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管家远远地看着正在吃饭的两人,又感慨道:“虽说乍看之下,这人还真是不起眼,俩个人没一点配的。可是现在看见又觉得还行。”
安健强忍不住问道:“到底哪里行了?”
刘管家微笑着答道:“我也算是看着小少爷长大的,他从小脾气就和您一样的有个性锋芒毕露的,你有见过他什么时候这么在乎一个人吗?”
安健强冷冷地笑了一声,反问道:“是吗?我怎么觉得他之所以表现出非常在意他的样子,仅仅就是为了气我呢。”
……
两个小时后,夏亦尘虽然是以安若贤朋友的身份在留名簿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但是却还是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因为安知野是牵着他的手一起走进的灵堂。
参加葬礼的人其实并不多,来的人要么是安健强的朋友,要么是亡者安若贤的朋友,总之除了夏亦尘,几乎都是非富即贵的名流。
按照名单上的顺序,每个人在绕着水晶棺默默和安若贤告别之后,就会走到安健强和他太太身边说一句劝慰节哀的话。
安健强的太太身体一向不太好,也就只有安若贤一个儿子,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比安健强更加的伤心。她就在那面如死灰地站着,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只知道不停地掉眼泪。
轮到夏亦尘去告别的时候,看着水晶棺里那个长得非常体面好看,还和安知野长得很像的年轻人,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即使他们并不相识,夏亦尘的心里也感到一阵难以名状的悲哀。
然而轮到夏亦尘要和安太太握手的时候,令人尴尬的一幕发生了,面对夏亦尘主动伸出的右手,安太太不愿意伸出手和他握手。当时大厅里的所有人都盯着他们,然后夏亦尘只能非常窘迫的默默收回了自己的手。
安健强非常不高兴地责备太太道:“你怎么回事儿?这么不识大体。”
“不识大体?我就是识了一辈子大体,所以我最后有什么好下场?”这一次,她没有像往日一样习以为常地忍耐下来,而是反抗道。
还没等安健强说话,安太太又抢先说道:“安健强,我太后悔了,我后悔自己为什么不早点和你离婚?成全你和你那个朝思暮想的女人,这样现在躺在那里的就是他而不是我儿子了。”
安健强立即用眼色示意下人,动作迅速地把失控的安太太带了下去,并走上台去向大家解释道:“内人因为最近太过伤心,心智不太正常,请大家多多包涵。”
虽然他用最大的意志力保持神色如常,声音也算平静,然后近日来失去爱子的巨大悲痛,还有小儿子对待他的忤逆态度,再加上陪伴这么多年的发妻今天也在众人面前给了自己致命一击,这样几重打击加在一起终于打倒了他。
安健强看着台下的众人,忽然视线一片模糊,无论他多么想睁大眼睛,集中注意力,他都渐渐看不清也听不清了,在众人的注视下,他忽然倒地开始抽搐起来。
人群中不时传出了尖叫的声音,大家都转来转去地找医生,然后刘管家绝望地想起他们家的私人医生,就在给夏亦尘看完病之后,就因为私事请假了。
安知野虽然第一时间拨打了急救电话,但是众所周知,在情势危急的时刻,有时候耽搁一分钟都会是生与死的区别。
夏亦尘看了眼还在地上不断抽搐的安健强,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他蹲了下来,俯下身听了下他还有没有心跳,然后开始卖力地给他进行了心脏复苏。
夏亦尘在给他进行了心脏按压五分钟之后,安健强的眼睛竟然睁开了。在救护车把安健强带走了之后,夏亦尘终于舒了一口气,这才发现大冬天的他的后背竟然完全汗shi了。
安知野用衣服袖子给他擦了额头的汗,适时地扶住了他,他才得以站稳了。
安知野用从未有过的认真的态度说了句“谢谢你”,那一刻,夏亦尘才感到父子之间的血脉相连是再多的争吵都无法割裂的。
安知野搂着他的肩膀问道:“你竟然会急救?”
夏亦尘答道:“我曾经在上大学的时候做过兼职,做养老院的护工,有很多生病的老人经常会出现这种情况,我就和养老院的医生学了,觉得关键时候也许能救命。”
安知野:“这一次真地救了命。”
经过急救中心医生长达十个小时地奋力抢救之后,安健强终于脱离了危险,安知野和夏亦尘终于松了一口气,特别是夏亦尘,本来就感冒,还熬着大夜,简直困得不行了。
安知野作为唯一的儿子,当然要守在医院里,夏亦尘不听他的话,也不回去休息,坚持要陪着他,然而身体实在撑不住了。就在他准备在医院随便找个病床,休息一下的时候,他接到了好友季星的电话。
季星开门见山直接说道:“原来安知野家里那么有钱啊,那么有钱还要进娱乐圈。他这不是富二代人设,是真富二代啊。”
“季星,你说什么呢?什么富二代?”虽然季星是他的好朋友,但是因为安知野好像不是很喜欢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