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就算我身份暴露,师父也会帮我的。”比萨成竹在胸,并没有因为周云棠的话而有半分动容,深眸反而染了几分笑意,好奇道:“我觉得你很有趣,更好奇那个太子是什么模样,竟让你这么喜欢。”
周云棠皱眉,下意识看向父亲,后者睨了一眼比萨:“别胡言乱语。”
“我去见见太子,至于师父,您考虑考虑可要随我回西夏。您若回去,徒儿尊您为父,气一气那些老东西。”比萨神色轻松,整理下自己的衣襟后走到周云棠面前,低声道:“你去了西夏,我保证让你余生无忧,在这里听说你要与许多姑娘抢一个男人,累不累?”
语气轻蔑。
周云棠不甘示弱,反讥道:“难不成您会一辈子只娶一人?”
“你如果去了,我会考虑。毕竟在国家面前,女子不过都是稳定政权的,我娶谁都一样。”比萨轻笑一声潇洒离开。
宣平侯长吐了口气,朝着离去的背影淬了口口水,“混蛋,不是个东西,老子眼瞎了。”
“父亲眼睛有好过吗?”周云棠轻飘飘地回了一句。
宣平侯立即睨她一眼,会说人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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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萨光明正大进宣平侯府,出来时潇洒英武。
从侯府离开后,又领着自己的人浩浩荡荡地入宫求见陛下。
气焰之盛,直叫那帮子文臣气得口吐鲜血,就连贵妃也对西夏小王起了兴趣,闻讯后亲自去皇帝处。
皇帝在偏殿设宴款待,贵妃去后,恰好坐在皇帝一侧,比萨看见她后就摇首道:“这位是太子之母吗?”
陪坐的有肃王和太子,还有些鸿胪寺文臣。
听到这句话后肃王憋红了脸,鸿胪寺卿先道:“这是肃王的母亲,我朝的贵妃娘娘。”
秦昭看了一眼对方,没有说话,比萨还有后话。
比萨听到鸿胪寺卿的话后恍然大悟道:“在我们国家妾不可出席的。”
西夏有这么一条规定吗?秦昭抬眸,鸿胪寺欲辩驳,他深深看了一眼,鸿胪寺卿立即闭嘴。
贵妃气得红了脸色,比萨快嘴,抢先一步道:“贵妃娘娘貌美端庄,小王一时间认错了,望您见谅。”
人家道歉了,总不好揪着不放。
贵妃偃旗息鼓,皇帝却道:“各国礼法不同,小王爷太较真了。”
“您说得极是,小王受教了。”比萨做出幡然醒悟之色,认错认得极快,一点都没有让其他多嘴的机会。
肃王却忍不住说道:“小国贫瘠,未得多少礼数。”
“不不不,肃王殿下您错了,我们小国注重嫡庶分明。我朝国主虽是庶出,那也是因为那些嫡子都死了。”比萨无奈道,最后一句话将肃王的路都堵住了。
肃王咬牙,竟一字说不出来,他不知晓西夏国内风情如何,因此,只能让他胡诌。
鸿胪寺知晓,却不敢言,太子也知晓,却任由比萨胡言。
酒过三巡后,鸿胪寺卿说起进贡一事,比萨先道:“求娶一事,陛下可曾应允?”
“小王爷来晚了一步,周云棠是孤的新太子妃了。”秦昭淡笑,白玉酒盏在酒杯中晃了晃,声音听上去没有什么情绪起伏,但让人感觉到了不可侵犯。
比萨讶然,神色中滚着几分Yin冷,“小王只知先太子妃是周家二姑娘,这大姑娘怎地也成了您的太子妃?”
“那你可知周云棠与孤是青梅竹马?她本就是孤的女人,孤想娶她便娶,用得着同小王爷细说吗?”
Yin凉的语调让众人的心都提了起来。
“太子这是故意的?”比萨猛地站起身,Yin狠毕现。
“那又如何?你是求娶罢了,孤与她是自幼相识,小王爷本就落后不少,再者陛下赐婚,还轮不到你在这里说三道四。”秦昭语调微扬,满是嘲讽。
殿内寂静下来,剑拔弩张。
皇帝充耳不闻,当作没有看见。贵妃坐等看好戏,就肃王也是一副翘首以待好戏登场的样子。
良久后,比萨坐了下来,淡然道:“君子不夺人所爱,让你了。”
贵妃:“……”你玩本宫呢?
“小王爷或许不知周云棠的容貌,犹胜徐多女子。”肃王忍不住说了一句,他不能让周云棠成为新太子妃,这样一来,宣平侯府就成了东宫助力,这样,他会损失不少。
比萨并不上当,相反还站在太子这一头说话:“肃王殿下这是在故意挑拨离间吗?小王都已经说了不要,您还何必硬塞呢?”
肃王憋屈,神色Yin鸷,狠狠抓住手中的酒盏,太子同比萨举起酒盏,“孤谢小王爷城全了。”
比萨不吭声,自顾自喝了自己的酒。这么一来,太子颜面丢了,他扬首将酒饮下。
肃王与贵妃等人才觉捞回几分颜面。
席间气氛和睦了几分。
散席后,秦昭回到明德殿,李晖悄悄带来一封信。
秦昭撕开信封,上面是西夏语,李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