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兵,步兵等等等等,因为兴趣我能够分辨出他们的所属,但是我现在已经对这
冷和我心中的落寞抛在脑后,带着我来到了这里,阿穆尔州的这个小镇。我踩着
这个小镇紧挨着那个规模很大的空军基地,说起来很讽刺,但是战争确实让这个
姑姑是个可以用「风韵犹存」来形容的中年妇人,她总是烟不离手,说话经
架……」
她?
「小女子不才,还请各位多多指教了。」
泥土和草叶,衣服上还有几处破口,落魄得像一尊年久失修的水泥雕塑。
他的背影,将他衬托得如同战神在世。随着轰鸣声渐渐远去,那群闹腾的野鸭子
我不说话,卷起袖子端好托盘,走向那个正眉飞色舞地宣布战绩的小胡子男
那是一张精致的东方女性面孔,唇红齿白,宛如一汪秋水般的浅蓝色双眸
会这么嘀咕了。
那天晚上酒吧里格外嘈杂,因为后巷在修路,我扛着一只箱子走近前门的时
拨弄着吉他的弦。但是我还是看到,你的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我端着托盘靠近人群,那些刚刚喧闹的飞行员平静了一些,都转过头去,看
人取命的利器。一时间我愣在那里,被眼前的美人迷住,尤其是那双眼睛里温柔
候,看到了一帮穿着连体式飞行服的人。看得出来,他们应该是一落地就立刻跑
么房租,我的工资跟别的工作人员比一卢布都不少。就这样,我也算是安定下来
人。随着他那还挺磁性的男中音,一个个数字从那两撇欢快的小胡子下蹦出来。
不小气,尤其是在烟酒上。姑姑的酒吧人来人往,生意火爆。飞行员,地勤,防
也慢慢安静了下来。而我,则继续呆立在路中央我倒下的自行车旁,带着满身的
来这里的,一个留着络腮胡的壮汉甚至还没有脱下厚重的代偿裤。我能感觉得到
常尖酸刻薄,但我知道她是个好人。不管怎么说,她现在也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眼的招牌表情,我走过去吧箱子放到台底,小声问她今天这是怎么回事。
血红色的巨大数字:13.他飞走了,在微风中带着荣耀回
,干练的淡茶色齐耳短发,厚重的飞行服和救生背心也不能掩饰那胴体下的活力
着人群中的那个角落。
,今天的气氛十分热烈。姑姑坐在柜台后擦着杯子,脸上还是那副看什么都不顺
简单的眼神交汇后,你并没有理会愣在那里的我,而是继续用你修长的手指
那双父亲留给我的旧军靴,走进了我姑姑经营的那家酒吧。
的光芒,简直跟我妈妈一模一样。
我魂不守舍地把托盘放在桌子上,场面
两天后,我坐上了南下的火车,不小的背包里只有一张好心的镇长老伯给我
思念,我再没有其他东西了。列车一路颠簸着,颠过一千多公里,将堪察加的寒
非如此。
了,那时候我觉得时间会抚平我受的伤痛,我的心会再次变得平静,事实证明绝
些完全没有去关心的念头了。从那天开始,我就在酒吧里做做杂工,偶尔给那些
这就是我对你的第一印象。
「让我们祝贺,旅者(traveler)今天又击落两架敌机,目前她的战绩是23
候,她只是长长地吐出一口烟,然后尖着嗓子告诉我,那些都从工资里扣了,说
「好像是他们赢了什么大仗,还有什么传奇英雄又大开杀戒了。管他呢,你
他每宣布一个数字,人群都会发出一阵或欢呼,或唏嘘的声音。但是毫无疑问
当兵的来段口琴表演,聊以度日。姑姑对我很好,除了让我睡在狭窄但温暖的阁
的一切,他再次盘旋了一圈确认这个击坠战果。在他
楼里之外,零花钱也像工资一般一个卢布都不少算给我。当我向她提及房租的时
家了,金色的阳光洒满
赶紧把酒给他端过去,总是慢吞吞的,能不能麻利点?」
压下机头转弯的那一瞬,在浅蓝白色的涂装衬托下,我看清了他机身侧面那两个
无缘取得的荣誉,当然,如果荣誉能当饭吃,能让我的家人活过来,那我肯定不
到这里还会用威胁的口气说早晚会涨价。当然我知道她不会的,因为根本没有什
,十根修长的手指优雅地拨弄着手中的吉他,让人难以想象这双手在天空中是杀
,那些击落五架或者以上的飞行员会被称为「王牌」,这是和平年代的士兵绝对
买的车票,还有我从不离身的口琴,加上货仓里的自行车,除了对家人的回忆和
镇子繁荣了起来。那些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活着看见明天太阳的士兵花起钱来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