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神色凝重?道:“这位姑娘的眼睛应是哭的过度导致的,治愈的希望很小,而姑娘的嗓子没什么问题,至于不愿能开口说话,应是受了什么创伤,亦是不愿开口说话,逐渐丧失了说话的能力。”
虞止越听,面色越沉,待郎中说完后,他面色平淡,看不出什么情绪,却隐隐让人能感到他的不虞。
他沉声道:“可还能治好?”
郎中沉默,面色犹豫。
虞止忽然变的暴躁,他压抑着怒火又问了一遍。
郎中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云清月从门外进来,见他发?了这么大脾气,倒是有些好奇,她问道:“可是出了何事?难不成有人说你的腿没希望治好了?”
自虞止三年前回来,她还从未见虞止发过这么大的脾气,能让他此般躁怒的,怕也只有他的腿了。
虞止挥了挥手,让郎中走了。
云清月忍不住道:“我饱读医书,自有一身本领,你这是信不过我,又找了别的郎中?”
虞止没应她这句话,他沉着脸道:“你去看看她的眼睛和嗓子,看看还能不能好?”
云清月抱胸,捻了捻手指,看着虞止轻咳了一声。
虞止沉着声音道:“想要什么,自己去库房拿。”
云清月当即眉开眼笑,去给姜颜看诊去了。
暮晚,给姜颜看完诊的云清月回了明竹轩,面色凝重?的对虞止道:“她有心结。”
对于姜颜的眼睛和嗓子她只语不提,只道她有心结。
虞止心下了然。
想要治好她,须得先打开她的心结才是。
想到她为了别的男人将自己弄成此般境地,虞止心里的躁意更甚。
他一定要找到喻瞻,将他碎尸万段,鞭尸喂狗。
这厢,姜颜睡在了虞止的耳房。
刚躺下,门便被打开了,轮椅声逐渐靠近,姜颜动作飞快的扯过外衣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夜里,没点蜡烛,虞止在一片黑暗中出声道:“你可想治好眼睛和嗓子?”
姜颜在月光下摇了摇头。
没了她想看的人,这样活着也挺好的。
虞止冷哼了一声,狠声道:“由不得你不想。”
说罢便出去了。
姜颜总觉得他浑身带着冷气,也不知这位肃王为何非要治好她。
可是她不想被治好啊。
翌日早上姜颜从耳房去了虞止的屋子,一踏进屋门,一股浓苦的药味便扑面而来。
姜颜伸进去的脚往后缩了缩,她不想进去了。
虞止勾唇看着她,沉声道:“还不快进来。”
姜颜只好乖乖进去,进去后她身前便被放了一碗药,那人声音里夹杂着不容违抗的意味,他道:“喝干净。”
在他眼皮子底下,姜颜又不敢违抗他,即便不愿,也捏着鼻子喝了个干净。
苦涩的滋味在口中化开,姜颜皱紧好看的眉头。
不知他给她喝了什么药,简直比黄连还苦。
哑巴吃黄连,说的就是她了。
姜颜都怀疑他是不是看她不顺眼,故意给她弄得这么苦的。
下一瞬,嘴里被塞了一块糖,丝丝甜甜在嘴里化开,将苦味压下。
一股桂花的香气在口中泛起,这味道,有些熟悉。
桂花蜜糖,是桂花蜜糖!
味道与她从前吃过的一模一样,只是他为何会有?
这桂花蜜糖是先前宗束的领地里一位卖货郎的独家配方,难不成卖货郎也来了京城。
虞止看着吃了糖的她,眉头不仅没松开,反倒越蹙越紧。
虞止攥紧了手中残余的桂花蜜糖,一颗心有些被攥紧,眼底闪过一抹慌张,莫不是她察觉到了什么。
他赶紧打断姜颜的沉思,沉声催促道;“本王饿了,还不给本王盛粥。”
姜颜从思绪中抽离,摸索着给他盛粥。
用过膳后,府里的管家来道:“王爷,今年秋猎的名单上有您,可要准备些什么?”
虞止道:“随便。”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他常年征战,即便腿断了以后也领兵打仗,边陲条件苦寒,他素来对衣食住行不挑剔。
姜颜默默的喝着粥,心道,北国重武,秋围少则半月,想到他要出府半月,姜颜愉悦的多?给自己盛了一碗汤。
虞止看着她这幅模样冷笑,随后暗声道:“你随我去。”
姜颜瞬间觉得手里的粥不香了,甚至有些难以下咽。
旁边的男人颇有些幸灾乐祸的道:“浪费粮食可耻。”
姜颜只好逼着自己将第二碗粥喝尽。
虞止盯着她喝完,大发慈悲的允许她出去在府里逛一逛,消消食。
姜颜按捺着步子踏出房门,出了明竹轩,她的步子便轻快了起来。
姜颜漫无目的的在府里乱逛着,入了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