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金戈应着,目光穿过打开的门缝,向院里张望逡巡。
“单你一人吗?”
店家的视线越过金戈望向街道。
“三人!有房吗?”
“有!里面请吧!”
“还有多少空房?”
店家微思量了少许,“还有五间。”
“我全要了。”
店家微顿须臾,“小公子打哪里来?瞧你衣着华丽,姿雍气贵,非富即贵,怎会选择我这小店?”
“……图个清静。”金戈用就你话多的眼神乜了人一眼。
店家恍惚,“呃!原来如此!那剩余的房我就不安排其客人了。”
“请好生照顾我的三匹马?”
“没问题!”
店不大,属于民宿经营,四合之院通共七八间客房,虽然条件简陋,好在住宿环境还算干净,短暂的歇个脚还算能将就得过去。
三人住了一间四张床位的隔间房,店钱给的只多不少,店家算是有求必应,所以上也不算太屈就。
屠南星的旧伤被重新撕裂,虽然严重,但好在没有构成什么生命危险,只要好好修养恢复不成问题。
霁雨的身体也已无大碍,算是有惊无险,吃过药后沉沉睡去了。
等一切安顿妥当,确定无任何危机后,金戈总算舒了口气,把自己泡在了温暖的浴桶里,尽情享受轻松的时光,却恍惚入梦……
哀嚎声,刀刃撞击声,红色的血ye漫过她的脚,继而将她淹没,使她窒息的喘不过气来……
“救我……”
她声嘶力竭地呼喊,拼命地挥舞着手,想抓住点什么。
突然一股温暖从手里传来,耳畔悠远的呼唤传来,“君儿!君儿!”
“母亲!救我!”金戈想抓紧那一缕温暖,却被成千上万的手拉回血海。
屠南星将埋在水中的人捞起放上床榻,做了复苏急救,一通溺水施救后,人随恢复了生命体征,却陷入昏高烧的昏迷状态,且呓语不止。
屠南星取了银针,给人进行了一系列的xue位针灸,高烧总算退去,却依旧不清醒,且脉搏纹乱异常。
难道是受到什么惊吓,屠南星刚想到这个可能,便叫醒的霁雨寻问。
霁雨第一次见自家少主病兮兮,昏迷不省人事的样子,顿时便急得掉了眼泪,抓着人的手不断哽咽,“少主!少主!你不要吓唬霁雨……”
“君儿之前杀过人吗?”屠南星问道。
霁雨使劲摇头,“没有!没有!别看她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心却软的很,平日里连一只兔子都不忍心杀。”
“那也就是说昨夜是她第一次杀人?”
霁雨点头泪更纷纷,“难道她是被吓着了?”
“我想是,应该是物极必反后的Jing神分裂,心绪不宁,倒置经脉错走而至。”
“那后果会怎样?”
“你不用担心,我开个安神的药方,配合针灸稳定她的心绪,再引顺她的经脉。”
☆、夜市遇旧识
屠南星怎么也没想到武艺超群,甚是剑法登峰造极的金戈,毅力如此脆弱,心地如此良善,不禁心疼地抚着人的头,喃喃自语,“你如此良善,又怎能置身于这尔虞我诈,波谲云诡,血雨腥风的江湖之中。”
……
阳光穿透纱窗罅隙间洒落了一屋子的光,霁雨在唧唧啾啾的鸟叫声转醒,倏然抬目就对上一双迟疑的眼,瞬息的一怔后,眼睛一亮激动道:“少主!你醒了?”话罢抓了人的手,声音带有沙哑,“差点吓死我。”眼中依稀有泪。
“我怎么啦?”
金戈对沐浴入睡后溺水一事毫无印象,只是见霁雨无端趴在榻前,想来定是有非同寻常的事发生,却又没有一点头绪。
“你已经昏睡一天两宿了。”
“我为什么昏睡?”金戈挣扎着坐起身。
霁雨赶忙上前帮着人调整了一个舒适的靠姿,端了水问道:“少主!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哪里不适?”
金戈喝完水,犹豫着摇了摇头,环顾了一下房间,担忧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南星呢?我们不会又中屠子苓的毒计了吧?”
“没有!南星去厨房帮你煎药了。”
金戈舒了口气,苦思冥想道:“快告诉我,我怎么昏迷的?”
“你在沐浴的时候溺了水,加上受到了惊吓,所以昏迷了两宿一天。”
“溺水!惊吓!”
金戈诈听有些不可思议,细思却又好像没什么不可能,沉思了许久木讷自语,“我尽然杀人了,其实我不想杀人……”
“少主!不是你错,是江湖太险恶,你不杀他们,他们就会置你于死地,如果你讨厌杀戮,那我们回云中吧!永远也不要再涉及江湖之事。”
金戈沉yin少许,“不行!我不能让南星一个人去犯险。”
“……”霁雨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是枉然,便也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