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又说道:“光是说可想象不出什么样!出门左转走个十来步,胡同里挂红灯笼那家就是。您不若带她去那边瞧瞧?!”
斡戈轻轻一笑,抬眼看去。老鸨迎来送往八面玲珑,做这行买卖靠的就是眼力见。他那眼神分明不善,立马跪倒在地,哀声讨饶:“大人,您大人有大量,可千万别跟小的一般计较!小的今日撞了头,这会儿神志不清光胡说!这张嘴呦!真是该打!”
说着当真扇了自己几个嘴巴。
斡戈却是浑然不理,从她身后压下来,将重量加附在她身上,俯身在她耳侧说:“听见没有?像这次带你走的是拍花的,也叫人贩子。上次将你掳走的,兴许玩腻了也会卖掉!懂了吗?”
“你至今都分不清哪儿才是你家!真是笨的无可救药!”
“你说我要不要把你放在这几日,让她们教教?就像刚才所见那样?”
阿夏摇头:“不要,不要...不要”
“要不要岂是你说了算?”斡戈如是说,扬声问:“大概几日能将人教好?”
老鸨知道后面那句是在问自己,对着阿夏上下打量,一看就是胆小的,目光其猥琐让阿夏起了一身起皮疙瘩,不由往后缩了缩,撞在他胸膛上,退无可退。
看够了,老鸨上前半步,谄媚道:“快则七日,保证让您满意!”
“听见没有,才七天,很快就过去了!”他作势将阿夏推出怀里,往老鸨那边推。
阿夏身子往后蹉,却抵不住他的力道。
这种事见多了,也做多了,哪有心甘情愿来这儿的?老鸨对着斡戈谄笑,伸手要将人拽过来。
斡戈一松手,阿夏撞回他怀里。
“不想去?不是说乖乖听话吗?连牛羊都知道回家,你却一直想着别处?嗯?”斡戈轻声说道。
阿夏摇着头,满目惊恐,脑袋里都是懵的。再说就算不懵也未必懂他问这些是想听到什么。
眼泪一直未断,她只会重复说一句:“阿夏错了!知道错了!知道错了!不要...不要!我知道错了!......”
斡戈又作势将人往外推:“你每次都这么说,可你每次却都不知究竟错在哪?”
“不要,不要!阿夏真的知错了!”
.......
反复两次,老鸨一阵无语,他这分明是吓唬人呢。
真是晦气!
得去翻翻黄历什么日子,怎么这么倒霉?还要做生意呢,哪有功夫在这陪他们闹着玩?
不陪更得倒霉。
见阿夏一直不开窍,不由开口提了个醒:“赶紧跟大人求个饶!就说以后乖乖在家服侍,不惹大人生气了!”
阿夏听见,赶忙学着说:“阿夏以后乖乖在家伺候,不惹你生气了!”
“求求大人,以后多多疼爱,别生气了”老鸨又说道。
“求求...求求大人,以后多多疼爱,别生气了!”阿夏红着眼眶,抵在他怀里,转过头扬起脸看着他说。
大眼水汪汪的,鼻尖也是红的,那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两人不再拉扯,斡戈任由她缩在怀里,默默将脸也埋进去。
老鸨恨铁不成钢,像是劝说自己‘女儿’一样:“这不就对了嘛!以后多说些大人爱听的,哄哄大人开心,何苦遭这份罪?往后回去小心伺候着,锦衣玉食,荣华富贵还能缺了你的?”
这话听在斡戈耳中十分受用,可不就是嘛!他对女人向来大方。
心想:这老女人还算识眼色,有那么点用。解下钱袋直接扔过去。
老鸨掂了掂,笑得扑簌扑簌掉粉渣,一个劲说:“多谢大人!多谢大人!小孩子家家难免不懂事,您多多担待!千万别往心里去!”
话说得特别顺溜,以往她家‘女儿’惹怒了客人都是这么劝说。
斡戈搂着阿夏,又俯身问了句:“这会儿知道哪儿家了吗?”
阿夏茫然,老鸨见人回得不及时,忙开口教导:“大人在哪,你就在哪,哪就是家!生为人,死为鬼,都是大人的!快跟大人回去吧!”
话说得有点长,太绕了,阿夏结结巴巴学了句“大人在哪,哪儿...就是,就是阿夏家!”
如此甚好。
目的达到,心满意足,搂着人大摇大摆走出去。
老鸨松了口气,可算将这尊大神送走了。
迎面遇见‘大财神’忙上前去,嗲声嗲气唤了声:“乌裕耳大爷!您可有些日子没来了!”
乌裕耳却是一眼瞧见其身后之人,推开她,上前打招呼:“南院大王怎么有空来这儿?”
尤其还带着他朝思暮想,娇滴滴,甜软软的小美人。
念念不忘兮,思之若狂
斡戈不着痕迹按着阿夏脑袋,将那张小脸往怀里藏了藏了。甚为平常说:“过来转转!不耽误您寻乐子了,先走一步!”
乌裕耳肥硕的身体挡在前面,笑得满脸油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