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迢迢闻言瞪大了眼。
她早就听闻殿下貌美,但她没见过长公主殿下具体的容貌,但是在她心里云澜长公主殿下的模样肯定和辅佐先帝的徽康长公主不一样。
她们一定都在胡说!
公主殿下一定美极!
陈迢迢握紧了拳头,悄咪咪冲着邻桌说殿下不美的粉衣女子李怀柔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而恰巧隔在自家小妹和李怀柔中间的陈泠泠:?
好茶也喝不下去了,可陈泠泠斥责的话还没出口,宴客原本还在喧闹的声响陡然间消弭干净,陈泠泠回神,偏过头去。
万籁俱寂,陈迢迢反应慢些,看过去时天子已经落座。
原来这就是天子啊,看上去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凶。
陈迢迢暗自腹诽,黝黑的瞳目倏然拢阖。
其间数道抽气声响起,一众人与陈迢迢一般讶异,就连她一向淡然的三姐也抽出气声来。
环佩叮铃作响,有美人从环翠鸢鸟群的屏风中踱步而出。
月白色的长裙裙摆染上几抹浅蓝,女子踏步而出,朝阳从上头照了进来,明亮的霞光打在喻戚的长裙上,袖摆和裙摆的花枝银线闪闪发光。
即便隔得远,她们也能触到女子略带慵懒的矜贵气。
那是皇室十几年来,倾尽心血养成的雍容气度。
不光陈迢迢看呆了,一众鄞都的闺秀们也被迷了眼,等被长亲提点着起来,才想起还需向陛下公主行礼。
“陛下万安,公主金安!”
“坐。”
天子入主位,长公主殿下缓上几步,落座天子一旁的红檀木长案几之旁。
路公公甩着拂尘,为着今日,他那拂尘的毛丝早被捋地油滑发亮,润润嗓子后路公公随即便引着众人上贺词和贺礼。
当下宴上的都是朝堂重臣,心里的勾勾缠缠不少,况且长公主殿下早就向朝臣透露,陛下身子渐渐恢复,今日一见,陛下面色红润,声音铿锵有底气。
一众人各自的小心思便又活络起来。
而喻戚落座以后,她看着底下妍丽娇美的小姑娘,心里满意的紧。
这一个个看上去都水灵水灵的,模样也长得端正,喻琅肯定能从里头寻到合适的。
她没想今日要艳压群芳,心里有数,所以特意没选往日那些艳丽的裙子,而选了一套低调的月白抹长裙,连簪珮都换成略显古朴的青玉步摇。
顾舟寒在喻戚和喻琅落座以后,这才被小太监推着轮椅过来。
顾舟寒头一回在这么多人面前露脸,他原以为只要在不知名的地方坐着就行,现在当着大庭广众之面被扶着坐在殿下身旁时,他浑身都僵硬了些,明明快痊愈的腿也僵直了起来。
而喻戚心里轻松,一边听着下头人的贺词,一边侧过身子想顾舟寒靠去。
打量旁边愈发踌躇的顾舟寒,喻戚推了推眼前的一盏子小核桃:“别紧张,以后你都还需多出来见见人。”
顾舟寒闻言心口微扬,红了个耳尖低低应了一声。
台下人不动声色打量台上天子,恨不得比陛下的视线能多在自家女儿身上停留一会儿。
等陛下身子好了,长公主殿下就将皇权交给陛下,如此,这皇后之位可不像之前那样烫手,现在可是人人都想要的好东西。
父辈母辈此刻殚心竭虑,他们的娇娥和儿郎们却被殿下和身边少年吸引了注意。
姑娘家的震撼最是明显,同时庆幸长公主殿下和陛下是同胞姐弟,否则殿下这容貌,若是普通官家女,以后势必会成为后宫的一大劲敌。
而于鄞都男子而言,都城里的女孩子他们早就见了个眼熟,今日忽见长公主殿下如此姿容,也不免心驰神往。
只见殿下眉眼含笑,侧过身子同那少年说了几句话,不过一会儿,全台下的鄞都男子就见殿下身旁的少年紧皱的眉头就舒缓了些。
殿下也太会哄人了!
祈观琰今日也到了,将其一切看在眼底,不动声色抿了一口茶水,只觉入口满是苦涩味道。
台下人本就好奇长公主殿下那张案机不像一人可坐的位置,眼下看多了一俊朗少年,还落座在殿下身旁,众人心中涟漪四起。
那少年瞧上去年纪不大,面容倒是极为俊朗,光是让人看着便觉其落拓明湛。
但和丞相大人比,二人归于不同的风采。
啧啧……
长公主殿下果然同徽康长公主一般,喜新厌旧,也不知从哪儿寻了新的人。
揶揄之余,好些平素和祈观琰一同上朝的官员们不由侧首,同时将目光投向丞相大人身上。
丞相大人一如既往的温和,嘴角带笑,似乎一点也不气恼殿下厌旧所为的模样,但头顶的碧玉发冠水头极好。
光下绿莹莹的,直发亮。
第22章 中药 “殿下中药,快压不住了!”……
万寿日数年未办,今日请的人多,光是朝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