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听到了……她说话的同时,有另一个尖叫声。”刘钰儿听了吴光伟的多重人格科普,并不能信服于是立刻反驳
“是的,我把这几天我们观察和收集到的成果做了一个梳理和总结,就是您看到的报告书了。”
“然后呢?”
“光伟。”三人头顶传来低沉的男低音,刘叔见到刘钰儿的儿时玩伴陆晴也在,笑的更和蔼了些,口气好像在哄小孩子似的:“你先玩着,光伟要和叔叔有点事情要谈。”
“这位是吴光伟,吴先生。”陆晴揪住想要逃跑的陆佰,逼着她向吴光伟好好介绍自己,“吴先生今天是来向钰儿做工作汇报的。”说到这里,陆晴看向吴光伟,对方呆呆地点了点头。陆晴继续说道:“你刚刚太没礼貌了!”
这女人绝对疯了,刘钰儿第一次听录音时坚定地想着,直到她听到最后,那一声绝对不属于这个女人的声音,甚至和女人的喃喃自语重叠了一下,除非这女人长了两个喉咙,不然怎么可能同时发出两种声音?
陆佰还想假装认错逃过一劫,可身边的男人抢先一步道歉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对不起,是我太莽撞了!”陆佰愣了愣,问同样愣住的陆晴道:“好像不是我错了?”
刘钰儿关掉录音笔,重新翻起报告书来,第一页夹着贺妤的个人简历。贺妤的青年时代是风光无限的,她足够美丽,还有着开朗外向的性格和天赋,贺妤是那个时代最耀眼的女明星。看到这里,刘钰儿还是不能理解那个对着镜头笑得明媚的女人怎么会变成如今的模样。
“嗯?你是谁?你怎么在我家?!”吴光伟听到声音后猛地转过身来,只见自己面前站着一个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女人。这女人身材之颀长,在吴光伟眼里简直是打破了基因限制,顺着双腿往上看,这女人还有一张符合中国人传统审美的温婉的脸。
人能生这样也太圆满了,如果来生能长成这样,做女人也不错!吴光伟的脑海里一时间涌出很多想法,其中一半是惋惜自己这张毫无特点的面孔。在吴光伟还没解释自己是谁的时候,面前的高个女人忽然身体一侧退了一步,让出了自己身后的位置,而站在那女人身后的是另一层梦境。
门被敲响,刘钰儿放下了手里的报告书,叫了声:“进来吧。”只见刘叔领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进来了,刘钰儿拉过身边一把椅子放到面前,对着吴光伟说:“坐。”
吴光伟面对老板就没那么多小心思了,手里拿着另一份报告书老实地在指定位置上坐好,等着面前的人提问。刘钰儿摸摸下巴,沉吟了一下道:“报告书是你写的?”
刘钰儿隐晦地翻了个白眼,清了清嗓子,也理解吴光伟的失态,这次她诚恳多了:“我只是好奇你遇到这样——这样诡异的事,你是怎么理解的。”
“……我的理解啊。”吴光伟纠结了一下,“我认为她有多重人格。”
但报告上写得清清楚楚,由红外摄像机拍下的视频也清楚地显示出当时房间里只有她自己一个人。
吴光伟愣住了,他倒是设想过很多老板会问的问题,可现在的这个问题……是老板在对他进行人道主义关怀吗?为什么他除了懵以外感受不到任何温暖?于是做了很多准备的吴光伟面对这个无厘头的提问时,他傻傻地反问道:“……啥?”
而那尖锐高昂的叫声,分明就是纠缠了她许久的小鬼!
刘钰儿仍在反复地听那段录音,录音笔还原了昨夜那诡异的场景。先是粗重的喘息声,一声更比一声来得难过,即使只是旁听也让人感受到身体不适。紧接着一个沙哑苍老的女人声音传了出来,伴着轻微的噪音,让这段独角戏格外的惊悚。女人亢奋的自言自语,时而激动时而低落,只听录音很难想象当时女人在经历什么。
“我只是很好奇你是怎么想的。”刘钰儿歪着头问道,面前的男人如果不是被刘叔领进来,估计她也不会想到这个大街上随处可见的普通男子是个身怀绝技的退伍军人呢?
被当做小孩子的陆晴毫无心理障碍,甜甜地应了一声就拉着陆佰出门了。见陆晴已经走了,刘叔看向吴光伟的目光冷了下来,对着吴光伟吩咐道:“小吴,你上来。”吴光伟心道可算来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子便上了二楼。
“没有然后了。”吴光伟下意识说,然后又马上改口:“不,我认为她只是有多重人格而已。举例来说,多重人格也分很多种,有时候各人格知道彼此的存在,也就有互相沟通的可能性,这样的情况下他们共同生存的几率就比较大。如果各人格互不知情,对于患者来说其实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所以他们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也就可以理解了,因为他们的行为可能是建立在不同的人格上作出的。”
“写的很好。”刘钰儿客套了一番,“很清楚,所以我现在对昨晚发生了的事基本了解了,没什么疑惑了。”刘钰儿看向吴光伟,她也没指望让这种凡人解决这事儿,毕竟退一百步来说她还有个莫名自信的陆晴和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陆佰挡在前面。
小声说道,他忽然找到了一丝优越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