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不能让他跑了
言欢又请假了,这次他干脆提了请假单就不上班了,拒吧拒吧,开了我吧。
可是他的请假被批准了,不仅批准了,孙不应还假惺惺的来电问候,工作三年,孙不应未必记得住他姓什么,现在竟然电话问候,言欢想当面打爆他的头!孙不应隐晦的说了说陈总还要住几天,能不能一起去饭局之类,言欢直接挂掉了电话。
他去医院了,他说是被狗追下楼梯摔的,问医生能不能鉴定个轻伤去找狗赔偿,医生说,不能,你还是少干点缺德事吧。
“你怎么知道我干缺德事了!”
“你这样的我见多了。”医生面无表情。
“我要去医务科投诉你!”
医生说的也没错,确实是他缺了大德,可是他就想不明白,约不起你去夜店里哭什么劲?一个男人,住行政套房还要哭,住快捷酒店是不是要死啊!
想到这他忽然怒火上身,睡就睡了,怎么着吧!
言欢每天煲汤给自己养了好几天,胖了三斤。他听到一个重大消息,陈唯一行,已经打包滚蛋了!
虽然陈唯骂孙不应如骂孙子,但是该解决的事情都办了,整整五天连轴转,该拜的拜,该喝的喝,该死磕的死磕,几件大事都有了关键进展。
孙不应保住了他的狗头,康城分公司全体员工保住了饭碗,言欢也确认了自己的人身安全。
只有陈唯不爽,浑身上下哪都不爽。
他来康城的第二天,就从一个脏的让人想吐的破烂酒店里醒过来,头疼,胃疼,恶心,浑身是隔夜酒的臭味。
身体的反应告诉他昨天发生了一些事,何况还有垃圾桶里的垃圾为证,他摸了摸钱包,没少什么重要东西,但是衬衫口袋里多了几百块钱,世界上怎么有这样的恶人?他想把这个破酒店放把火烧了。
他冲下楼,前台告诉他开房的已经结账走了,他逼前台查开房记录,然后记住了言欢这个名字。
把酒言欢,还挺好记的。
他准备晚上再去夜店揪住那个卖假酒的混账调酒师逼出言欢的身份,天可怜见他竟然在孙不应送来的裁员计划里看到了这个名字,上天为何如此!
暴打言欢那一刻他觉得挺爽的,可是现在他又不爽了。
怎么办,继续打?犯罪心理说,暴力带来的快感会慢慢磨灭,只有暴力升级,所以结局就是他一定得抹了言欢的脖子把他大卸八块冲进化粪池才能结束。
刑法里写的事陈唯统统不想干。
他脑子里突然出现一个画面,言欢跟那个jian商酒保一边喝酒一边扯皮,你知道吗那天我睡了我的……
他恶心的打了一个哆嗦,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他找到了他的老苟,确切的说是人力总。公司上下这么多人,大多是有家有业的正经人,三观最欠费的,除了老苟就是董秘了,其余人加起来不一定有他们俩欠的零头多,但是从关系来说,还是老苟亲近些。他也算在老苟的注视下,一步一步长歪的,早年老苟致力于把他卖给个千金小姐,后来就庆幸起买卖不成了。
他说了他的心愿,他想包养言欢。他不知道这个词是不是合理,也不知道要付什么法律责任,至少刑法里没有,顶多道德有亏,理论上他可以干这种缺德事的,他身边也不缺好这一口的混账玩意。
老苟想了想说,大侄子,不是我说你,你这个年纪也该结个婚,哪怕假的呢,养个这,算怎么回事?要不我给你挑一条好狗养着?我不睡狗,陈唯说。
你高兴就好,我也不跟别人说,特别是董秘……他们俩同时打了个寒战抬头望天,仿佛董秘的魂和他念过的经就在他们头顶盘旋。老苟接着说,钱你自己出,公司只负担社保,第二呢,你家里放着的,不要影响工作,不要上社会新闻。
然后他就以考察人员之名,亲自飞赴康城,孙不应脸都笑僵了。
为了掩人耳目,老苟和十几个中层都一一谈了话,最后才召见了言欢。
这之前,他把言欢的情况翻了个透,一个人,干过最大的好事是扶老nainai过马路,最大的坏事是违章停车,文不能测字,武不能防身,从小到大,连个课代表都没当过,除了消耗了二十多年粮食毫无用途,为什么还有人要花钱养这种废柴?如果不是年龄差距太小他简直以为陈唯在外养了私儿子。
是他沉鱼落雁吗?
也不是,他再看看言欢的人,从头到脚,除了年轻,笑起来有几分阳光,都抵不上陈唯一根汗毛,他大侄子大概是眼瞎了。真不值!包个中戏的不行吗?他决定狠狠的压价。
他要是知道确实是言欢嫖了他的大侄子还给了钱,大概会羞愤的切腹自杀。
老苟很直白的告诉了言欢他的目的,言欢气的笑了,你们都这么二逼的吗?这时候老苟递过来一个信封,言欢准备好了,不管里面写了多少钱,他都潇洒的撕了扔老苟脸上,等他拆开看了一眼,立刻跪在地上喊了一声:“爸爸!”
《金瓶梅》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