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无苦时不时就故意找点茬,姜一绿懒得再理他。把毛巾盖在脑袋上小步跑到房门口,准备和林修白说一声。
房间的门没关紧,露出一个小小缝隙,点点暖黄色的光在白色大理石地板上,投射出细长的光晕。
姜一绿喊着他的名字推门进去,才发现林修白坐在书桌前好像在打电话。
她瞬间噤声,还以为他在工作,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后,才听见从听筒里传出来的极为熟悉的声音。
钱志嗓门一如既往的大:“你这也太不够意思了,回国姜无苦先知道也就算了,今天回星洲还只有姜无苦这逼知道。”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对他有点意思!说真的,好久没见你了,过两天得出来聚聚啊,我正好也在陵县。”
旁边的姜一绿憋着笑,岔腿毫不收敛的坐到了林修白的大腿上。
天气渐渐变热,她穿着清凉的短裤,随着坐着的力道往上扯,露出来的一双腿白腻软烂,又细又直。
发丝还上的水低落在皮肤上,晶莹剔透。
双脚离地,跟着不停的晃呀晃呀的晃。
屋内光线低,只开了盏小壁灯,疏疏朗朗的将林修白笼在光里。他还穿着服帖的纯色黑衣,锁骨上露出的皮肤冷白。
看起来周正寡欲,让人想破坏。
姜一绿是个骨子就闹腾安分的人,见惯了林修白这副沉静禁欲的样子,偶尔的时候就会恶劣的想要逗弄他。
手指摸上他的鬓角,故意的,仗着他打电话。
猝不及防地咬了口他的唇瓣。
腰肢纤细柔软,游鱼似的不安分的动。
林修白移远了点手机,手握住她的腰侧,微微压低身子,眼底漆黑染光,轻声说:“别乱动。”
闻言,姜一绿眨眨眼,故作无辜又委屈的无声比了个口型:好哦。
见林修白半天没回答,钱志忽然开口:“你和谁说话呢?”
林修白也没有掩饰,拿近手机,瞧了眼怀里肆无忌惮的人,眼睫动了动:“女朋友。”
“卧槽!”钱志激动地蹦出句脏话,“我都忘记这件事了,上次你还发朋友圈来着对吧!”
“这哪家姑娘这么牛逼,把你给拿下了!”钱志追问下去:“我认识不,还是说是你在国外的什么金发碧眼小同学。”
“认识。”
“啥!”钱志声音扬高:“我还真认识啊?!”
说着他又着急地问了句:“谁呀?”
沉默了一秒钟。
林修白还没来得及开口,姜一绿忽然凑了过去,说:“我呀。”
钱志:“……?”
……
说起来,姜一绿也有很久的时间没有见过钱志了。他瘦了很多,皮肤也不像以前一样的黑,染了浅色的头发,蓬蓬松松的倒是有点现在流行的花美男的模样。
和他一起来的还有沈帅丞,开着辆颜色浮夸的车,有点sao包。
一上车,钱志就咋呼地朝两人喊:“哎呦,姐姐,姐夫好呀!”
这话瞧着是对姜一绿说,眼珠子确是瞥着姜无苦。
闻声,姜无苦嗤一声,靠着副驾的门,掌心伸进去盖在他脑袋上毫不客气地将人扭了过去,“你是不是染发剂进脑子了,有病?”
“……滚。”钱志一把拍掉姜无苦的手,“老子刚做得头发。”
沈帅丞在前面拍着方向盘笑,“说多了都是泪啊。”
“……”
昨晚姜无苦没睡好,一上车就抱着臂靠在后座上补觉。腿敞着,拽得跟二五八万一样。
这几年陵县慢慢发展起来,旅游业发达,特别是县政府这边,建了不少高楼吃饭的点儿也多起来。
大家好久没见,钱志和沈帅丞又都是活跃分子,一路上话题不断。
车在前面的路口拐弯,沈帅丞往后视镜看了眼,问道钱志:“我说,我这都快结婚了,你怎么还单身?”
“单身怎么了,多自由啊。”钱志扬扬眉,“这不还有姜无苦陪我么。”
“你这脸能和人家一样?”
“怎么了?”钱志白他眼,“人身攻击啊?就姜无苦这又冷又臭脾气,还不一定找不找得到呢。再说了,”
钱志侧身看向林修白,“万一哪天我也成了他表姐夫什么之类的了,辈分一下抬了,林修白你说是不是。”
“……”
说到这儿,钱志来了劲儿,故意膈应姜无苦,揉了个纸团往后丢过去,嬉皮笑脸地问:“哎,姜无苦,你还有什么表姐之类的没?”
就见姜无苦靠着后座,懒洋洋地掀起眼皮,面无表情地朝他吐出两个字,“傻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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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在家西餐厅吃了晚饭,结束后都已经到了下午五点。
立夏过后昼长夜短,此刻的天还是明晃晃的亮。
沈帅丞开车将几人分别送回家,车在一中门口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