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晚饭啊,”她心虚,底气不足,声音小的近乎听不清:“水煮鱼,辣子鸡丁………”
好家伙,都是辣的,但她吃的很开心就对了。
许言溪胃不好,好多年的小毛病了,她吃饭极其不规律,跟江以渐在一起后,被他养的好了不少。
偶尔放纵一次没有关系,她不喜欢束缚,尽管最近几天乖的不像话,但江以渐清楚物极必反的道理,没有说什么。
许言溪下巴抵在枕头上,这种死亡角度依旧漂亮,长发随意撒落下来,睡裙领口倾斜,露出平直的锁骨。
她只开了一盏床头灯,是橘调的暖黄色,肌肤白皙细腻,隐约可见窥见起伏的雪白。
江以渐感受过,知道她的身材有多好,以及盈满掌心的柔软。
只是简单的触碰一下,就足以令他疯狂。
不过短短一天,已经开始想她了。
眼神暗了暗,他喉结轻微的滚动了一下,想抱她吻她,甚至渴望的更多。
他所有的欲求都源于许言溪。
许言溪一无所觉,翘着小腿,声线轻快的和他说着话。
江以渐耐心听着,时不时给她回应。
“梁疏月居然还编了舞。”她想起下午时梁疏月跟她说的演唱会安排,嘴角抽了抽。
江以渐目光凝住,语气不明:“还要跳舞吗?”
“不要,”许言溪想也没想:“我肢体不协调。”
她从小到大,还没有跳过舞。
江以渐扬唇笑了:“只唱歌就好了,”
他眉眼柔和,称赞道:“你唱歌很好听。”
这已经是他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了。
演唱会的买座率很高,甚至还有抢不到票的,会有很多人。
江以渐不喜欢别人看她,甚至病态的想把她藏起来,让她的世界只有他一个人。
可是他不能。
他的溪溪很好很优秀,不能因为他偏执龌蹉的想法而泯灭才华。
就捧她站到高处,给她撑腰,为她铺路,让她能毫无顾忌做喜欢的事。
因为深爱,故而怯懦。
又聊了一会,许言溪侧躺在床上,打秀气的打了个哈欠,瓮声瓮气的:“有点困了。”
“睡吧。”江以渐温声说道,没舍得挂断,看了她好久。
指腹碰了碰屏幕上女孩子的脸,嗓音轻缓:“宝宝,晚安。”
———
梁疏月为了给她的首次演唱会营造眼前一亮的效果,熬了好几个夜,秃头编出来一支“辣舞”。
演练室里,她手忙脚乱的跳完,动作定格在最后的wink上,朝观众席抛了个媚眼,兴致勃勃的准备听取反馈:“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很热很躁动,浑身的火都要烧起来了。”
“……………”
许言溪表情一言难尽,艰难的想了个比喻:“像广播体Cao。”
估计中小学生广播体Cao都比梁疏月跳的要好。
梁疏月气哼哼:“没眼光,”接着把期待的目光转向云黎:“你觉得呢?”
云黎竖起大拇指:“……………人间油物。”
不等梁疏月开心,她幽幽的补充了一句:“你开完这场演唱会差不多就能接到花生油的代言了。”
梁疏月:“……………”
她又在怀疑人生了,顺便想到底做了什么孽要认识这样的朋友。
最后舞蹈老师实在看不下去,美其名曰给她重新排一下动作,实则让她回炉重造,暗戳戳的将整支“广播体Cao”给pass掉了。
一连练了三天舞蹈,梁疏月彻底变成了咸鱼。
许言溪和云黎趁着这个时间在俞城好好玩了一圈。
旗府巷又名祈福巷,是俞城最具代表特色的一条巷子,依山而建,两侧都是买小零食和手工制作品的,来往的皆是游客。
这是云黎按着梁疏月的头让她写下的攻略。
从头吃到尾,想着演唱会没几天了,云黎顾忌着许言溪的嗓子,没让她吃辣。
大概是吃的东西太多,晚上许言溪胃里有些不舒服。
在云黎的房间说话时,突然有些反胃,莫名的想吐。
如此两次后,梁疏月再也不能维持淡定,探究的眼神在许言溪小腹上扫来扫去,语出惊人:“你不会怀孕了吧?”
许言溪:“?”
云黎惊了,想到今天晚饭时她还说想吃酸酸的开胃的东西,霎时瞪圆了眼睛:“握草许言溪,你还真来搞出人命了!”
许言溪:“?”
这个话题初触及到了她的知识盲区,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
两个人,四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的小腹,恨不得能看出个花来。
“你们俩在一起都不做措施吗?”云黎伸出手想碰她的肚子,又像是被吓到一样,猛地缩回了手。
梁疏月点头,并狠狠唾弃这种行为:“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