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是拿腿挡着,他只是想帮她清洗干净而已。
周棠雨移开花洒,他想到一个问题。
“他碰过你吗?”
声音轻轻的,连宝呼吸逐渐加重。
周棠雨盯着她,从她的表情里找出答案似的,连宝狠瞪他表示回击,他突然噗嗤笑了。
“最长的一次也就在蓝洲套房里呆了十分钟,没想到莫一辰肾虚成那样儿。”
热水浇在连宝肩上,连宝从后心到四肢都凉个彻底。这么长时间,她以为已经摆脱了过去,却有一双眼睛时刻窥视着她。
小姑娘还在生病,不能洗的时间长了。周棠雨加快搓洗速度,完了仔仔细细擦干,裹在他的浴袍里抱出去。又吹了会儿头发,本来想直接睡了,想起件事去了书房。
“戒指做好了吗?”
“周总,您是订制的,没那么快,不过快好了。”
“尽快。”
周棠雨挂了电话,回到卧室时连宝已经睡着了,他从另外一边上床,把小姑娘搂在怀里,狠狠滴亲了一口。
“啪——”的一声,灯灭了。
到底是年轻,来势汹汹的感冒在两天后就好转了,连宝第一时间去了节目组,发现一切早已恢复正常,于飞这小子竟然调侃连宝生病生得吉祥,她要是多病几天,说不定新锐秀就能冲出亚洲冲向世界了,这小子被其他人按住一顿狂揍。
莫一辰没再给连宝打电话,连宝从他工作室微博上看到他正在养病,但已经签约国际著名导演的大制作,预计等他脚好了就能拍了。
都挺好的。
连宝感冒初愈,沈文蕾瞧她脸色苍白,特许她休息几天。连宝这些天确实有力不从心之感,就听从了建议,安心休养。周棠雨旁敲侧击知道连宝给蒋俊贤和阿布放了假,俩人现在一个在香港一个在迪拜后,都舍得去公司了。
今天天气很好,连宝拖了张躺椅在花园里晒太阳,许姨给她炖了虫草,连宝让许姨也喝,许姨一贯不肯占便宜。只搬了凳子,坐在旁边慈爱地看连宝喝。俩人聊到许姨在南方上大学的儿子,许姨发愁说虽然周棠雨给她开得工资不低,但那边房子动辄几百万,还是买不起。连宝问许姨想不想去南方工作,许姨还没回答,周嘤嘤先站起来,哒哒哒跑到花园入口,连宝就见周棠雨回来了。
“最近不怎么忙。”周棠雨像是解释。
他回来了,许姨就忙着准备午饭去了。
阳光正好,周棠雨给连宝掏耳朵,她耳朵在阳光下红红的、透亮的,秀发根根分明地盘亘在耳朵眼外面,周棠雨把那些头发捋到耳朵后面,低下头去舔耳朵rou、耳朵眼。
连宝嘤咛一声,周棠雨左右看了眼,确定不会有人过来,把连宝抱腿上去亲她的嘴。
她舌头带着一股药味,苦头过去是甜的。
在连宝之前,周棠雨从没想过他会沉迷这件事。接吻多恶心啊,和睡觉不一样,睡觉有专门的器官进行交换,平时处于隐藏状态。但舌头是用来吃饭的,它无时不刻不在工作,你不知道对方吃了什么,刷牙了没有,之前干过什么,为什么要那么接近?总之周棠雨感觉恶心和倒胃口。现在周棠雨的感觉却不一样,他觉得他和连宝更进了一些,没有这种方式更直接了,他吃到她的口水,她也吃到他的。他不嫌弃她,她也不嫌弃他,他们是个共同体,他们有一样的感受,他们之间比别人坚固得多,他对她是特殊的,她对他也是特殊的。百分之九十九的人没有这样的体会。
周棠雨亲了连宝的嘴还不够,他继续亲她的脸、鼻子、眼皮、眉毛额头,所有地方他都想亲,他紧紧地抱着她,生出一种和她融为一体的欲|望。不是那种负距离接触,只是单纯的rou和rou的融合,血和血的融合。
周棠雨最终把连宝内衣暗扣扣了回去,他没忘记他说的话,而且这地方也不合适。
连宝没想到这畜生看她看那么紧,一会儿给她梳头一会儿给她掏耳朵一会儿还要帮她洗澡,连宝觉得自己再不清静清静她要疯。
“我想逛街,买内衣。”连宝想出一条妙计,没几个男人喜欢跟着女人逛街,还是卖内衣的地方。之前和莫一辰约会,一是选择的都不是女人的专属消费区,二是即使如此莫一辰有时候也会神情呆滞,显然不堪折磨。
周棠雨立即道:“好,我正好也要买几条内裤,你帮我选。”
连宝:……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连宝只能和周棠雨一起逛街。周棠雨买了蜜桃味和荔枝味的nai茶,他把荔枝味的给了连宝,自己喝蜜桃味的。nai茶还没喝完,周棠雨说他想看电影。
连宝站在购票台前面感觉现实如此魔幻,正在扫码的周棠雨忽然转头看来。如果忽略过他们之间的种种过往,单看他深邃眉眼和出众的气质,以及抱着大桶爆米花的忠心耿耿的确令人心动,然而没有如果。
“不舒服?”
连宝捂住胸口周棠雨就过来了。
“胃不舒服。”连宝把nai茶交给周棠雨,“我不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