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将他的脑袋捞了起来:“别担心,现在不会了……”
??他亲了亲他的额头,“大概是连着好几日……”不由看了一眼他,脸一红,“往后不要这般胡来就好了。”
??猊烈初识滋味,Jing力又旺盛,有时候兴起从天色方黑折腾到了子夜的都有,李元悯虽一向纵着他,难免有时也吃不消。
??他抱紧了青年的腰肢,“睡吧,明日还得早起呢。”
??猊烈亲了亲他,将那柔弱无骨的身子压入怀里,眼中浮起一抹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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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当空,偌大的练场上都被晒起了一层浮影。
??周大武抹了一把脸上的热汗,扬了扬手扇着自己,步至一旁站着的高大青年身边,
??“我看今日就这样吧,让他们去吃饭吧。”
??猊烈看了一眼场中,点了点头。
??周大武吆喝一声,鼓了鼓掌,让众府兵自行去膳房用饭,顺手拔开水囊骨碌骨碌喝了几口水丢在一旁,脱下了衣袍,狠狠拧了一下,哗啦啦的一把汗水。
??不由抱怨:“这鬼日头!”
??他打着赤膊将卷成了麻花似得衣袍搭在肩上,想起待会儿便可以回家吃一碗家里婆娘做的冰酥酪,心里别提多美滋滋的了。
??原本他作为广安王府副掌,必得常居于府中,然自他婆娘有了身子后,为让他们适意些,广安王便置了宅院雇了婆子让他们搬出去了,他一个京城里来的武夫,就这么成了地道的岭南女婿。
??岭南女子不同别地的含蓄,甚为直接爽朗,想当初他不过随手救了落水的自家婆娘一把,当晚婆娘便找上门来了,信誓旦旦要嫁给他。
??倒是他一个糙汉子,在众人的哄笑声中红着脸不知所措。
??念及往事,嘴角不由带了笑意,一时忽视了眼前之人,差点便撞上了。
??他一抬头,猊烈支着长棍,下巴朝着练兵台一摆。
??周大武不由嚯的一声,心道这是破天荒来找他切磋了么。
??自打这小子十三岁将他挑下马,便未曾找过他了,周大武心下稀奇。
??“你确定?”
??话音未落,猊烈已疾冲上来,三两招便将周大武狼狈地逼至兵·械架旁,气得他啐了一口,甩开肩上的衣物,顺手从架上摸了根长棍出来,迎身而上。
??片刻功夫,伴着沉重砰的一声,周大武连人夹棍摔在地上,他龇牙咧嘴的摸着尻部,又听得眼前人冷喝一声:“再来!”
??周大武咬咬牙,捡了棍揉身而上,然而这次更快,他连人还未瞧清,便又飞了出去,未等起身,一阵劲风,粗长的棍子猛然横在他面前,堪堪停在他鼻尖前方半寸的位置。
??周大武又痛又怒:“你这小子埋汰人是不是!”
??他骂骂咧咧站了起来,揉着tun上的痛处,一瘸一拐的,他怎知几年时间没有交手,这小子竟进益到如斯恐怖的地步,好歹他无论在京城或是岭南也算排的上号的高手,在他面前却与稚童无异,心下暗自生羡,又气他作弄:“您小子厉害,往后找别人开涮!爷没空理会你这厢!”
??猊烈收了棍,直直站在他面前,并不解释,只沉默不语。
??周大武揉了半天终于缓过来,心里蓦地嚼摸出不对劲来,这小子何曾有过这样的时候,一张生人勿进的脸居然有几分欲言又止。
??这些年相处下来,周大武多多少少了解一点他这沉默寡言的闷葫芦性子,略略一凝思,知他约莫有事找自己,当下圈了手指,作酒杯状往嘴里一倒,“有事找我?”
??果然,眼前的闷葫芦立刻收了长棍。
??周大武心里叹了口气,心思,这十八岁的臭小子当真是别扭,要找他说事,不直接开口,倒上来先给他打一顿,若非了解几分他的性子,少不得梁子就结下了。
??心内嘈啐一番,摇了摇头,搭着他的肩,“走吧,街西那里开了个小酒馆,咱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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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饭饱,周大武哼着小曲儿便往自家走去了,刚踏入院门,扑的两下,一左一右两条腿便被抱住了。
??是他的一双儿女,大的均哥儿才四岁的年纪,小的容姐儿刚过了一岁的年纪,兜着个虎头涎搭子,走路踉踉跄跄的,甭提多可爱了。
??周大武滋溜了一下嘴,蹲下去将一双儿女带入怀里。左右各亲了好大一口,一旁慈眉善目的婆子上来,眉眼带笑。
??“是大爷回来了。”
??听闻外面的动静,中堂的门帘一掀,走出来了个干练俏丽的女子,面上带了嗔怒:“还好意思回来,当这儿是你家没有?”
??周大武面色一紧,忙将手上的容姐儿交给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