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封晏的车速明显比往常来得更快,但并未超速,平稳迅速。兮也摆弄着衣服上的流苏,百无聊赖。
太阳光从前挡玻璃照过来,在兮也无名指上折射出聚焦灼炽的光,封晏余光瞥见。
他嘴角藏笑,直视前方,“想好了?”
兮也:“?嗯?”片刻敛眸看到手上的钻戒,会心一笑。
她并不看他,也像他那般看着前面,“想好了,想好挺久了。”
虽说总要往前走,但幸好她回过头,不然又怎么能知道她的每一刻过去里都无处不有他的身影,庆幸也万幸。
这一刻,兮也很轻松,天气好,人好,什么都好。
-
幸好春节前夕,很多人都归家过年,踏上了春运的列车,南城的路况不错,他们很快就到了棋院,兮望似乎也刚到,在门口就碰到了正下车的兮也。
“姐,你的衣服。”兮望侧身看向兮也背后的车,有些奇怪:“这车没见过诶?是你朋友的吗?”这sao红色,真的绝。
兮也转身去看,兮望不说她还真没有发现。
“啊……封晏的,我从今天开始就回家住了。”
兮望一愣,转而舒笑:“回家就好,姐你不生气了吧,要是以后还生气就回家,叫妈给你做干炸藕盒。”
兮也讪笑,摆手:“就不用麻烦了,李姨做就好,李姨做就好。”那天呢一整盒的干炸藕盒的酸苦味还至今难忘,她有点无福消受。
兮望点头,“那……姐你进去吧,我先走了,还约了图书馆。”
兮也嘱咐了几句,转身把大衣放进车里,临进去前,兮也再三嘱咐:“你千万不要下车,好么?我很快就出来,真的。”
封晏:“为什么?”
“这个一句两句说不清,我出来再跟你说,你就乖乖呆在这儿等我出来,嗯?”
不知道是哪个字让封晏觉得很愉悦,点头应下,“嗯,我会乖的。”
-
果不其然,兮也刚踏进宿舍就被胡离猛虎扑食似的从后背抱住。
她佯装凶狠,手架在兮也脖子上:“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说,什么情况?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
界界也加入了八卦行列,站在旁边附和,“长痛不如短痛,痛快的说吧!”
兮也把胡离小心的扒拉下来,“说什么?说说怎么睡觉的?”她斜睨着两个人。
胡离眉头皱成一团,表情嫌弃又惊奇还带着三分激动,“天哪!这么刺激的吗?!睡觉哦~~~”尾音拖得颀长,听起来总带点猥/琐/的赶脚。
界界也猛搓手,挤眉弄眼的。
兮也轻啧,无情打破两个人不着调的幻想,“想什么呢?我睡的床,他睡得沙发,我都醉了能怎么样。”
胡离、界界:“……”
“那你回来收拾行李要走了??”胡离猜测着说。
兮也点头默认,“马上就要比赛了,你们也再回顾回顾,别松懈了。”
见她们还不走,兮也停下手里收拾行李的动作,转头问:“你们不走么?不训练了?”
胡离搓搓手暗搓搓凑过去:“所以你和封总之前是吵架了?所以才来这里住的吧。”当时她就知道兮也突然说要来棋院住蹊跷的很,如今一看,果然,目的不纯呐。
“算是,也不算是。”这个不好解释。
胡离耸肩,吐槽一句:“重色轻友,啧啧。”转头颇有深意的看向界界意味深长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啊。”
兮也:“……”
她怀疑胡离在内涵她,但她没有证据。
“锦标赛开始前还有一个开幕式,你回去准备一下,作为优秀棋手上台发言。”走之前领队吴燕交给她一个任务。
胡离看着她幸灾乐祸,兮也不擅长发言这件事情早已全队皆知,这发言稿能让她回去有的时间焦头烂额了。
叫她重色轻友,胡离窃窃捂嘴笑。
“诶,门口那个帅哥是谁啊?”界界拍拍胡离的肩膀,示意方向。胡离眯眼一看,那不是兮也家的封总吗?
胡离有主意了,趁着兮也还在喝领队说话,带着界界偷偷溜到封晏那去了。
等到兮也往身旁找人才发现不远处胡离在和人聊天,细细一看,不就是答应她自己不下车的封晏吗?!?
吴燕也看到了,“行了,你去吧,到时候发言稿发我过一下就行了,回去好好养Jing蓄锐两天,这次机会把握住了。”
“好,那领队我先过去了。”
胡离正说在兴头上,义愤填膺的。
突然后衣领一紧,就被人拉退了几步,兮也拐着她的脖子,俯觑着她,似笑非笑。
“聊什么呢,和我也聊聊?”
胡离打着哈哈,“没,没什么,聊聊你,哈哈。”
她有什么好聊的,一看这小鬼头就没说实话,不过她也不管这么宽,拍拍她兜帽,“行了,空了回来看你们。”
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