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出于蓝的英俊青年,盯着她眼神黝黑,一声不吭地只喝酒。
封佳恣觉得他虽然变了不少,但骨子里还是乖小孩。
结果夜晚,她Jing疲力尽地处理完所有事,周长裔被灌多了酒,周启越趁这个时候过来劫她。
“......别闹了。”封佳恣被他掐着腰亲,红色的旗袍沾上他的味道。
“闹?到底谁在闹。”周启越的力气很大,拆她的扣子,封佳恣只能出口伤害,“你也不能怪我,毕竟你太弱了。”
周启越眼眸漆黑:“你再说一遍?”
她正要开口,他径直泼来酒杯里的红酒。
封佳恣闭上眼,没让ye体进入眼内。
也因此,错过了周启越一瞬的迟疑和心软。
他的眸子里饱含极为复杂的情感。
不甘,懊恼,恨,最后取代而之的是全然的冷漠戏谑。
“不是说好了以后要玩得尽兴,像你这样的女人,多得是。”周启越望着她擦拭脸上的酒水,嘲弄道。
封佳恣微微一笑,说:“你能这么想,再好不过。”
周家别墅里,有一间上锁的地下室,周长裔递给她钥匙,又警告她不许打开。
她不是个好奇心旺盛的人,应诺:“好。”
和old money周家结婚,已经让她跃升了好几个阶级,这点识趣,她还是有的。
几天后,媒体开始大肆报道她和周启越的暧昧传闻,井艺和姜家一起出力压,都压不下去。
背后是连周家都无法收买的背景。
封佳恣知道当面问不出什么,于是让身居管理位的段梦娴去帮她试探是否周长裔暗地里搞的小动作,来试探她的忠诚。
一向听话的段梦娴,神情怔怔地看她,“佳恣,我以为你懂的,还是说,你故意装傻?”
封佳恣微微偏头,“什么意思?”
好友忽然像到临界点一样,崩溃的边缘,喃喃自语:“你还问我什么意思,我真的有表现得那么好吗,难道你真的不知道我为什么没来你的婚礼现场吗?”
封佳恣:“不知道。”
段梦娴不可置信地笑出了声,随即从办公室摔门离开。
随行保护她的保镖闻如月,摘下墨镜,察言观色道:“夫人,需要我去提醒她吗?”
封佳恣淡道:“不用。”
......她果然是知道的。闻如月忽然明白了段梦娴的痛苦。
毫无怨言地为一个女生干了那么多年的活,说没有别的想法,不太符合人性。
只是那位高管,有那么绝顶聪明的脑子,却还抱着不切实际的愿望。
封佳恣习以为常,“她会想通的,然后继续回到我的身边,当无忧无虑的好朋友。”
几天后,媒体不知从哪儿拿到的视频,周启越刚去国外,被几个人高马大的同学霸凌。
视频有些抖,但是拍得很清晰,封佳恣闲来无事点开扫了一眼。
一开始,几个男生动手动脚,周启越安静拍着篮球,并不言语,直到他们好像说了句侮辱性的话,他突然干净利落地出手揍,惊人的格斗体术,把几个人逼到角落趴地。
封佳恣没听清导火线的英文,去新闻评论底下看,才看到有人反复听了几遍音译出来的解释。
“你喜欢的女孩也像你这么漂亮吗,Zhou,给我们看看她的照片。”
封佳恣关闭页面,这时,邢颖打来电话:
“你托我查周启越的事,查出来了一点头目,他在外国有股势力,现在已经逐渐转移到国内来,现在媒体敢无视周家爆的料,都是他放出来的。”
封佳恣挑了挑眉。
......
三年又过去,封佳恣28岁时,周长裔没有多久的日子活了。
他跟闽馨一样,得了同样难治的癌症,不同的是,他已晚期。
从他入院开始,封佳恣便从未探望过,任凭病入膏肓的男人冲保镖发火,乱砸东西。
保镖们唯唯诺诺,却也不敢真的去把封佳恣带来。
现在的周家,几乎所有产业和公司,都由封佳恣接了手过去,有她那位脑子极好的高管坐镇,周家渐渐有了再次霸头的趋势。
说句不好听的,周长裔死了,封佳恣才是那个话事人。
他们做不出为了前任老板得罪现任老板的事。
至于周启越,他确实是个扶不起的阿斗,接手试水的公司全被吞并,媒体不停地叫衰。
周长裔直到死前最后一秒,也没见到他的妻子封佳恣。
封佳恣收到消息,立刻给他准备后事。
然后在某一天的雷雨夜,封佳恣拎着钥匙打开了地下室的门。
里面很干净,跟周长裔的卧房一模一样的布置,不同的是,床头摆着的是年轻时候的他和女人的照片。
照片里的女人,跟她长得非常像,房间里残留的味道......或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