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干涩。
听到这话徐靳睿没有恼怒,反而淡淡笑了下,抬眸时里头的凛冽,像是他这人一样无情。
“陆成嫣,你还搞不明白吗,不是她,也不会是你。”说完双手插在兜里,居高临下的睨了人一眼,冷不丁留下一句,“别再在我身上耗着了,不值得。”
“凭什么啊?”
陆成嫣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徐靳睿。
“凭什么她随随便便一来什么都没做你就能喜欢她,凭什么我陪在你身边这么久你从来看不见我,为了留在这边,我放弃了去北京最大的医院做副主任医师的机会,留在这鸟不拉屎的破地方,还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每年你都固定会收到一封信,那信里面都是她的近况,默默付出这么多,你得到什么了?凭什么她没做任何事情就得到这一切?”
说完吸了吸鼻子,眼眶已然发热了,眼神落在别处。
“我就是不服气。”
徐靳睿看着她,怔了会,低下头笑了笑。
“你错了。”
他没想到陆成嫣会这么说,其实哪能说他付出的多,过去程夕瑗做的从来不少,她虽然年纪看起来比自己只大了三岁,但是心智和思量考虑问题都比他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是在自己跟老爷子犟脾气被打的下不来床的时候,趁着夜晚偷偷溜进自己房间给他上药的姐姐,也是在他不念书,尽是社会上混的时候让他走回来的女孩子。
也许自从中二病时期逆反,被教训得满身是伤的他,躺在床上一睁开眼睛,昏黄的灯光下,见到程夕瑗温柔的半坐在自己身边昏昏欲睡的侧脸时,心口的那震动突然猛烈,他就知道,这个姑娘,对他的意义不一般。
白月光。
多少人爱他,可偏偏放不下这人。
只不过徐靳睿恨她走得无声息,断得太彻底,不给他一点念想。那些她不在的日子里,无数次想把她抓回来问问,为什么要走,为什么不讲道理,但真正得到她消息的时候,却没了站到她面前的勇气。
凭什么,为什么,爱而不得的人都在问。
“我不管。”陆成嫣红着眼,“你就是说我自私也好,蛮横也罢,我就是要你。”
夜晚到清晨的时光里,徐靳睿身上染上一层低温的霜露,他看着陆成嫣,长久没有说话,心底却有了主意。
“我也想自私一回。”
“我要她。”
既然别人替代不了,不如尝试占有。
陆成嫣到达场上的时候,程夕瑗和彭敏已经坐在前面很久,徐靳睿刚上场,手上带着专业黑色手套,往腰上绑着绳索,站在他身边的是这回比试下来连胜十二场的女子部队狙击组成员陈央淇,她的气质跟赵婕妤简直是一比一复刻,如果不是二人户口本真的不在一张纸上,程夕瑗几乎要以为这两是失散多年的母女。
“徐队,难得跟你交手啊。”陈央淇一脸兴奋,斗志颇浓,在原地跳了两下,“等着吧,我这两年不是白练的。”
特意咬重了白练两个字。
徐靳睿提前准备,扬起脖子捏了下后颈,闻言笑:“挺记仇啊。”
“那可不,你原来骂我那回我现在还记得。”陈央淇尝试着扯了下绳子,“长江后浪推前浪,你原来在特战队极速攀岩的成绩已经被我打破了,今天当然也是我赢,你不要放水哦。”
“是吗。”
徐靳睿倒是不紧不慢,舌尖顶顶腮帮,双手交合的时候发出咔嚓的指骨响,有些吊儿郎当。
“俗语学这么好,应该也知道有句话叫姜还是老得辣。”
“那就请你指教。”陈央淇嗤笑一声,“特战队队长徐靳睿。”
两个人都是不爱多打嘴炮的主,话不多说,都做好准备,枪声一响,两个身影迅速出发,这里的地势不比练习时,天然的峭壁,有很多不易察觉的棱角,也不知道这一块的岩石是否能够承受住一个成年人的体重。
程夕瑗的视线没有离开过那个身影。
四肢长就是有优势,刚开始陈央淇还能跟徐靳睿处在齐头并进的趋势,但是耐不住人家一步抵得她两步,当年打破这项目维持五年没有变动过的成绩的实力,不是吹的。
“很厉害吧。”
有个声音打扰了程夕瑗的清净,她皱眉,目光仍旧不愿离开,只是快速斜睨了一眼。
“陆医生。”礼貌性的打完招呼立马又盯着上方。
陆成嫣坐到程夕瑗旁边,顺着她的视线随意的往上看了眼,悠悠然道。
“知道徐队这些年怎么训练的吗?”
程夕瑗原本不打算跟她多说话,闻言,身体一怔,转头望向陆成嫣。
陆成嫣说:“他啊,这些年,训练起来跟不要命似的,每次来我这里做理疗的时候,我看着都觉得,这人怎么这么能忍啊,正骨的时候一声都不吭的。”
程夕瑗没有说话。
见女孩子没有反应,陆成嫣斜眼瞟了她的神情,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