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凛急道:“不会的。你......很好。”
跌跌撞撞滚到床上,纠缠一阵後,陆遥岔腿坐在叶凛身上,喘着气,摸他狭长的眼角。
上下打量眼前人的好相貌,他心中浮起微妙的怜爱之情。难得不讹人钱,劝道:”大哥,你上次是中了毒,迫於无奈。现下毒既然压住,我们院里多的是身段好的姑娘,也有倌儿。”
但他偏又驻足不前。原因除了苏灵枢的信,还有些说不清楚的心绪。
“嗯?”软软的鼻音,是询问的意思。
虽然那名叫陆遥的男孩,大度的说早知他身体有异,不需在意,他还是心中歉疚。
这话让陆遥心中一动。
他似乎是出来买东西,左手提着一个大盒,右手仍持铁棍,懒懒散散的站着。
自小,他就是被丢掉的那个。
看着对方得眼,陆遥只觉自己心脏停顿了一下。
叶凛忍着羞耻,走到花街上。龟奴见他生的俊朗不凡,又茫然四顾,一脸生嫩好骗,抢着上前招呼。几位穿着俗艳的小花娘路过,看着他娇笑。叶凛不觉期待,只有厌烦和抗拒,没走多久,便快步绕出花街。
脑中飞速掠过当时情景,叶凛耳尖发红,强逼自己断了念想。他端起瓷杯,冰凉清水让他镇定了些。
叶凛抖了一下。
陆遥六岁时被人贩子卖入娼院。老鸨见他样貌清纯可怜,本想让他挂牌,花了比一般孩童高的价格买下。谁知他的性格和外貌相反,桀骛难驯,又整天打架,几次差点破相。故训练到十二岁上,老鸨便死了这个心,让他转为护院,权当做了笔赔本生意。
一月前,他听闻此城有恶贼掳良家女子贩为娼奴,还勾结官府,便仗剑前来。经过数次周旋,终於清剿恶贼,却在最後追击余党时中了蛊毒。合欢蛊出自南疆,不比一般情毒,性子极烈。解蛊过程中,一不慎便会损及经脉。苏灵枢说得直白清楚,他要是还要这身体,便得去找人。
陆遥一愣,两人相对无言,一片安静。
这本是句调笑,叶凛却老实:”......只梦到过你。”
往右走,便是回客栈的路。
陆遥不屈不挠:”没学过,那总做过春梦吧?”
--真可爱。
“要去的话随我走。大哥外地人?”
陆遥嗓音清澈,带着绵软的南方声调。每当说到”大哥”这个词,尾音总让叶凛胸口像是被轻羽搔了一下。
陆遥不是没听过这话,事实上,在妓院他听得可多。但说这话的叶凛不惯风月话,偏偏人又俊朗优秀,只和他一人上过床,单纯
*时间点:被包养的第一天
亏得这人没向老鸨告诉,还给了他不少银两。现在居然还想要他?一个月?
陆遥立在他眼前,唇色红润,睁着和梦中一样的桃花眼看他。
然後,他满意地看见,面无表情的大侠,再度羞得耳根都红了,活像一只小白兔。
“上次是第一次?”陆遥明知故问,满意的看对方耳尖泛红。
他心中歉疚挣扎,但午夜梦回,满心都是陆遥的身影,和那双含着秋水的桃花眼。
这人看着正经,即使来妓院,也该是包下那等弹琴唱歌、扇面半掩的花娘。陆遥自认不学无术,在街头巷尾又喜与粗人一道,上次在床上仗着人家意识不清,污言秽语不绝,干到後面,更是什麽话都出来,也不知问候人家几次娘。
“我们谭城可热闹了,尤其每年三月的斗花魁。大哥你要是多留几日,还能看见。”
“我.......你这一月,可有空闲?”
【番外1-被包养的小混混主动求肏妄想被大铁棍贯穿】
陆遥叹气:“我说过没事儿了。我的意思是,我不大会伺候人,担心你脑袋一时发昏,没多久便发着火把人丢回来啦。”
两人内心同时想道。
他妈的,干就干吧,以後的事以後再说!
陆遥痞痞一笑,遮掩住所有情绪:“当然可以呀,好、哥、哥。”
“学过不?这次想要怎麽做?”
他觉这人应当是脑子被狗吃了。
“我不会丢掉你的。”
叶凛抬头,只觉自己正在作梦。
陆遥也没想过,有人会想要自己。
叶凛垂眼:“上次......对不住。”
“怎麽在这,要去凌香院吗?”
叶凛的眼睛很好看,是男人梦寐以求的英气长眼,无表情时凌厉冷硬,但此时带着炙热和一点期待,忐忑的看着他,竟可爱得紧。
“叶大哥?”
“陆遥。”
“嗯,显然是做过了。有梦到我不?”
叶凛手足无措的偏过头,不答。
他怎麽能对人做......这等事。
他不想看花魁,想看陆遥。
【完】
叶凛点头,跟上他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