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歇一会再走?”
屠南星摇头道:“怕耽误事。”
“那你俩再坚持一会吧!”
金戈放慢了脚步,与俩人并肩而行。
桃花谷如其名,虽已不是桃花盛开的最佳观赏时节,却桃树成荫,崖怪峰奇,丹英饰涧,纷飞如雨,溪清潭深,舒草遍地,奇花争放,竹林笼翠,风景独好,流水飞花,避远幽绝。
三人生疏地寻着开场鼓声才赶到比武场,
偌大的比武场上已经有两个门派代表登场。
三人悄然无声地混淆在人群中,静待见机行事。
场下足足有四五百人,个个像豆角鸟一般眼瞪的溜圆,全神贯注地瞭望着场上你死我活的打斗,继而神情各异。
能来参赛的绝非泛泛之辈,关乎门派的江湖地位,所以每一个参赛者几乎都是使出浑身解数,全力以赴,要不是参赛有规则限制,绝对是以命相搏的一场大厮杀。
“那个就是屠子苓。”耳畔传来屠南星冷若冰霜的声音。
“哪一个?”
金戈顺着屠南星的视线问道。
“就是看咱们这一边,穿灰色圆领长袍,没有竖发髻,白色发带的男人。”
金戈依旧不确定地细端详几丈之外的男人,只见那人身材略显单薄,五官端正,眉目清秀,确实也算得上一表人才,只是眉宇间透着一股的邪气,双眼并无疾的样子。
“他不应该是独眼瞎吗?”
“是啊!只有近观才能发现一只眼瞳孔灰暗。”
“呃……原来如此,到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金戈在脑子里无数次描摹过屠子苓独眼的形象,唯独没想象出现在亲眼所见的模样。
看上去并不像一个大jian大恶之人,却做出泯灭人性的事,不禁让金戈唏嘘不已。
“第八场,绵山派慕容恒对青城派袁冬来。”
“少主!是那个人。”
霁雨复杂的声调,将金戈的视线拉回比武场上。
一抹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秀颀的身材,俊美的五官,倨傲的神情,为我独尊的姿态,在金戈眼里完全就是一副欠揍的刁样,却又莫名讨厌不起来,也许是因为那人长的太神似自己尊敬可亲的师傅。
☆、群英荟萃
只是可惜那人身手并不及师傅,刀法虽然Jing湛,身手也不凡,内力深厚,却带着一股极为不沉稳的急躁,提与劈破绽略显,好在身手敏捷,转换刀法极其的快,才弥补了先前的缺陷。
但倘若遇到真正的武艺高手,却是致命的缺点。
她觉得对方注意到了自己,却并没有显示出任何惊讶。
“南星!你可认得场上那个黑纱衣男子?”金戈问道。
“早有耳闻,是北派绵山代表慕容恒。”
“慕容恒!”
“是的!他随母姓,并不是慕容家的正宗血亲,谣传他母亲慕容月嫁的是曾经很有名望的龙啸山庄五公子云楚。”
“龙啸山庄!”
“对!就是十几年前在江湖上名噪一时,赫赫有名,拥有江湖令,又享有朝廷封爵的龙啸山庄云家。”
“……”金思忖道:“你继续。”
“当年因为云家通敌叛国一事,慕容家大义灭亲,主动参与了当年九大门派的清剿之战,而后云家唯一幸存者云南鹤复仇,屠了慕容氏所有的成年男丁。”
“那慕容月呢?”
“死了!她是唯独一个被杀的慕容氏女性。”
“……”金戈闻言莫名不是滋味,却对那段谁是谁非残酷的过往,充满着太多复杂的情绪与兴趣。
“那个云楚呢?”
“据说在东辽自杀了。”
“……”难道是我想多了,金戈在心里嘀咕道。
霁雨有些猜不透自家少主的心事,明明应该表现出深恶痛绝才是,却只见人一副风轻云淡的忧郁之色。
一想到自家少主差点清白不保,霁雨就满腔怒火。
“霁雨!你怎么啦?”见人一副怪异的表情,不解风情的主人问道。
“……”霁雨顿觉无语又无力,“你不恨吗?”
“恨谁?”
“……”霁雨彻底无奈,心道:“难道是我错了吗?”
“第八场,慕容恒胜出。”
“第九场;南山门程万千,对百圣教屠子苓。”
如雷灌耳的名字刺激了金戈耳膜的同时,也刺激了神经,刚刚的沉重一扫而光,小声道:“他上场了,我们要怎样对付他?”
“不急!我们还需要等待时机。”
“等待什么时机?”
“最佳时机。”
“……”金戈咀嚼着屠南星简单的几个字,陷入迷茫的苦思冥想中。
“只凭咱们片面之词,并不能把屠子苓怎么样,如果贸然出手,恐怕会被冠以扰乱榜赛轰出桃花谷,那以后再想除去屠子苓可就难了。”
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