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刘彻的声音传来,让褚海光有些听不真巧,他擦了一把汗,躬身走了进去。
“陛下,女君。”褚海光毕恭毕敬。
皇帝身后垫了几个枕头,半躺在榻上,伸手指了指旁边桌案上的漆盘。
褚海光会意走了过去,看见那个缠着符咒的麻雀,大惊失色:“陛下,这不是臣所为啊!”
阿娇缓缓转过头:“是不是,你画个符给我们看看不就好了。”
褚海光一愣,连忙称好。
杨得意很快就送上来笔墨。
褚海光拿着笔,脚踏罡步,口中念念有词,阿娇不懂符咒的画法派别,但是她能看见一丝丝法力牵动着周遭的灵气被封在那道符上。
和麻雀上的还有金像上的法力不同,同巫蛊偶和树叶上的一致。
阿娇问:“这是什么符?”
褚海光捧上去:“这是静心神咒符。”笑得有些谄媚。
阿娇“呵呵”一笑,坐起来,拿过符一巴掌拍在刘彻脑门上。刘彻受惊一下子坐起来把符扯下来。
怒道:“陈阿娇你干什么?”
阿娇眉毛一挑:“没听见说这是静心符吗,当然是给你静心啊!”
“哼!”刘彻往床旁边一靠,不说话。
阿娇又望向褚海光:“你是怎么认识地府的?”这是阿娇最好奇的事情。
褚海光都快哭了,伏倒在地上,刘彻见状也看了过来。
“臣是个孤儿,被臣的师父所救,抚养我长大,教我法术……”
“那你师父呢?”刘彻眼睛一亮,问道。
“臣的师父已经不在了。臣十二岁的时候,突然有一个黄衣鬼差到了我们师门修行之地,说他是地府赏善罚恶处的,要缉拿我师父回地府受刑。”褚海光身子抖起来仿佛陷入了什么可怕的回忆。
阿娇细想了一下,黄衣鬼差,果然是审判司的。
“你师父犯了什么错,怎么被缉拿的?”刘彻又问。
“臣不知,臣只知道那个自称地府鬼差的人来了之后,拿着武器轻轻一挥,我师父布下的护山阵法就破了,”褚海光突然哭起来,“然后师父就把我们师兄弟都扔出去阻挡鬼差,我其他师兄弟都死了,就剩下我一个。”他一直敬师父为父啊!
“然后呢?”刘彻又问。
“那个鬼差,我看见他,他,他轻轻一掌,师父就……就没了。”褚海光抬起头,脸上全是恐惧。他师父那么厉害,结果对面轻轻一掌,师父就魂飞魄散了。
刘彻叹了口气,觉得心里有些可惜。
阿娇也跟着叹了口气。虽然她没有亲眼见过鬼差缉鬼,但是就她认识的沈大人云合大人还有元灯大人所告诉她的,鬼差缉鬼,的确一向是简单粗暴的,这个褚海光,估计是从小就一直对地府有Yin影了。
不过能让鬼差出动,阿娇一笑:“那你师父是个什么东西?怎么就出动了鬼差。”
褚海光回过神来,一脸茫然:“臣不知道,臣那个鬼差也没有说,只是他一出现,师父就一脸害怕准备逃命。”
刘彻略一思索:“那你是怎么说阿娇,是地府的人?”
褚海光拜倒:“臣当年见到那个鬼差,武器上就有女君额头上那样一个‘罚’字。”
阿娇一窒,就吃吃笑了起来。她脑门上这个“罚”字,可不就是赏善罚恶处打上来的嘛。
虽然和鬼差武器上的不同,但是好歹都是证明身份的——一个证官身,一个证罪身。
见刘彻若有所思地盯着她,阿娇摆摆手对着褚海光笑到:“既如此,你以后就乖乖听话,若是让我知道你有为非作歹,我自然上报要你的命。”
褚海光抖得像个筛子:“臣不敢,臣不敢。”
“还有,金像之事你有头绪吗?”刘彻再问。
“回陛下,臣学艺不Jing法力低微,不能查出金像上的古怪。”
刘彻叹气:“那你退下吧。”
褚海光如释重负,连忙退了出去。
阿娇见刘彻又要问自己,连忙道:“你别看了,我什么都不知道。”问了我也不说。
刘彻突然扑上去把阿娇抱住:“阿娇,你真的是个宝贝吗?你是不是认识神仙?你能不能……”
“不能。”阿娇两眼一闭。
刘彻死死盯着阿娇,心里恼怒,又咳嗽起来,连忙拿着帕子捂着嘴,喉咙里有一点点腥甜的感觉。
然后他就咳了一口血出来。
“杨得意快去传太医。” 阿娇喊道,声音嘶哑,又转向刘彻,“你急什么?秦太医令说了你不能动怒的,这样一动怒气血不归,你是打算这会儿死了将来在史书上记下我大汉的某某皇帝是被房中药催死的吗?”阿娇皱着眉给他擦了擦嘴角。
结果刘彻更气又呕出一口血来。
阿娇:“……”干脆把静心咒拍在他脑门上。
杨得意进来一看,连忙着人去叫太医令。
阮晴见状进来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