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哪了关你屁事!”
陈唯摔上冰箱门,看见了言欢新添置的蒸馏壶,还有两包咖啡豆。程暄的咖啡豆都是一样的白色包装,只有Jing致的说明卡片简单钉装。
陈唯把咖啡豆的袋子摔在地上,豆子滚落一地,接着把咖啡壶也摔在地上,满地玻璃渣。
“你们俩既然这么有默契,闻个味儿就能把对方找出来,你找他复婚算了,恶心我干嘛?”言欢火气上头,想抄菜刀,这个狗男人真是没一点心肝!
陈唯闹够了,用厌恶的眼神看了一眼言欢,摔门而去。
言欢也真的生气了,他忽然恨起那个眼神,恨的咬牙切齿,他从来没有这么被人看过被人如此厌恶过。看着满地狼藉,言欢没一点心情收拾。
陈唯十点没回家,十二点也没回家。
不是被程暄打断了腿,就是被野男人捡走了。言欢忿忿的想。
两点言欢还没睡着,忽然接到老苟打来的电话,让他去一个派出所接人,说他也正在带人过去。
言欢跳下床随便穿上衣服直奔派出所去了,他跑这么快纯粹是高兴,这个狗男人进局子了他快笑疯了,唯恐去晚了被老苟捞出来就看不到他的嘴脸了。
派出所两位警察大哥无Jing打采的坐着,言欢求放人,大哥说放不了,他们不咬完羁押时间时间一到都送进去。
言欢死乞白赖求进去看一眼,来都来了怎么能错过这胜过世界名画的一幕呢,大哥心软放他进去了。
进去一看一对三,陈唯在一个墙角,头上已经包扎好了,仰头半躺像一条死鱼。
另外三个看起来伤倒是不重,现在先恢复过来还在骂个不停。
“你们有完没完?”警察问。
“你知道我爸爸是谁吗?”对面领头的衙内怒吼。
“我管你爸爸是谁,进来都给我老实点,你这样的我见多了。就冲你动了家伙,就能直接送你进去,人家挂彩了你们没事,肯定你们判的重。”
“什么没事?这王八蛋下的都是黑手,我受的全是内伤!他先动的手,夜店里混装什么贞Cao,我就摸了一把,他抬手就打!”
“你说你干了什么?”言欢问。
“有特么你什么事?”
言欢祭起洪荒之力,一拳闷在衙内脸上。手真疼。
场面一度失控,几分钟后言欢也被拷起来了,人生第一次,真尴尬,还是跟那个狗男人铐在一起。
陈唯抬眼看了他一下,忍不住笑了。
老苟从外面跑了进来,低声跟警察说了几句话,片刻后对方的人也来了。
双方话事人到场,跑到外面讲数去了,只剩下被拷着的几个对骂,陈唯人生信条是能动手就不要动嘴,此刻不能动手自然没有动嘴的兴趣,早就退出战局沉默不语,言欢以一敌三,毫不落下风。
有人讲道理事情就好办多了,毕竟都有身份,大佬之上还有大佬,熬到中间人睡醒了,把两边都电话里痛骂了一顿,让把人带回去各自教育。
双方签了字,就当过去了。
两拨人前呼后拥各自出门。
老苟和手下簇拥着自家少主,言欢落在后面。
对家想起刚才无缘无故就被言欢打了,又是一通污言秽语。
言欢运下丹田之气刚想展示下祖安文科状元风采,陈唯掉头回来,一把把言欢扒拉到身后指着衙内的鼻子说:“你再说一句我现在就把你肠子都锤出来,孬种!”
场面刹那安静。
跟班们赶紧拉开各自塞进豪车,两个车队呼啸而去,天各一方。
老苟带他们又找了一家医院重新处理了伤口,还好伤的不重,虽然酒Jing上头双方也还算克制,群殴也只上了十八班兵器里排名最靠后的折凳,各位施主显然都是好好学过刑法的。医生说就是头皮血管多看着严重不用缝针养几天就好了。
然后又把二人护送回家,顺道好奇的检查了一下房子看看他们干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就看见厨房一地玻璃渣和咖啡豆。
“你们这是玩的什么?”
“你个老东西满脑子都是龌龊,他拆家你也怨我,关我屁事!”
“没你时候怎么就没事呢?”老苟心想这小子还真是恃宠而骄,都踩到他老脸上来了,狗都养的快栓不上了,陈唯也不知道在干嘛。
“我还想问呢!”真是岂有此理!言欢觉得自己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吵架。
“一周之内,你们俩哪也不能去,就在家里反省吧。我要知道你出了这扇门,立刻给你老子打电话。”老苟倚老卖老一脸德性。
陈唯走进卧室在身后竖了一根中指。
折腾一夜言欢饿的要死,倒了一杯冷牛nai吃了两片饼干,想想陈唯也差不多,敲敲门问他要不要吃点东西。
陈唯没睡,躺着床上看着吊灯发呆。
“你过来。”
言欢脑子一热就过去了,大约是被同一副手铐铐过,多少铐出了点阶级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