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班牙。
马德里下雪了。
可能因为这里旅游业极其发达,到处都是语言各异肤色齐全的游客。
广场上,街头艺人脚踩着欢快的拍子拉起手风琴,旁边儿还有个穿着火红大摆裙跳着弗拉明戈的年迈舞者。
五颜六色的华美灯光、橱窗内的各式华美物品、火腿和西班牙油条配巧克力——这里似乎到处都有人聚集,大大小小的广场通过错综复杂的小路连接在一起。
哪怕是平淡无奇的居民楼,每一家阳台上也像约好了那样摆放着鲜艳的花卉和生机盎然的绿植。
齐楚眺望着那个被岁月浸的双鬓花白的女舞者,忽然想不出来太合适的形容词。也许皱纹爬满了双手,也许眼窝深深的凹陷,也许舞步不再蹁跹灵巧,但这姑娘眼底的从容优雅依然美好的让人热泪盈眶。
起风了。
这里的雪花很薄很轻,一片一片被吹的漫天起舞。
谢家钰将本就大半遮着齐楚的伞又朝着他那边儿斜了些。
齐楚偏过头朝着谢家钰看了看,嘴角扬起一个淡淡的笑,手指覆盖到伞柄上谢家钰的手背上,将伞往下拽了拽,直至宽大的红伞将二人尽数遮住,他凑了过去,在谢家钰唇角落了个吻。
两人在外面逛了太久,谢家钰唇上的温度有点儿凉,齐楚在人唇上蹭弄了一下才离开,“少爷”
尾音拖的有点长,是故意没把后半句说出来。齐楚看着他,笑意有点微妙。
温度虽然是零下,但谢家钰依然被这人一个眼神撩拨的热血沸腾,“回酒店。”
他们住的酒店不远处有一个装修的非常漂亮的琴行,谢家钰这几天忙着比赛和陪齐楚到处溜达,顺着今天走的这条路往回才第一次发现这个琴行。
谢家钰挑了一把玫瑰木的吉他,“楚哥给我买琴。”
齐楚合上钢琴琴盖儿,看向谢家钰,“你会弹?”
“谢家钰天下无”。
“买买买。”齐楚直接把他打断。琴行里有几个闲逛的华人面孔,齐楚嫌丢人。
酒店里是中央供暖,温度调的有点高,屋子里单穿一件毛衣还是有点热。
谢家钰抱着吉他坐在凳子上,来来回回拧了半天旋钮可算是调好了音。他抬身将自己坐的位置往凳子里面挪了挪,单手撤了怀里抱着的吉他垂在身体一侧,谢家钰看向齐楚,朝着对方勾了下手指。
这张凳子确实不小,齐楚走了过去,按照这人示意坐在他两腿之间,于是变成了两个人坐在一张凳子上的姿势。
谢家钰握着琴颈,横过来那把吉他,抱到了齐楚的身前。这样一来这就成了谢家钰整个将齐楚环抱在怀里。他的手指穿过齐楚的腰搭上了琴板,另一只手在琴把上摁压品丝,这边儿同时在六根钢弦上扫出了一个饱满细腻的和弦。
大概换了几个和弦选着个合适的调子,谢家钰开始弹了一段炫技的旋律,再接了几个花哨帅气的打板,直接进了副歌,“来忘掉错对,来怀念过去,曾共渡患难日子总有乐趣,不相信会绝望,不感觉到踌躇”
谢家钰的手很漂亮,白皙修长,骨节分明,淡青色的血管随着每一个更换和弦施力而凸起出形状。
本在琴板上等扫弦的那只手忽然捉起了齐楚的手腕。谢家钰在他耳边轻轻笑了一声,将齐楚的手指摆直了些,握着琴把的手放慢了换和弦的速度,他握着齐楚的手腕,哼唱的速度也慢了下来,教他一下一下的卡着拍子扫弦。
“奔波的风雨里,不羁的醒与醉,所有故事像已发生,飘泊岁月里,风吹过已静下,将心意再还谁”
每一句都贴着齐楚的耳朵,每一个停顿都是一个吻,落在齐楚的耳朵或者鬓角上。
齐楚等这首歌的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才回过头吻他。
琴被谢家钰伸手立在墙角,他用空出来的两只手将齐楚的白色毛衣脱了下去。
雪兰毛的料子硬的有点扎人,又是贴身穿的毛衣,齐楚胸膛上那两颗ru头早就被磨得红的似是要滴血。
他干脆整个人转过来,正面对着谢家钰跨坐在这人腿上。
谢家钰搂着他的腰将他捞的更近,嘴唇贴上齐楚左胸口那颗挺立的ru头允吸出一声带响儿的,又抬了右手夹着人右边的ru首搓弄,“宝贝儿,哪边更有感觉?”
齐楚想了想,抬手压着对方毛茸茸的往自己胸口上摁,“舔和咬。”
伏在他胸前的谢家钰笑了一声,手伸上来揉了揉齐楚的下巴尖儿。齐楚这才反应过来谢家钰刚才是在问他左边还是右边更敏感。在这人专心啃咬他的ru头时,齐楚连撕带扯的扒下去了谢家钰身上的衬衫,恼羞成怒的在人肩头咬了一口。
谢家钰嘶了一声,抬起手,抱着齐楚的腰直接转移阵地到了身后的大床。他先是将对方放上了床,而后才膝盖一弯,跪上柔软的床垫,居高临下的垂眼注视着齐楚,摸了摸他的脸颊,低声,“给我舔。”
屋子里太燥热了,有些口渴,齐楚做了个吞咽的动作,抬手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