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野观察着自己吹好的头发,又蓬松又柔顺,感觉十分满意,点头道:“好了,头发吹干了,可以去休息了。”
夏亦尘:“……”
当觉察到怀里的人似乎已经睡着的事实之后,安知野有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所以现在的自己已经没有魅力到这种地步了吗?在自己怀里的omega竟然不会意乱情迷,小鹿乱撞,而是可以直接睡着了。
安知野的耳边又响起了他今晚听到的那句“我不想要什么”的回答,但是看着怀里穿着宽松的系带睡衣的身影,透过睡衣宽大的领口露出的白皙皮肤和深邃的锁骨,安知野想象着他此刻睡衣里大概是怎样的景象……
安知野叹了一口气,不得不承认自己和他不一样,他此刻想要的还有很多很多。又盯着他雪白的后颈那一块尚未被标记时不时散发着鸢尾花气味的腺体,安知野有些着魔的忽然产生了一个想法,他有种想用牙去狠狠地咬上一口的冲动。
不知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克制住自己这疯狂的想法,因为安知野知道如果他一旦这样做了,那绝对没有这么简单就会结束。
就像节食期的吃一口那样不可信,从来就没有适度和七分饱一说。要么就是饿着,要么就是吃到饱吃到撑。所不同的是,对于一个alpha来说,性|欲相对于食欲,是一个更容易让他陷入疯狂的存在。
毕竟要陪多情又需求旺盛的omega度过一个漫长又shi漉漉的情热期,三天不吃不喝,甚至时间更久,同时每天还要做大量实打实的“体力劳动”,也不是不可以……
安知野强制自己收回了这些心猿意马的想象,他把熟睡的omega抱到房间里,给他盖好了被子,然后选择了在大冬天去冲了一个冷水澡,浇息自己血ye里沸腾的炽热欲望。
他在浴室里把自己折腾了一番,终于洗好澡回到卧室准备关灯入睡的时候,忽然听见了门外传来一阵轻轻的敲门声。
“谁啊?”安知野问了一声,门外没有回应,但是紧接着传来一阵物体落地时咚的一声。
安知野立刻从床上一跃而起,急得连拖鞋都没来得及穿。当他火速打开房门时,发现夏亦尘手捂着肚子,正一脸痛苦地靠在墙边坐着。
“你怎么了?”安知野立刻也蹲了下来,把他抱在怀里问道。
夏亦尘把头埋在安知野的脖颈间,大口呼吸着alpha腺体散发出的迷迭香气味,过了好一会儿,他苍白的脸色才稍微有了点血色。
身体状况稍稍缓和之后,夏亦尘开口回答道:“我刚才肚子非常疼,我就想着如果能闻到你的信息素的话也许能好点,没想到一走到门前就站不住了。”
安知野摸了摸他瘦骨嶙峋的后背,又释放了大量的安抚信息素,然后附在他耳边问道:“现在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好多了,谢谢你。”夏亦尘觉得自己的耳朵好像被人用最细小的羽毛拂过一样,一直痒到了心里最深处。
“不客气。”安知野面无表情地回答道。
这温暖的怀抱,和让他整个人都懒洋洋的没有一点力气却又异常舒适的大量迷迭香信息素,让夏亦尘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幻觉。在那一刻,他似乎觉得安知野是有一点喜欢他的。
但是当他怀着某种希冀看向安知野,迎上那双又美丽又冷漠的眼眸时,他又觉得自己似乎是在自作多情。
然而他在低头时,又忽然看到了安知野那不仅没有穿鞋,甚至连袜子都没有穿的光脚,就在那一瞬间,他忽然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他怕自己如果此刻不说,就再也没有说的勇气或是说话的时机了。于是他只好硬着头皮开口问道:“安知野,我能不能和你睡在一起?”
安知野:“……”
看见安知野那一脸受到不小惊吓的表情,夏亦尘继续语无lun次地解释道:“就像上次那样,睡到一起,什么也不做,我就是太喜欢闻你的信息素了。”
夏亦尘的声音越来越小声,他感觉此刻的自己在安知野的无情注视下,就像是一个犯了重罪在法庭上等待被法官审判的犯人。
不知过了多久,安知野问道:“你到底在想什么呢?按你说的怎么可能?”
是哦,今天才和他说自己什么都不想要的这种话,这打脸来得可真快。夏亦尘摸了摸自己有些发烫显然已经被打肿的脸颊,挣扎着爬了起来,诚心诚意地说了句“对不起”,然后转身准备回自己的房间。
但是,紧接着一双手却紧紧地抓住了他,让他完全动弹不得。
片刻之后,安知野的声音响起:“你可能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作为一对成年并且已经彻底标记的alpha和omega,怎么可能睡在一起什么都不做呢?你也太天真了吧?”
夏亦尘有些困惑地眨了眨圆圆的大眼睛,显然安知野说的话信息量太大,他不太能理解。于是他又追问道:“所以你是什么意思?”
安知野又解释道:“我同意你的要求,只要我在家的时候,你可以随时来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