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东感叹自己上辈子可能是个预言家,现在就差把自己的名字中间加上预言帝三个字。
让他感到万分羞耻的是,程一修居然真的每天都让他做那件事,哪怕他出差也要远程指示一二。
一周过后,易扬资本的姚东成功凭借自己的奇葩行为在整栋大厦C位出道。
这天又是新的一个周一,姚东一脸生无可恋地表情踏进公司。
有同事看到后上前关心,“姚东,你这是怎么了啊?早上屎没拉干净?”
“不要问,问就是你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我确实不知道怎么回事啊!最近公司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姚东绝口不提,“没有,不知道,也不要问我。唉,问你一下,林肆意来了吗?”
“没注意。”这位同事爱莫能助地摊摊手。
好不容易等来了林肆意,姚东就忍不住吐槽,“林妹妹,你今天怎么这么晚才来,我可等你好久了。”
“师兄,找我有什么事情吗?”她放下手上的包包转头询问他。
姚东小声跟她嘀咕,“昨晚我做了一晚上的噩梦,后来半夜被惊醒后,我突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林肆意很有求知欲,“什么问题?”
“我深深感受到来自老大的恶意,你说他没事叫我做那种事情。现在只要我一进这栋大厦,就开始有人对我指指点点,我用脚指头想都知道他们在嘲笑我。”
“林妹妹,你作为老大身边的大内总管,快帮我分析分析,我最近是不是在哪方面不小心得罪了老大而不自知啊?”
林肆意一脸严肃,“师兄,是不是你推荐的股票最近绿到跌妈不认?回撤得厉害?害公司赚不到钱?”
“没有吧,我自己长期有在跟踪,屡创新高啊!而且我们看的是整个组合的波动率,并不是单单就我推荐的标的公司。”
“或者是因为你最近沉迷于八卦新闻,导致调研工作没到位?”
“怎么可能,我也就偶尔抽空和你八卦几分钟,这能耽误多少正事?”
“那既然不是你工作上的事,难道是生活上让程总不满意?”
“这更不可能。老大就是一个绝缘体,我们之间根本就没有磁场上的相互吸引力。”
林肆意:“……”虽然字面上听起来好像是这么回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逻辑上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那我也无能为力了,师兄。要不,你自己以身试胆去问问程总是不是更年期提前了。”
“如果这样做,我看不是老大的更年期提前了,而是我要早死早超生了。”
“……”林肆意很为他考虑地想了下,“那你再观察一下,今天还有没有人送玫瑰花过来。”
“我想经过上周不间断几天的打扰,程总自己肯定也开始不耐烦。可能在你还没想到原因之前,程总自己就已经想到对策来解决这个送花人的问题。”
姚东叹气,“但愿这江山如你所愿吧。”
“师兄,麻烦你清醒一点,你我皆只是一个搬砖人而已。充其量顶多也就是个筑长城的苦力。”
“……”
正如他们刚才在讨论的那样,程一修最近确实对章怀艺明目张胆的示爱行为表示不满,纵使公司的下属们不会当着他的面说,但是私下里肯定已经议论纷纷。
顾兆阳这个家伙,最近借着自家老婆刚怀孕胎位不稳的理由,经常不见人影。
不然他还真的要好好跟他谈谈章怀艺的事。
上周后面几天,他因为都在外地出差,并没有时间来处理章怀艺的问题。
也就是周二那天,故意把姚东叫进办公室,给他安排了那种差事。
他记不清自己当时是不是鬼迷心窍就脱口而出了,程一修内心拒绝承认自己吃味姚东。
也是从上周一晚上那件事过后,他和林肆意真正地把近邻过成了远亲。哪怕自己在公司,也经常看不到她人的。
程一修知道她最近开始出外勤。外地的暂时还没有去,但是本地线下的她会经常自己去走访做调研。
中午,他坐在大班椅上思来想去后,就拿起了电话给章怀艺打了过去,约她晚上方便的话出来一起见个面。
他一开始并没有章怀艺的电话。只是章怀艺从孙漫漫那边要到了他的联系方式,然后主动给他打过一回后,他才存下来的。
章怀艺意外接到程一修的来电,以为自己的不解努力终于打动了他的芳心。
她在电话里说:“晚上我在布达佩斯大酒店有个聚会,不过时间比较晚。如果你这边不嫌弃这边环境一般的话,可以早一点过来我们两个人一起碰个面。”
“知道了。”程一修回复她,又另外约好具体的时间。
林肆意自从上次听闻程一修的老师过劳死后,就对自己的运动量开始关注起来。
因为宋云霄嫌弃自己加班没时间,办了健身房的年卡都是白白贡献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