受重力的影响顺着玻璃一点点滴在工作台上,染红了一片工作文件。护士终于忍不住尖叫起来,她的手在桌面上胡乱地拨着,大概是想要把不断朝着她流过来的血拨开,却一个不小心沾到了,护士腾地站了起来用身上的衣服拼命擦着。护士长连忙把小护士从位置上带离,对着位置上的其它护士喊道:“叫急救的和传染的过来!”
女人似乎还有一丝意识,她见护士被带走还是有些反应的,她伸出一只青黑色的手想要挽留,可身体却失去的平衡一脚踩在自己的血上摔倒了。裹着厚重棉大衣的身体重重地摔在了大理石的地面上,就好像一个酱油瓶摔破了似的,更多的黑血从女人下身漏出来,一股极为难闻的臭味在整个候诊大厅一楼蔓延着。此时大厅里除了在门口候命的保安和没防护措施的医护人员外,大厅里再没有旁的人了。
“你们可别过去啊!”一位老大妈就站在门外手扯着两个医护人员的白大褂,一边叫着自己的姐妹,“快过来帮我扯着她们!”医护人员哭笑不得地说:“阿姨,您让我过去吧,这是我的职责啊。”
“不行,你别做梦了。”老大妈否决了医护人员,招呼自己的姐妹帮着自己拦着两个年轻的医护人员。两位医护人员还想说些什么,之间从楼上立刻下来一帮身穿防护服的人将地上的女人团团围住。老大妈瞅着那群穿着防护服,保护的严严实实的医务人员,点了点头认同地说道:“你瞅瞅,这才对嘛,你就穿个大褂过去不是找死吗?”
一位传染科的在地上展开一个袋子,问道:“还有吗?”另一位则把担架拿了出来。有人伸手在女人胸口按了几下,片刻后摇了摇头,其他几位便意会了,让开让负责运输的人进去。正在此时,原本躺在血泊中的女人忽然坐了起来,她的动作让衣服上的血渍晕得更大了,她一只手抓住自己面前的工作人员,含着黑血的嘴一张一合不知在说什么。惊异之下,工作人员的责任感盖过了恐惧凑到面前问道:“你在说什么?”
女人含糊地发出几个单音节,下一秒便一口咬在工作人员的手臂上,身经百战的几位传染科人员立刻将女人摁倒,其中一个吼道:“束缚带!”她话音刚落,挂号室就响起一阵惊呼,侧边的门涌出一群慌张尖叫的护士来。护士长还站在挂号室内,透过玻璃可以清楚地看到她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