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吼!这男的原来还会动啊?柏清清只当稀奇。
“他说的, 是二十多年前的娘娘,也是西域歌姬。秀儿听说,那位娘娘国色天香,是罕见的佳人。当时深得恩宠, 却因容貌过于美丽,被当时的朝臣群起弹劾, 最后生下皇子, 香消玉殒于宫中。”秀儿道, 说着说着声音更小了, 好像突然发觉什么, 惊醒了一般。
“那娘娘生下的是哪一位皇子?”柏清清随口一问,如果是双数皇子,恐怕也随母而去了。
“正是十三皇子。”秀儿嗫嚅, 不敢看人。
她:“……”
好家伙, 吃瓜吃到自己未婚夫身上了, 他母亲竟是绝世美女!
她看向胥岁寒, 颇有点不成器地惋惜他久病缠身,容貌也毁了。
所以小淦子刚才说那话时,就正像是大粉头夸耀自家正主那样得瑟。
“公主,我家殿下乏了, 先行回宫休息。”
一到亥时,小淦子便道,不等柏清清回他,搀扶起胥岁寒,从大殿后门出去了。
后面的宴会逐渐无聊乏味,还是同之前的宴会一般无二,柏清清算算时辰还早,心想自己要不也出去。坐着喝了好几口酒,有点晕乎乎,正好先吹吹夏风,清醒一下。
“秀儿,我先出去走走。”她起身,理了理衣服后摆,嫌那华服拖地碍脚,就直接脱下了最外层那件,只剩轻薄的纱衣。
秀儿惊呼出声,收了她的衣服,问:“公主,要不要我同你一起?”
“不用,我就是去吹风凉快一下。”她想了一下,嘱咐一句,“今夜我过了子时后晚些回来,你让海底捞他们在皇宫外,马车等我。”
她没有多加解释,便走出了大殿,留秀儿一人抱着她的衣服,秀儿知晓公主的举止一向不同常人,这般认真地告诉她,一定有比较重要的私事,也不便别人打扰。
柏清清漫步在大殿后的小道上,无意瞧见了贡得巴的身影,他走上台阶,和下台阶的西域那个商人正撞上了。
二人皆离席了小会儿,贡得巴装作没看见似的避开,而那西域来的人却偏拦着他。
“东胡使臣,真是难得一见。”西域商人吹了个唏嘘的口哨,嘲笑意味明了。
“走开。”贡得巴狠狠瞪了他一眼,推开他挡住的身体。
两个中年人就这么一推一挡,西域商人又道:“你们东胡想和大荣交好,西域也一样。所以,我们都是同一类人,都是攀附着大荣而苟存。”
“呵!我们同你们,是绝不一样的。我们公主远来和亲,不如你们,阿谀奉承,谄媚献伎,试图用美人勾住皇上。”贡得巴背手不屑。
西域人摇了摇手指,啧啧了好几声,说道:“你们和亲,不也献了女人,而我们也献了女人,说来说去我们还是一样的。不过,恐怕我们的舞姬,或许更有筹码。”他低头看着他,目光甚是怜悯他。
“强词夺理。”贡得巴不再理会他,侧了身走过去。
“你且看着,是你们东胡公主更有胜算,还是我西域歌姬更有胜算。”他吹了第二声口哨,滑稽的调子听起来很是轻蔑。
贡得巴脚步一停,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事情,迅速问道:“我问你,你们西域,是不是有鸣长笛的军队?”
如今都未明白,到底是谁暗杀的公主,他心里已经排除了中原大荣的人,西域是他最怀疑的对象。
柏清清听了,立刻就懂了他的意思,耐心地等西域商人回答。
但那商人却笑而不答,欠揍地道:“我是个商人,没有军队士兵,你说呢?再者西域小国众多,哪一个国想来害你们,也难以察出。”
说完他露出鄙薄的神情,哈哈大笑地走了。
贡得巴气得小八胡须都抖了,握紧拳头,回了大殿内。
柏清清在小道上听得清楚,这样说来,不是大荣,就是西域了。西域和东胡关系不好,看东胡以和亲的方式有意讨好大荣,或许就会想着破坏两国关系,恨不得对和亲的公主除之而后快。
这个理由完全说得通了,除掉公主后便发生了小说中写的剧情,只不过西域的计划还是败给了男主沈襄煜。
她看过小说,东胡对大荣没有侵略之心,愿意求和共处,但西域这么多小国分裂,既有内乱,又有更加不纯正的心思……可比东胡,可怕了许多呢。
她思考了好一会儿,却不防耳边蹿来一个声音。
“公主,你在干什么呀?”
她惊得跳了好几步远,月光照下,她看清是小淦子后,才缓和地吐气。
“是你啊,小淦子,你吓死我了。你怎么在这?胥岁寒呢?”
小淦子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笑问:“殿下已经睡下了。公主这是要去那里呀?”
胥岁寒真是老年人作息呐,她摇摇头回道:“随便走走。”
她说随便走走,确实是在随便走走,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个时辰。
“若是公主没想好去哪儿,不妨去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