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用难道让你脱光了?三弟赶忙回道:“够了够了!”
衣服递过来,还带着体温,和少女独有的馨香。
那些国恨家仇、侠之大义的话也没浪费,全在严镡那用上了。好说歹说,连阿夏都劝了句:“赶紧包上吧!看着都怪疼的!”这才勉强同意。
清秀的脸越发惨白,耳尖却是红透了。
三弟更是不争气,撕了件衣服竟就流鼻血了!
阿夏想上去帮忙被拒绝了,刚一只脚踏进山洞里就被严镡瞪回去,他拧着眉板着脸沉声道:“男女授受不亲!姑娘自重!”
额!
阿夏回去之前地方接着画圈圈。
“走了!”
简单两个字。
才刚弄好身上的伤,他走在前面,真是一刻都不想再待在这。
他们预先设计好的路线需要横跨整片森林,直接到达镇子,与其他人会合。
越往深处走,猛兽越多,越大,越难对付。
两人身上都有伤,另外一个纯属累赘。但若是在这扔下她必定活不成。而且不知道斡戈现在是何动作,如果派人守在林子外,那这小累赘就派上用场了。
“依我看,斡戈未必在乎她,不如扔在这算了!”三弟不知第多少次建议。
阿夏已经不怎么害怕了,心里也明白,其实也就是吓吓她,哪有那么坏?他们摘了野果什么的都先给自己吃,烤rou也是。
三弟见这句话没甚杀伤力,跳到她面前,阿夏下意识抬头,就见着一张缠着布条血糊糊的脸,惊声尖叫
“啊.......”
一半被小手堵回嘴里。
声音太大可能会引来野兽,他们现在还都伤着。尽量少与野兽接触,能躲则躲。这是严镡说的。
晚上严镡跃到树上,闭眼浅眠。
阿夏有些诧异,问:“这能睡着?”
“不然呢?总比听着某人打呼噜强!”三弟头也不抬戏虞道。
“人家才不打呼噜”阿夏小声反驳了句。
一棵树干中空的雷击木,直径有三尺多粗,里面很宽敞,三弟将里面乱枝树杈捡出来,收拾平整,拍拍手说:“对对,你不打呼噜,那是打雷!”
一边说着对阿夏甩着手做了个进去的手势。自己则在外面倚着树干躺坐。
阿夏嘟着小嘴进去,抱着膝盖坐下,看着天上星星月亮,一刻流星划过,赶忙闭眼许愿。待睁眼又是笑嘻嘻的。
...........
已经第三天了,三天不见人,福柔三天颗米未进,魂不守舍。
短短三日,便就卧病不起,蛾眉倒蹙,凤目半垂泪光点点,谁见不犹怜?
辽帝亲自过去探慰却被拒之门外。叹了口气,只能差人将成箱珠宝翡玉、名家书画往里送。
斡戈在议政厅,听着一众官吏汇报政绩,及治安布防,还有近期盘查结果。
茗香清韵,端起茶盏细细品蕴。他静静听着,偶尔指导几句,思路清晰又细致严谨。
连多年为官的老者在他面前都觉汗颜。
待官员们出去后都不由抹了把汗,私下谈论:这位战神殿下,南院大王,当真名副其实!文韬武略举世不出!
议政厅内只剩斡戈一人,他目光无焦距的看着不知某处。
许久,他离开。
宫人们进去收拾打扫,只见上座案台上残余小堆瓷片碎渣。
夜里,福柔换了侍女衣饰,躲过巡卫士兵,来到斡戈房间。
“叩叩叩”
打开门,那女人便不请自入。
“王爷想怎样?到现在还没阿夏消息,就这么等着吗?”不复往日轻声细语,声音焦急,却又气虚。
斡戈定定看着她,鹰眸似是要看穿人心底。
须臾,他转过身,面庞投入灯火Yin暗中,轻声说道:“那该怎么办?这会儿出兵围剿吗?全城大搜查?!”
“总归要找找啊!难道就这么干等着什么都不做?!”福柔都快疯了,语声接近嘶吼,然而气息太过虚弱,说完之后捂着胸口喘息不止。
“呵呵”斡戈轻笑,悠悠说道:“莫说她值不值得这般阵仗。贵妃娘娘请旨下来,本王照做就是!只是......”
他终于转过身,脸上尤带着笑意,俯身对福柔说:“只是先要想好,如果真那么做了,会不会激怒刺客?再者会让他们觉得手里的人非常重要,难免再生出别的意图。横生枝节,真是是为她好吗?你说呢,贵妃娘娘!”
福柔语塞,他说的半点不错。
“是我!都怪我!都是因为我啊!我非但没保护好她,还让她受此劫难!若是当时我不过去该多好!......”
福柔声泪俱下,美人病容比西子,又梨花带雨,更惹人怜。斡戈上前两步,将她揽入自己怀中,福柔没有拒绝,揪着他的衣襟哭得肝肠寸断。
........
阿夏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