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观念上出现了问题,梁知南是喜欢程夕瑗没假,但是在工作上,合作伙伴是不能参杂太多私人感情的。
他不是慈悲的佛祖,能够做到以己渡人。
梁知南说:“你都讲到这个份上了,我做什么也阻止不了你。”
忽然好像他又回到了最开始的地方。
小区外头有一所学校,这个时候学生刚好下了晚自习,住在附近的走读生林林总总出了校门。
所有地方的高中都有些相似,过去,这是一天内,他最享受的时光。
因为每次这个时候,他会回头,等待一个身影的出现。
刚开始找人确实费了些力气,但是后来,不需要刻意去寻。
她身后总是黏着个他。
只要有那个人在,在人群中,连带着周围附近,总是相当乍眼的。
反正永远都轮不到自己。
他就是做的再好,爬到再高的位置,也似乎吸引不了她的视线,她总是高扬着头,从自己身边走过去,只留下一阵风。
好不甘心。
梁知南感觉喉咙莫名干涩,垂眸看着她:“朋友间的拥抱可以给我吗?”
“当然。”程夕瑗点头,问心无愧,“真的很感谢你,梁知南,只是我这里的那个位置已经满了,对不起。”
梁知南扯了下嘴角,却带着点苦涩:“徐靳睿可真胖。”
生活总是特别戏剧化,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小区的设施都是用了很多年的,经久失修,路边的灯光忽明忽暗,住这的大多跟她一样,奔波忙碌,也无心在意这些细枝末节。
两人之间的氛围,因为调侃话而轻松起来,冬日干燥的北京,飘来的空气里居然带着shi润。
要下雨了。
按道理来说,剧本走到这里,应该顺利结尾,这样句号画得才圆满。
但是,句号以后,还能另起一行。
所以,当徐靳睿的声音响起来的时候,程夕瑗就知道,今天的故事,或许才刚开始。
“看来陈孝文上回揍你,你似乎并没有长记性。”
下午程夕瑗跟同行的离开之后,剩下他们四个,加上一个还堵在环线上下不来的陈孝文,五个人一起去了酒吧。
段子璇攒的局。
这些年徐靳睿很少碰酒Jing这种东西,一是平日里大多都在部队,规定不允许,二是他并不喜欢喝完酒后那种醉生梦死的感觉,太虚无,太飘渺,感觉随时都会离开,抓不住。
当然,最重要的,他酒量不行。
不想扰了大家的兴致,到底还是跟着来了。
酒吧看起来挺干净,段子璇从高中起就爱玩,这种场所她熟悉并不奇怪,他离开的时间太久了,对这样犬马声色的记忆已经十分淡薄,也没太多兴趣。
刚进门,就看见段子璇跟一个黄色头发的女人打招呼。
赵今容原本倚在柜台沙发处涂指甲油,见段子璇带人过来,理了下领口,丝绒的裙摆坐着时堆在腿根,站起来也只堪堪遮住一半大腿。
虽然不丰满,但是胜在脱俗媚骨,也是美人。
摇曳着走过来,赵今容随意扫视了一圈,视线停在徐靳睿身上时,忍不住吹了声口哨。
“哟,今天来了生面孔。”
她混迹夜场多人,识人功夫了得,一圈人里,这个男人虽然不说话,光是姿态随意的坐着,存在感就已极强,而那张脸,干净利落,一看便是少有的极品。
徐靳睿进来以后,自在地点了根烟,眼神像是蒙了层雾,缓缓吐出烟圈。
赵今容赞赏的视线忍不住停留的时间长了些。他仰头时,下颚紧绷,喉结滚动明显,夹着烟的手指骨感修长,弹烟灰的动作更是熟练流畅。
野与禁欲融合的恰好。
“想喝点什么?”
赵今容胳膊搭在段子璇肩上,笑问:“怎么我们的程大记者没来,她最近不是难得挺闲得么?”
听到程大记者的时候,徐靳睿不动声色的瞟了那边一眼。
赵今容不像是程夕瑗会认识的人,但是听语气,她俩似乎挺熟的。
徐靳睿皱了皱眉。
段子璇:“人家早提前被约了,轮不上号。”
这是打趣的说法。
其实估摸着程夕瑗也没想到自己会跟赵今容越走越近。
她们原本就只是萍水相逢的邻居,不像同一个世界的人。
但在赵今容看到了她最崩溃的那一面,又看破了她所有伪装后,程夕瑗居然有种肆无忌惮的快感。
跟赵今容聊天,没有任何负担,因为她们两的生活永远是两条平行线,交集太少,顾忌的事物就更少。
而等程夕瑗跟她聊得多了,愈发觉得赵今容很多想法非常有意思,人活得格外通透,总是一针见血,直白而有力的点出问题。
很痛快。
在这个人情交错,充斥着虚与委蛇的世界,能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