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原一脸惶然,却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他无法反抗,不想反抗。
…
匿日清晨,当阳光洒落在洁白的床单上,季锌坐起来,揉了揉疼痛的头。止不住皱眉,她这是昨天被爆头了吗?怎么那么痛…
她呆坐在床上,屋子里静悄悄的,还能听到外面来往的人声。
盯着床单她仔细回想了一下昨天发生的事情,记忆却卡在了某一处,自出了包间后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嗓子像是火烧,又干又渴,她到客厅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她知道自己喝酒后的尿性,反正想不起来,索性也不再想了。
昨天都是认识的人,也不会出什么事情,更何况还有班长看着大家。
只是唇瓣刚碰到水她就嘶了一声。
怎么那么痛?
季锌快步踱步到镜子前,囫囵地瞧了瞧。
兴许是嘴唇太干了,撕裂了。
也不知道她昨天怎么回来的,大多人都喝得烂醉如泥,不过最后班长倒是看上去还算清醒,兴许是他送的。
季锌也没有过多地纠结昨晚到底怎么回来的,同学聚会已过去,她开始担心她妈那天说的过来瞧瞧她的男朋友。这件事就像一把架在她头上的刀,随时都有可能落下来。
她冒牌男友现今都还没着落,实在不行的话也只能去找个演员了。
大不了再被她妈妈念叨念叨…
季锌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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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原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嘴角情不自禁翘起,他自她家回来后就一直这样了,魂不守舍。
昨晚一夜未睡,脑子里像是一堆浆糊,还有那个炽热的吻,像是一团火,烧得他都不正常了,无法正常思考也无法入睡。
他不知满足,想要更多。
天色大亮,楼原起床洗漱好,打算去超市买点东西。
却突然听见响起的门铃声。
“昨天什么情况?”楼原刚打开门蒋煜霖就大剌剌地走了进来,眼睛亮晶晶的,兴致勃勃,闪烁着八卦的光芒。
“…”
“说说呗。”蒋煜霖完全不见外,从果盘里拿了个橘子剥开,边吃边等待着楼原的回答。
“没什么。”楼原捏了捏鼻梁,靠在沙发上,不打算给他讲昨天发生的事情,虽然除了两个吻什么也没发生。
“切,你当我那么好糊弄啊?”蒋煜霖学着他的动作靠在沙发上,目光不经意从他嘴上挪过,嘴都破了还说什么都没发生,当他十七八岁清纯小伙啊,看来昨天挺激 烈的啊。
“我说你对她怎么就那么固执呢,喜欢就喜欢呗,还藏着掖着,藏那么深,要不是以前在你钱包里看见她的照片,谁会想到你喜欢她啊。”见他不想回答,蒋煜霖突然提到往事,他第一次知道楼原喜欢季锌还是无意中在他皮夹里看到一张她的照片。
照片边角不匀,也有些陈旧了,微微泛黄,不知道他从什么地方裁下来的。
谁能想到啊,像楼原那种要钱有钱,要颜有颜,要身材有身材的人怎么会看上季锌。当然她自己肯定也没想到,以至于现在都还被蒙在鼓里,昨夜有没有被吃干抹净也说不准。
楼原不是很想和不着调的蒋煜霖谈论这个话题,但这么多年总得找个发泄口。
“我第一次见她是在我母亲去世那年。”他低低地开口,这是他第一次像别人阐述心事,说起那不可提及的悲痛和他那份小心翼翼的喜欢。
一个很狗血很悲伤的故事。
第一次见她是在他母亲下葬后没几天,悲痛来得突然,他一直都过浑浑噩噩的,无法相信最爱的母亲突然就没了,以至于一连好一长一段时间他学也没去上。
可那天,家族突然凑在了一起,他目光就那样撞到了桌上母慈子孝的场面,他情绪爆发的突然,再也坐不住。
他出去漫无目的地走了一圈,却走到了学校门口,准备回来时,那天天气突变,突然下起了雨。
他一个人呆呆地走着,也没打算躲,这天气仿佛都在为他悲恸。他伸出手,雨滴一颗又一颗落在他的手心,最终汇聚成一片厚厚的雨幕,他浑身shi透,狼狈不堪,可心里总算好受了一点。
可是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将一把黑色的雨伞塞进他的手里,她自己却淋着跑开,多么老套的情节啊,却成了年少盛放在他心上的一抹亮色。
人就是这样的生物,摆在你面前无数Jing致的商品与自己相配的你不爱,独爱那份突然出现的那个奇特,并允许它成为特殊。
因为她来的太巧了,喜欢这件事是要看时间的,就好像你看这灯,你白天看它,没什么特别,你晚上的时候再看,整个世界都明亮。人生际遇也是这样,需要找到合适的时间…
他也曾无数次想要将心中炙热的情感一股脑儿地和盘托出,却又无数次畏惧退缩。
人类渺小脆弱,哪能抵住强大的欲。望和诱。惑,他如今冒着巨大的风险,靠近她亲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