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过了一夜,一夜之间,整个京城尸横遍野,到处是余火未消,靳薛帆呆在牢里,想着自己三个哥哥应该是死了,皇帝只能是一个啊,三个互相都不满意对方,可是谁都不知道三个人当中一个都不会当上皇帝。
没想到最后还是靳语尘赢了,不管她是不是靠女人,用了什么手段,但这些都不重要,她成功了。
他呆着的死牢里有光透进来,真正的黎明来了。
梁军醒过来,到处找不到赫连明珠,将军都着急的在皇宫四处找,最后在一间偏殿找到了她,她已经死了,身子都是冰凉冰凉的,已经死了很久了。
这下大军慌了,怎么好端端的就死了?那他们该怎么办?回到大梁以后要怎么跟梁帝交代?
不过他不用再考虑之后的事了,因为安庆的西北军已经回来,直接进了宫,将他们打了个措手不及。
群龙无首,就算是多么厉害的军队,也乱了阵脚,大敌当前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傅柏领着大军,大摇大摆的回到安庆的皇城,一路上走的最招摇的官道。深受新政之苦的百姓都很欢呼雀跃,也许换一个皇帝或许不是坏事。
靳语尘成功登帝,登基那天不仅大赦天下,还将商人税彻底罢黜,此举得到安庆上上下下所有百姓的拥护和欢呼,这时候罢免商人税是最好的,因为已经已经将国库填充的很满了,军队也越来越厚足强盛。
这个时候的靳语尘只需要做好人就行,先前用来唱黑脸的已经做足了所有的准备,她现在就是无为而治,顺其自然就好,百姓想要农具,就发农具,百姓嫌税务繁重,那她就削减赋税。
她还巩固完善了之前半吊子的户籍制度,编制了一套严密的户籍制度,甚至考虑到各地区的平民和流浪汉,开放当地的大粮仓,从中央拨款过去,严格把手过路的关卡,若是发现数目和账目不对,立马革职查办。
靳语尘把能考虑到的都考虑了进去,仔细钻研了百姓和管理以及中央的关系,开设了规模很大的监察体系,新设了很多官职,用来招收官员的举荐制也被改成了凭考试入朝谋取官员。
傅柏成为了南北军和西北军的总兵,因为靳语尘将兵权和军队的编制也进行了缜密的划分,统共新设了二十六个军位,将各个编队都交由一个小军士管理,一个小军士带一百个人,小军士的上级有二十五个人,然后上级又管理小军士,然后三品以上的武官都有靳语尘亲自册封。
而裴元瑾,当初靳语尘答应过她让她成为真正意义上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也做到了,她算是开国元老,靳语尘没给她兵权,但是却在各种事情上征求她的意见,向群臣表示她对裴元瑾的器重,只要裴元瑾以后不想着搞鬼,那么她可以一直安安稳稳的做她的太尉,不管他背地里做什么,只好不出格,靳语尘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新政一出,各地都快速的实行起来,靳语尘不允许途中出现怠慢的官吏个环节,若是在这个特殊时期不好好完成自己手里的事的官吏,都会被靳语尘在三个月后巡查时罢免。
就这样,安庆以雷电之际迅速壮大起来,先前赫连明珠带的那一批大军有很多大梁那边的大将,靳语尘并没有全部杀掉,而是问他们愿不愿意归顺安庆,要是归顺的话就留在安庆,若是不愿意,她就用最大的架势,把他们送回大梁。
靳语尘是放心的,因为三个月过去了,赫连明珠音信全无,靳语尘给梁帝假报了三个月的假信,然后就在三个月后,将那些大将风光送回去的时候在带回去一个赫连明珠已经死了的事。
大梁是不敢反击了的,现在的安庆也就成了一个刺头,谁都不敢碰。
至于赫连明珠,靳语尘厚葬了她,但是没有给她任何名份,只是给了她很多陪葬品,修筑了一个很大的墓地。
沈轻别成了皇后,傅世国和沈复南也因为立了大功,找朝中的地位更加显赫,靳语尘不敢多给他们实权,就连傅柏和裴元瑾,她也留了一手。
一切看起来都那么好,但是她和沈轻别之间就好像隔了一层看不见的纱。
她一直对赫连明珠的事闭口不谈,她厚葬了赫连明珠,这些都是沈轻别看在眼里的,靳语尘不是好心人,可是却对赫连明珠给了她那么大的待遇,且没有一丝好处回报。
直到终于有一天靳语尘来了她的寝殿,说出了她一直都没能说出口的事情。
“我在大梁的时候,和赫连明珠成过亲,甚至还圆过房,虽然那都不是我的本愿。”靳语尘坐在沈轻别的身边,两人一起坐在榻上。
沈轻别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失控和吃惊,但是也没有说话。
靳语尘继续说道:“我想要在那边找到筹码和赫连明珠谈条件,但是失败了,我在那边不过是个连宠物都不如的战俘,我早该料到我在那边不可能会得到他人的尊重。若不是赫连明珠,我可能会死在大梁,大梁的天气很冷,赫连明珠并没有把我当战俘,给了我上乘的待遇。”
“我确实有一丝丝的不愿与她为敌,她救过我很多次,但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