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天回嘉林公馆住,你跟我一起?”季止行道。
白知言有点犹豫,但是想到今晚遇到的时候,她又点了下头,说道:“我想回宿舍拿点东西,方便吗?”
“可以,明天下班后我先带你回学校拿东西,再回嘉林公馆,刚好遇到年关,找房子不是那么容易,在找到房子之前,你带你回嘉林公馆住。”
白知言表情有点迟疑,但还是点了下头:“好。”
是她理解错了吗?为什么总觉得季止行处处都在为她着想?可若说是他为了她,应当不至于吧?她于他而言,又不算什么。
那为什么今晚他在盛世的时候就怀疑有人跟踪她,他却不吱声,只是默默地跟上来,好像在充当一个藏在暗处沉默地保护她的角色?
只在她有需要的时候出现,并不选择打扰?
季止行吃东西的速度仍旧很快,他吃完蟹rou粥就往三楼走,对白知言道:“早点休息。”
白知言:“好。”
她望着他离开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灯光明亮,他挺拔的轮廓仍旧是冰冷的,白知言默默地对自己说,想多了,季止行本来就不喜欢废话。
一回生,二回熟,白知言上次来的时候各种别扭不适应,这次别的不说,整个儿心态上就轻松了很多。
她洗漱后躺到床上时已经过了凌晨一点,窝进被窝里没一会儿就睡沉了。
生物钟把她叫醒的时候是早上六点半,她花了二十分钟洗漱,匆匆上了点淡妆,下楼的时候季止行刚好吃完早餐,他指了下桌上的面包和牛nai:“带着,车上吃。”
白知言:“哦,谢谢。”
还是季止行自己开车,快到盛世大楼的时候,白知言看了他眼:“要不,你在路边找个地方停一下,把我放下去?”
“嗯?”
“就是,你直接载我去公司,好像不太好吧,公司里进进出出的人挺多的,别人看到肯定会说闲话的,还是分开走比较好,你觉得呢?”
上次她虽然说过不刻意隐瞒,但后来她想了想如果让公司里的知道了他们的关系,她以后在公司,所有人都会区别对待她。
有利有弊,她不知道到底利多一点还是弊多一点。
但不自在,是肯定无法避免的。
所以,虽然话是她说的,但是先打退堂鼓的还是她,她暂时还不想让别人知道。
“我觉得?”季止行似乎在琢磨这三个字的意思,半晌后他道:“没必要。”
直到进了地下停车场白知言才明白季止行为什么说没必要,因为地下停车场有去三十六楼的专用通道,季止行的车会直接停在专用通道里,如果她从专用通道里出来的时候避忌着点儿,就不会那么容易跟公司里的其他人迎面撞上。
毕竟停车场到处都是车,稍微一猫腰,就能避开。
因为今天起得早,白知言到公司的时候也早,声乐老师还没来,白知言先给陈晨发微信,把昨晚遇到的事情跟他说了,还提了自己的要求。
车和公寓。
陈晨回复得很快,只有几个字:【呵,还挺多要求。】
陈晨:【行。】
白知言没再回复,没想到下午两点多,陈晨突然来了舞蹈室。
他穿着黑白格子大衣,没扣扣子,双臂环胸地走进舞蹈室里,往小沙发上一坐,翘着二郎腿,伸着兰花指指了指白知言:“我来检查你的功课,你最好告诉我你学得不错。”
白知言:“我学得还挺不错的。”
陈晨:“呵,话别说得太满,否则打脸的时候很疼的,尤其是被自己打脸。”
他傲得跟二世祖似的,跟这种人多说,就是浪费口舌,白知言拿起放在旁边的吉他,双腿一盘坐到地上,开始弹唱。
她弹唱的是一首大众都熟知的《后来》。
陈晨原来还怀着看好戏的心情,等着讥讽白知言几句,但是白知言一首吉他弹完后,他实在没发现有哪里能让他讥讽的地方,只好挑毛病道:“你换一首,难点的。”
白知言不认为《后来》简单,但她还是另外弹唱了一首更需要点技巧的《星你》。
没什么毛病,反正没出错。
陈晨有种他今天大概看不成好戏的忧伤,其实还有更难弹唱的歌曲,但是他如果再提要求,就会显得他刻薄又无知,毕竟白知言才学了一个月左右的声乐。
哦,不,陈晨悲催地反应过来,人家只有上午在学声乐,所以,她其实只学了——
嗯?
半个月?!
陈晨:“???”
白知言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表情有点一言难尽,她琢磨着她也没弹错,她道:“我现在能弹的难度也只能到这个地步了,再多技巧的我弹不了,还算过关吗?”
陈晨打量白知言:“你以前真的没有学过声乐?”
“没有。”
非常干脆利落的回答。
“行吧,”陈晨干瘪地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