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马本是前朝刑具,用于惩戒犯了yIn戒的妇人,也不知是本朝春院中哪个能人灵光一闪,把它改造成了用于给贵人赏玩的闺中用具。
两个力士抬了木马上来,那木马高三尺,以红木塑形,全身涂了一层桐油,最令人害怕的是马背上有一只高高耸起的角先生。
小皇帝被灌了三次肠,xuerou已经软了些,但毕竟还是处子,xue口青涩,吃进这么大的物件还是有点困难。小皇帝痛得只想逃,宫人按着他的肩膀,硬生生让他坐了下去。“你们这些可恶的阉党!朕来日必让你们十倍奉还!呜——”小皇帝被刺激得白眼外翻,整个人向后折,曲成了一张弓。
“拿下他的口球。”双喜命令道。
小皇帝好容易恢复了说话的能力,却已被xue中插着的角先生去了半条命,当下气息奄奄,骂人的声音都有气无力:“你这条阉狗……”。
“还这么多话。”双喜不屑一笑,侧头对春院主院说道,“让他学学怎么说话。在他学会说漂亮话讨好贵人之前,不给食水,也别放他下来。”
“是是,奴婢知道。”主院应道。
之后双喜又提了几个要求,比如小皇帝下体毛发杂乱,需要剃掉,他的xue太紧,不懂怎么伺候人,声音不够媚,等等。主院今年年过半百,资历深厚,算得上是三朝元老了,对床笫间调教人的手段得心应手,拍着胸膛保证没问题,一定能将这个不合格的床奴改造成大人想要的模样。
接着,两人又聊起了春院惩罚不听话的侍妾面首的手段,其中有一招叫“雨打梨花”,双喜听着感觉最为有趣。首先寻来一只猫儿,放入受刑的奴宠的裤腰里,然后将裤腰牢牢绑住,再吩咐人用棍棒狠狠地打猫,猫儿受惊,情急之下就会乱抓乱咬,哪管你那儿是花径、春袋、还是子孙根,简直比炮烙之刑还要痛咧。
听到那老太监那么说,小皇帝的表情裂开。他生为凤子龙孙,从小锦衣玉食地长大,就算这天子做得窝囊,那也是天潢贵胄的待遇,他想吃个荔枝,就有人八百里加急送到京城来。这种低贱卑微的刑罚,他闻所未闻,更没想到有朝一日居然会用到自己手上。
若自己没有动了杀心就好了,若没有和那人闹翻,自己也不会落到现在这般田地……这个念头在小皇帝脑海里一闪而过,被主人察觉后,倏尔一惊,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于是咬牙更恨。自己是一国之君,理应在万人之上,受万人朝拜,那人不过一宦官,只有附着皇权而生的份才是。那人颠倒乾坤,一手遮天,逼他以帝王之尊唤他为父,如此大逆不道,他想清除他有什么不对!这般大罪,就算千刀万剐,凌迟处死也不足惜!他现在技不如人,落到那人手中被他磋磨,诸多刑罚皆是他授意属下所为,他居然还懊悔他对罪魁祸首不起!想到这,小皇帝本来已经动摇的意志又因为怒火而坚定起来,他下定决心,要学卧薪尝胆的越王勾践,忍下一时之屈辱,来日再报仇雪恨。
双喜深宫浮沉多年,早已是个人Jing,看穿了小皇帝的一系列表情变化,当下冷笑一声,也不去泼他冷水。春院岂是个容易地?一个月时间,够把他变成一条只知道冲主人摇尾巴的贱狗了。他又叮咛了主院几句,随后就把小皇帝忘到了后头。义父对他委以重任,他要忙的事情多着呢,才没时间搭理这个蠢货。
……
这回小皇帝主使的对他的暗杀,规模庞大,一殿的宫人必定早就被买通,才能事先不走漏风声。正好这给了桓荣一个绝好的借口,让他来个大清洗。皇帝身边服侍的宫女太监都换成了他的自己人,御林军也趁机洗了一遍,不听话的刺头全被拔掉了。在新上任的御林军头目的选择上,桓荣有些犹疑。
这个位置至关重要,是他收拢禁军兵权的重要手段,不容有失。他目前看好的人选有三个。一个叫朱满,人如其名,长得就像一头准备出栏的猪,也没什么本事,常欺下媚上,但他做御林军长史做了几十年了,熬得资历足够,提拔他也说得过去。
一个叫顾轻舟,父是平阳侯顾英,也算出身侯门,可惜只是个庶子,家里爵位另有嫡亲兄长继承,又无父母偏宠,只好自己去挣个前程,这一来二去,就挣到了他的门下。他权势虽大,毕竟是个宦官,名声不好,多被世家所鄙,顾轻舟却不在意这个,直道他是梧桐木,正适合自己这个鸿鹄来栖,也算个伶俐人。
一个叫林饮雪,原本家住咸阳外,当地驻守将领屠了他全村冒领军功,他一腔孤愤去杀仇人,反被污了反贼名头。当时他正在玉门关,代帝巡睃边塞,见他在处刑台上yin诗鸣志,似有不平之志,觉得有趣,就将人救了下来,之后他就一直忠于自己,算来也有三四年了。
朱满无脑,且好金银珠宝,容易拿捏。顾轻舟野心勃勃,根基浅薄,可以用利益把他捆在自己的船上。他于林饮雪有恩,可以以恩情挟之。林饮雪是个讲恩情,重义气的性子,而他对他的救命之恩,平反之情,足够让他报答到下辈子了。
从个人的情感偏好来说,他最青睐林饮雪。虽然他只把对方当只听话的狗,但毕竟养了好几年,何况狗够听话,叫