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住,过了好大一会才反应过来,尴尬的打了招呼:“江先生。”
房门开了一半,男人站在门口,穿了简单宽松的家居服,脖子上隐约露出轻微的红痕。
他稍稍颔首,礼貌且疏离:“溪溪还在睡,请问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云黎斩钉截铁的回答,恨不得立刻脚底抹油溜走,连早餐都忘了给,语速极快:“那我先走了。”
然而许言溪却没有继续睡着,她闭着眼睛,将自己往被子里埋了埋。
浑身疲乏,尤其是小腹以下,酸酸涨涨的。
听到脚步声,她拉下被子,鸦黑的发凌乱铺在枕头上,清了清嗓音:“刚才是谁啊?”
“云小姐,”
江以渐言简意赅的回答,坐在床边,碰了碰她的手,低声问道:“还有没有不舒服?”
昨晚,到最后,她实在受不住,踢着腿非让他出去。
江以渐还没有好,钳着她的腰不让她乱动,她就说难受。
他也难受,到底还是败给了舍不得,又心疼她初次,由着她胡闹。
许言溪耳朵尖红了红,抱着他的脖子往他怀里蹭,没说话,只是摇摇头。
她穿了吊带睡裙,细嫩的手臂上落了痕迹,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尤为明显。
江以渐眼神暗了几分,指腹蹭过她的肩,又迅速移开:“我去给你拿衣服。”
食髓知味。
与他而言,许言溪的存在本身就是戒不掉的瘾,欲壑难填,心中的猛兽贪婪而不知餍足,更遑论现在得到了她。
换好衣服后去了浴室洗漱,江以渐订了饭,按她的口味,煮好的粥还特意备注了少放糖。
中途梁疏月打来电话,问她还来不来演练室,许言溪拒绝了。
梁疏月就贱兮兮的让她继续陪男朋友,祝她玩的开心。
许言溪无缝衔接的想起了昨晚的场景,心虚的切断了电话。
夏季衣服薄,她皮肤白,又娇气,稍微用点力就会留下痕迹,偏生江以渐最是喜欢在她身上弄出痕迹。
自从有了一次后,便总想着把她往床上带。
*
六月中旬,梁疏月首次个人演唱会在俞城奥体中心举行。
晚六点,距离演唱会开始还有一个小时,后台忙活的热火朝天,梁疏月却拉着幕布眼巴巴朝前面看。
感动的几乎要抹眼泪:“没想到我还有这么多歌迷。”
横幅和应援牌高高拉起,梁疏月没出息的拍了好多张照片,势必要记录下自己的高光时刻。
除了和梁疏月合唱的歌外,许言溪还准备了一首单曲,就是她的《旷野》。
梁疏月刚想跟她分享心情,却发现她换了身衣服,疑惑的问道:“你怎么还换衣服了?”
之前的是一个露腰的短款小礼服,到膝盖的位置,剪裁得体,衬身材显气质。
许言溪懒散的坐在沙发上,指尖缠绕着长裙的系带,漫不经心的回答:“江以渐不让我穿。”
“………………”
这占有欲也太强了。
晚七点整,演唱会正式拉开帷幕,舞台灯光亮起,随着歌曲的前奏,升降台上,梁疏月一袭月白色公主裙缓缓出现。
奥体中心内人声鼎沸,聚光灯罩下,第一首歌是她的成名曲。
不知是谁先起的头,后排座位上有人尖叫着喊了声“公主”。
五彩斑斓的灯牌亮起,此起彼伏的呐喊声中,那声“公主”异常清晰。
梁疏月忍了忍,没忍住,业务能力不够,笑场了。
这一幕被录了下来,甚至还有人专门做成了鬼畜合集,在B站火了一把。
简直有毒。
梁疏月这辈子都没这么无语过。
一首歌唱完,烟雾散去,梁疏月调了调麦,扬唇笑道:“接下来这首歌,是我的好朋友为我写的,她是一位非常优秀的音乐制作人,你们可能对她不熟悉,但一定听过她写的歌,”
说到这里,她刻意拉长了语调,再次郑重的重复了一遍:“她是我的好朋友,许言溪。”
聚光灯偏移,与之相对的另一侧,身穿裸粉色长裙的女孩出现在人前。
她穿着简单,没有化夸张的舞台妆,长卷发随意的披在脑后,侧边用钻石发卡固定,一张小脸清透漂亮。
长裙上坠了金色丝线,泛着粼粼细光,宛如误入人间的Jing灵。
喧嚣杂乱的声音倏然消失,偌大的奥体中心,只有歌迷不断挥舞着的荧光棒。
许言溪坐在后方的高脚凳上,怀里抱了把木吉他。
歌曲前奏声响起,她低垂着眉眼,纤细的指尖拨动。
有人听出了熟悉的旋律,激动的拼命晃着同伴的手:“啊啊啊啊啊是《旷野》!”
“我滴妈,她是原唱!”
旁边的人情不自禁加入了讨论:“歌红人不红吗?小姐姐长这么漂亮不应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