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正好!”贺斓合掌一拍,“听说许多江湖人都要去,我也想去见识见识,可我没有请柬哪,所以想请宁公子同行,我也好沾沾您的光。难道您就丁点儿不好奇?”
他眉飞色舞的有点儿狗腿,宁宇好气又好笑。
“可离陈公子成亲之日还有近两个月。”宁宇还是有些犹豫,“我们要去祝贺,岂不是耽误时间?”
“我看得出来,宁公子醉心剑术,若是错失了得到武功秘籍的机会岂不是可惜?”贺斓再接再厉,“且这段时间我们正好可以慢慢行路,宁公子大部分时间还能用在练剑上,这样也能保证勤练不惰。且我隐约听他们说似乎很多人都要去,又是藏宝图,又是武功秘籍的。恐怕有不少居心不良之人,出什么乱子也不一定,宁风山庄作为北地第一武林世家,宁公子也是江湖上有名的少侠,想必一定不会坐视不理吧?还是说宁庄主限定了你必须要在什么时候赶到贺家?”
这倒没有。
宁宇陷入沉思,走的时候,他父亲只说去贺家是商定婚期,但也说了这次让他亲自去,更主要的目的是为了让他历练。只是先前他并不想节外生枝,只想着赶快结束这些事情,再全新投入练武中,确实没想过还有这条路可走。
看他似乎举棋不定,贺斓也不好催促,便只道:“宁公子可以再考虑考虑。”
第二日,直睡到天光大亮,贺斓才在不停地拍门声中醒来。
“贺云起,你怎么还不起来?”对于贺斓这两日总是睡到太阳晒屁股这件事,陈飞很是无语。
贺斓撇撇嘴,出于对这小客店的门不被拍坏的考虑,他起身打开了门。
“催什么催!”他揉着眼睛,打了个哈欠。
“再不起来,我们就又得在这儿住一晚了。”陈飞抱怨。
“这不是起了吗?”贺斓转身回去,客店过卖送了洗漱的进来,又退出去。
贺斓一边擦牙洗脸,一边听陈飞不停地唠叨,左耳进右耳出,洗漱完毕,陈飞也唠叨完了,也不知道他都说了些什么。
“师父说的果然没错。”陈飞用一句话总结。
“师父他老人家又说什么了?”贺斓披上外衣,漫不经心地接了一句。
“你啊!就是只皮猴!”陈飞点着他的额头,“没人管着你,就只知道偷懒,也不知道早起练功了。瞅瞅宁公子,我起来的时候,他都练了一个时辰的剑了。”
“为什么要跟他比啊?”贺斓嘟嘴。
“不是你说的,这是一个结交宁风山庄的机会?”
“那也不用每天早上一起练剑吧?”贺斓无语。
“方才宁公子说了,既然你想让他和我们同行,便不可过于懒惰。”陈飞道。
“……他说这话了?”贺斓眨眨眼。
陈飞点头。
“也就是说……他同意与我们一起了?”贺斓再问。
陈飞眉梢一扬,再次点头。
贺斓笑得牙齿都露出来,也顾不上和陈飞多说,便要去找宁宇。
“小九!”陈飞喊住他,斟酌着言辞,“你对这宁长空,是不是太过于重视了些?”
“有吗?”贺斓愣了愣,见他表情严肃,便凑近他,掩着嘴,小声嘀咕,“他不是要和我们贺家结亲嘛?我接近他,不是便于考查他人品嘛!”
陈飞想想也是,便没再多言。只是心下隐隐约约有些说不清的担忧。
贺斓找到宁宇的时候,他正吩咐护卫们收帐篷,看来是要离开了。
看到贺斓过来,宁宇下意识皱了眉,抿着嘴没吭声。
贺斓像是全然没看见他的冷淡,笑嘻嘻地上前打招呼:“宁公子,早啊。”
“贺公子。”宁宇淡淡地应声,他是不太想理他,可从小的教养却不允许他这样。
“没想到宁公子也是个面冷心软的人。”贺斓迎着清早的阳光,笑得一脸灿烂。
☆、云起自省
看着贺斓满脸的笑,宁宇不自在地撇开了视线,又觉得不看对方不礼貌,又快速地瞥回来。
他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便解释道:“贺公子别多想。我知道无为山人剑术高超,你传承自无为山人,答应与你们同行,只是想有机会与你们切磋一下罢了。”
这解释无疑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贺斓笑得更加灿烂了:“我这几日必定潜心钻研,刻苦练习,不让宁公子后悔这个决定。”
瞅着他那一张笑脸,宁宇还是有些不适应。他心下开始犯嘀咕,笑得这么好看做什么。从没有人对他笑得这么毫无保留,少年稚嫩青涩的脸庞闪烁着光一样。
万幸林荣及时出现,打断了宁宇的不适应。
“表哥,我们何时出发?”林荣也是从小娇养长大的姑娘,在宁风山庄这些年,姨父宠着她,表哥又护着她。虽然家里也有那些个讨人厌的,她却从没吃过哑巴亏。
初次见这个贺斓,就闹得不愉快,原以为陌路相逢,再无相见时,没想到表哥竟要与他同行。且这个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