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舒坐卧在榻上,手执酒壶,目光悠远望着窗外,身上仅披着一件青色大氅,露出满是伤痕的躯体,窗外的月光落在他的身上。
温客行沐浴出来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画。星眸从周子舒的脸上一寸寸扫过,看到胸前三秋钉留下的伤疤时,眼里的心疼再也遮掩不住,他快步朝周子舒走了过去。
“阿絮。”
周子舒侧过头,看到来人时难以自持地扬起了笑,霎时整个画面都生动了起来,仿佛画中之人破画而出。
“老温,你这沐浴时间也太长了,莫不是身上太脏?”
温客行倾身将周子舒的大氅拉好,系上带子:“你的伤初愈,莫要吹风。”言罢将他抱至怀里,下巴搭在他的肩上,才接着他的话说道,“阿絮沐浴时间这般短,洗不干净。”
周子舒饮了一口酒,缓缓道:“因为干净,故而不需长时间洗沐。”
温客行哑然失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偏头轻吻周子舒的颈子。
周子舒抬手抚上温客行脸庞,笑道:“我还在喝酒,你就忍不住了?”
温客行闻言,夺下周子舒的酒壶往外抛去。
圆滚的土陶酒壶在空中翻了个跟斗,稳稳当当地落在了桌上,贴着隔壁锡制方形酒壶,宛若一对。
“阿絮,说好今日花烛夜,你可是想反悔?”
周子舒还未接话,温客行又道:“酒令大于军令,这话你亦是认同。”
周子舒挑眉,偏头看着他道:“那你把我的氅衣系上何故?我衣衫未着,都准备好了。”
“那是我的氅衣……”温客行言语至半,才体会到周子舒的言下之意。温客行双眼一亮,道:“阿絮,那我们说好了我在上,你……”
“咳咳!”周子舒假装咳嗽,打断了温客行接下来的话,“我知道,我说,我已经做好准备了,不需你又再提起。”
周子舒转过身,看着眼前之人。他是挚友,是知己,更是心上人。既然他如此重要,自己妥协一步又如何?
温客行眸色渐深,他抬手轻轻摩挲着周子舒的喉结,抚着他的肌肤一路向下。
温客行虽然习武,但掌中并无周子舒那般厚茧,光滑的手拂过他的皮肤,带起一阵痒意,周子舒有些受不了,刚想让他停下,便看到温客行的目光——那目光里的沉痛让周子舒异常难过。
“阿絮……当时你一定很疼罢?”温客行抚摸着三秋钉留下的伤疤,轻声问道,“很疼对不对,但我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周子舒抬起温客行的脸,眸子清炯看着他道:“都过去了。”他几乎要被温客行眸子里的心疼淹没。
“都过去了……我们要活在当下。”温客行呼出一口气,缓缓吻上了那些伤疤。
周子舒喉咙发紧,他能感受到温热的唇舌在他肌肤上游移。低头看着温客行的后脑,周子舒的双眸亦染上情欲。
温客行舔吻着周子舒的腹肌,右手握住了周子舒半勃的性器。
“阿絮,你硬了。”
周子舒喉结动了动,闷声道:“闭嘴。”言语间,左手轻抚着温客行的后颈。
无声地笑了笑,温客行唇舌一路轻吻至周子舒胸前凸起的深色。
周子舒霎时掐住温客行的脖颈,哑声道:“温客行……我不是女子。”
温客行撸动着手上的硬物,轻笑:“我当然知道。”言罢,含着口中的ru头轻轻吸吮。
“嗯……”周子舒闷哼一声,轻轻仰起了头。此时他才知道,原来男子被抚慰这里也会产生愉悦。胸前和胯下的快感让他有些失神,左手无意识攥着温客行的长发。
揉捏着掌中之物,放开另一边被舔吸得shi亮的ru尖,温客行直起身贴近周子舒,抓着周子舒的右手放在自己的分身上,轻咬着他的耳垂说道:“阿絮……摸摸我。”
周子舒喘着气,颤着手覆上温客行,缓缓滑动着。
“阿絮,你可知我想今夜想了多久?我几乎每夜入寐都会梦到你。梦到和你洞房花烛,行合卺之欢……”温客行舔着周子舒的唇角,不停地诉说衷肠,声音轻柔,“阿絮,我看了一些书籍,书上说男子交合……”话还未完,周子舒用唇舌堵住了他的嘴。
温客行暗笑,张开嘴迎接周子舒难得的主动,然而周子舒只是轻咬着他的下唇,眼里带着羞恼看着他。
阿絮果然是童子身。
如此想着,温客行左手扶着周子舒的后脑,伸舌探入他口中,舔过他的皓齿,撩拨着他的舌头,加深了这个吻。温客行闭着眼细细轻吻着,密而长的睫毛扫在周子舒脸上,像是扫在他的心里。
感受着热烈主动的吻,周子舒闭上眼搂着温客行的肩膀,缠着他的舌头轻吮。
来不及吞咽的唾ye沿着二人的唇角流出,周子舒有些难堪地想合上嘴,但温客行按着他的脑袋不愿放开。周子舒睁眼,锤了一下温客行的后肩。
察觉到周子舒的恼意,温客行嘴角含笑地放开了他,用指腹擦去他的唾y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